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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是姚映疏说的熟人?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姚映疏小跑着朝那人追去,谭承烨一时没跟上, 忙叫嚷道:“慢点,你慢点!”

那人依稀听见声音, 斜斜往后看了眼,瞧见姚映疏和谭承烨,似是一惊, 立马朝人群逃窜而去。

“别跑,你停下,站住!”

那人匆匆一瞥,谭承烨没看清长相,但一见他们就跑, 指定有猫腻,大喊道:“前面那人,你快停下!”

那人一听,跑得更快了。

姚映疏和谭承烨足足追了两条街,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停下。

“可真能跑啊。”

姚映疏热得出了汗,摸了把额头。

谭承烨叉腰喘气,“那、那人呢?”

“追丢了。”

谭承烨累得只拍胸脯,回忆着方才的仓促一眼,迷茫皱起眉,“那双眼睛……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姚映疏立马偏头,“你也觉得眼熟?”

既然他们两人都觉得熟悉,那肯定是在雨山县城见过的人。

究竟是谁啊?

母子俩四目相对,没有丝毫头绪。

歇了会儿气,姚映疏道:“走吧,咱们先回去。”

抬头一看,她傻眼了,“这是哪儿啊?”

听见声儿,谭承烨随之抬眼,两侧商铺装饰精致繁华,红绸飘舞,宫灯摇曳,路上多是年轻女子,三五成群结伴同行,空气中弥漫着各色香料,香得他打了个喷嚏。

“这也太香了。”

谭承烨揉揉鼻尖。

姚映疏拉着他往后走,“走吧,咱们先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阵吵闹声,姚映疏下意识往声源地看去,下一瞬,面前有个姑娘陡然脚下不稳往后倒去。

“啊!”

姚映疏正好站在她身后,急忙伸手扶了一把。

怀里的姑娘生得花容月貌,鹅蛋脸,柳叶眉,杏眼因惊惧微微睁大,唇如春樱,面色微白,似雨后白梨花灵秀无辜,楚楚可怜。

姚映疏扶她站稳,“娘子没事吧?”

姑娘穿了一身白衫,一眼望去,越发如清丽脱俗。

她似是被吓懵了,缓了片刻才缓缓摇头,轻声道谢,“多谢这位娘子。”

声如檐下落雨,好听得紧。

姚映疏对她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娘子!”

一名侍女急忙跑来搀扶住白衣姑娘,焦急地上下打量,“娘子可有大碍?”

“我无事。”

白衣姑娘摇头。

侍女放下心,转而看向前方一袭红裙的姑娘,气恼道:“县主未免欺人太甚!”

县主?

姚映疏和谭承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那姑娘。

红裙似火,鬓发如云,两对金簪斜斜插在发间,上戴小巧精致的红宝石金冠,双耳坠着镶金宝石耳坠,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她生得英气,眸中夹带高傲,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侍女,口吻不屑,“她冲撞了本县主,给她一个教训怎么了?”

“你!你蛮不讲理!”

侍女气愤不已。

令仪县主眸色一冷,“哪儿来的狗奴才,竟敢辱骂本县主,来人,掌嘴。”

她身后的侍女正要上前,白衣姑娘把一脸愤怒的侍女拦住,屈膝行了个礼,“侍女护主心切,并非有意对县主不敬,还望县主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方才是我不慎冲撞了县主,还望县主见谅。”

“见谅?”

令仪县主眸光一动,挑眉笑道:“想让本县主原谅你也行。”

手指向地面,她笑,“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我去。”

谭承烨凑近姚映疏,小声道:“这什么县主,这么恶毒。当场让那姑娘下跪,这不是要她颜面尽失吗?”

姚映疏偏头,看见白衣姑娘垂在身侧的手将裙子攥出褶皱。

她眉头一皱。

“怎么?你不愿意?”

令仪县主双手抱胸,发间金簪熠熠生辉,“那就给本县主打!”

“县主且慢。”

白衣姑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县主行事如此霸道娇蛮,不知寿光公主可知?”

“我娘知不知关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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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县主抬起下颌,“想告状?可惜啊,我娘不会见你这种身份低微的人。”

白衣姑娘紧咬牙关。

“太看不起了人。”

谭承烨忿忿不平,“不过撞了一下,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县主嫉妒那姑娘比她生得好看呢。”

他一时气愤,声音稍稍没控制住,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生此地无比安静,这话瞬间传入所有人耳中。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这姑娘确实比县主好看。”

“是啊,县主该不会当真起了嫉妒之心,这才刁难那姑娘?”

声音虽小,但光凭想象都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令仪县主霎时大怒,“放肆!”

她指着谭承烨怒喊:“非议皇室,把那小子抓过来掌嘴!”

姚映疏想去捂谭承烨的嘴已经晚了,狠狠瞪他一眼。

几名侍女气势汹汹走近,谭承烨擦了把额的汗,“怎么办啊。”

“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要不咱们跑吧。”

迟了。

侍女们将姚映疏二人围住,一人凶神恶煞地来抓谭承烨,“给我过来!”

姚映疏忙道:“都是误会,误会,我们绝对没有对县主不敬的意思,劳驾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侍女充耳不闻,沉着脸继续去抓谭承烨。

姚映疏把人护在身后,和侍女推搡着,“唉,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话呢?”

她手劲大,一着不慎将侍女推出去,好巧不巧,令仪县主正站在侍女身后,被冲劲撞得摔倒在地。

“县主!”

侍女匆匆去扶令仪县主,不巧踩中掉落在地的玉佩,足底一滑猛地朝右倒去,那处正好是个胭脂铺子,霎那间,无数盒胭脂被掀翻在地,噼里啪啦朝着主仆几人兜头砸下。

刚刚半坐起身的令仪县主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胭脂砸了满头,脂粉扑簌簌落了一身。

一连串的动静看得姚映疏目瞪口呆,她盯着自己尚未收回的手,颤巍巍道:“我、我力气那么大吗?”

谭承烨目色震惊,眼里充斥着不愧是你。

就连白衣姑娘主仆也满脸震撼。

“啊!!!”

令仪县主手心朝上,看着满手的脂粉崩溃大叫,指着姚映疏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白衣姑娘一惊,急忙挡在姚映疏面前,“县主息怒,方才一切不过是意外,与这位娘子无关,还请县主饶她一次。”

然而令仪县主根本听不进去。

从小到大,她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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