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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不多逛逛?”

姚映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不早些回来,怎么知道你阳奉阴违, 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就算了,居然一个劲地想着往外跑!”

谈之蕴靠过去, 拉着妻子的手, “是我不对, 你别生气。”

姚映疏瞪他,“别动手动脚,当心把我手炉给摔了。”

谈之蕴收手, 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袖,眉眼低垂, 压低嗓音,“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吏部事多, 我想早些去。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伤势复发。”

姚映疏说什么都不准,“不行,你现在就回去躺着。”

面前的年轻男人慢慢垂头,将额抵在她肩头, 嗓音发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欢欢,我想去上值,你让我去,好不好?”

姚映疏鲜少听到谈之蕴这般语气,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同意的话堵在嘴边,好悬让她堵住了。

“现在外面那么乱,我不放心你。”

姚映疏态度不似方才那般强硬,轻叹一声,“方才不是问我怎么不多逛会儿?梁王失踪半个月,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我们去的那条街闯入许多金吾卫和京兆府的衙役,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我不放心。”

梁王失踪后圣上大怒,下令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谁知他宛如人间蒸发,这半个月里,朝廷的人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不见梁王身影。

赵桐月猜测,她那位五叔或许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京城。

谈之蕴听完眉头一拧,外面的情况姚映疏并未瞒着他,他也知梁王至今了无音讯。

虽未见过此人,但观他行事,是个执拗,绝不罢手的性子,他现在躲起来是想做什么?他连妻儿都不要了,又能躲到哪儿去?

有个念头涌出,谈之蕴面色无异,“那我更应该上值,为圣上分忧了。”

姚映疏气极,“你就是偏要和我对着干!”

谈之蕴无辜,“我哪有?”

他不由分说握住姚映疏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你看,我真的没事了。”

姚映疏吓得直往回拽,抬头见谈之蕴面色寻常,气得想把手甩开。

僵持片刻,她语气生硬,“想去也行,但我每日午时给你送饭,你不许拒绝,必须老老实实吃干净。”

谈之蕴下意识拧眉,低头对上妻子蕴着怒火的眼睛,无奈同意了,“好。但你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人。”

姚映疏硬邦邦道:“还用你说?”

她的小命很珍贵的好嘛。

翌日,谈之蕴正式去吏部上值,姚映疏说到做到,带着人去给他送饭,日日不落。

吏部官员与谈之蕴不熟,见状便是想调侃两句也觉不妥,只是眼睛不停在夫妻俩身上打转。

姚映疏也不在意,只管做自己的。

又是五日,朝廷始终没寻到梁王踪迹,大抵是放弃了,城内的金吾卫被撤走,唯有少数衙役巡逻。

今日本是休沐,但谈之蕴有东西落在值房,姚映疏说什么都要与他一道。

夫妻俩来到吏部门外,谈之蕴道:“外面冷,我进去拿,你在车里等着。”

姚映疏哦了一声,抱着手炉没动。

谈之蕴的速度很快,一刻钟不到便回了。

夫妻二人打道回府。

走到一半,在车内闻到糖炒栗子的香味,谈之蕴问:“想吃吗?”

姚映疏回忆了下栗子的口感,默默吞咽。

动作太过明显,谈之蕴失笑,摸了下她的头,起身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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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映疏开窗,冷风呼啸着吹入马车内,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注视着谈之蕴走到远处的炒栗子摊位前,她弯着眼,笑容甜蜜。

风大,她有些受不住,正要关窗,余光忽然瞥见前头正在行驶的马车。

眯着眼看了片刻,认出车身上是公主府的标志,姚映疏微怔。

她与寿光公主不熟,但上次在丞相府是公主替她解围,如今撞见了,合该打个招呼。

这么一想,姚映疏抱着手炉下了马车,站在街中等着马车驶来。

“吁——”

车夫拉停马儿,面色不悦呵斥道:“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不要命了?”

姚映疏心下不悦,公主府的马夫什么品行?

她没把厌烦表现出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见过公主殿下。”

马夫面色难看,竖眉骂道:“赶紧滚,别挡了殿下的路。”

姚映疏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别和傻子一般见识,嘴角保持着微笑,不咸不淡回道:“是臣女冒昧了,这就……”

“原来是欢欢丫头。”

马车里响起寿光公主柔媚的嗓音,或许是隔着车门,姚映疏听出了一丝紧绷。

她蹙眉,“公主可是染了风寒?”

寿光公主笑回:“怎么这么说?”

姚映疏:“声音听着好似有些哑。”

马车里安静片刻,寿光公主声音虚弱,“是啊,昨夜不慎吹了冷风,身子有些不适,便想着去城外皇觉寺住几日,躲躲清净。”

姚映疏纳闷,生了病不请郎中太医,去寺里作甚?

难不成听和尚们念经敲木鱼就能痊愈?

这不关姚映疏的事,她疑惑一瞬便抛到脑后,正想告退,又听寿光公主问:“欢欢啊,你爹娘最近如何了?”

姚映疏心中不解,老老实实道:“挺好的。”

寿光公主叹气,“之前音儿的事是她不对,她被我和她五……惯坏了,已经改了不少,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话落,又说起卫含音在府里被嬷嬷管教的事。

姚映疏越发摸不着头脑,卫含音的事这都过去多久了?好端端的公主提这个作甚?

而且……怎么感觉她今日话这么多?

若是想聊天,不能请她去马车里聊吗?虽然有手炉,但这风吹着还是怪冷的。

姚映疏正要礼貌回复,后脑勺似乎被闷了一棍,脑子嗡的一声,震得她发懵。

不对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寿光公主待她也就第一次见面时话多些,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能嫁给她爹,一个劲拉着她话家常。但她娘回来后,公主态度就变了。

虽然还是和颜悦色的,但并不会与她说这些。

此外,她方才明显停顿了片刻,是想说什么?

五……五叔?

被卫含音叫五叔的,能是谁?

忽然有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天花板,姚映疏浑身发冷,抱着手炉的手不由发紧。

她用余光认真打量着面前的车辆。

驾车的马夫是张生面孔,面生横肉,凶神恶煞,眼里仿佛藏着血光,与寻常马夫极为不同,看着倒像是见过血的。

马车两侧的守卫低调内敛,仿佛毫不起眼,却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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