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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我姚映疏的夫婿,当然得行。”
谭承烨朝她翻了个白眼,“好歹也是我谭承烨的小爹,肯定得行!”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嫁给他,有你什么事?”
姚映疏故意逗他。
谭承烨果真上钩,气急败坏道:“怎么没关系了?当初是我先认识的谈大哥。要不是有我,你们能认识?你能嫁给他吗?”
不过半个多月没见到谭承烨生动的表情,姚映疏此刻竟有些恍如隔世,压住嘴角的笑意,接着道:“你这话错了,我和他认识在你之前,早在雨山县时,我们就见过面了。”
说罢,她朝谈之蕴扬起下巴,得意道:“是吧?”
雨珠掉落成线,噼里啪啦掉落。雨水朦胧,楼台之上的姑娘面容逐渐清晰,化为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脸。
谈之蕴心中温软,笑着弯腰拱手,“是,那日大雨,多谢娘子以伞相赠。”
“看吧。”
姚映疏转向谭承烨,骄傲抬脸。
小少年气急,“那也是因为我,你们才有机会成亲!”
姚映疏笑话他,“怎么,你是想要媒人红封?来来来,给你给你。”
她从兜里取出两个铜板放在谭承烨手里,“够了吧?”
谭承烨气恼,“你打发叫花子呢!”
话虽如此说,却把手里的铜板攥得紧紧的。
姚映疏不再逗他,偏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上京了?”
谈之蕴点头,“先准备着吧,最多七日我们就动身。”
为着这句话,当天夜里,姚映疏和谭承烨便开始收拾东西。
可惜来道喜的人实在太多,秀才书生,乡绅富商,纷纷上门做客。
应付了几日,姚映疏身心俱疲,迫不及待想要入京。
这日夜晚,封婶子在院里哎哟一声,可惜地望着满地凌霄花,“这花开得这么好,怎么弄成这样了?”
姚映疏一看地上脚印就知是大福弄的,追着母鸡在院子里绕了两圈,骂道:“说了几次不准弄花不准弄花,你偏要去弄,哪天我压不住火气,非得把你炖了不可。”
谭承烨听见了,急忙上前护住大福,“不行,不能把大福炖了。”
大福立在谭承烨身后,咯咯咯地叫着,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得意。
姚映疏气,“我就炖!”
懒得和这一人一鸡掰扯,她转身就走。
等谈之蕴终于忙完,总算把上京一事提上日程。
姚映疏提前把林月桂约到家里吃饭,这一次离开可不像去平州城那般一个多月就回,此次分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遇。
姚映疏有些喝多了,抱着林月桂大哭。林月桂心中本来就伤感,一听她哭,自己也受不住,泪水止不住地落,旁人劝都劝不住。
当天夜里是怎么回的房姚映疏已经忘了,只知醒来时头疼欲裂,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醉酒这么难受,也不知谈宾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往后她是不会再这么喝了。
沉沉叹了声气,姚映疏坐在床上发呆。
直到封婶子喊吃饭了,她才慢步往堂屋走。
一家人落座,姚映疏没什么胃口,捏着木筷半天没动作。
谈之蕴给她盛一碗汤,“喝点暖暖胃。”
姚映疏迟钝地哦一声,捧着碗慢吞吞喝了口。
没什么精神的谭承烨往汤里望了眼,眼睛瞬间瞪大,吓得筷子都掉了。
“呜哇哇!”
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姚映疏一跳,被呛得咳嗽几声。
接过谈之蕴递来的帕子,她震惊地看着骤然哭得满脸是泪的谭承烨,“好、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谭承烨哽声控诉,“你、你把大福吃了!”
姚映疏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把大福吃了?”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说要把大福宰了!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没见到它,现在桌上又放着一盆鸡汤,这不是大福是谁?”
姚映疏慌了,偏头去向谈之蕴求证,“我、我真的说要把大福炖了?”
谈之蕴回忆,迟疑道:“好像的确说过。”
不是吧?
姚映疏僵硬转头看向那盆汤。
这、这真的是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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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姚映疏瞬间心慌意乱, 努力回忆自己昨夜都做了什么。
她好像喝多了,抱着林月桂痛哭,约定好未来一定会再回河阳县,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剩下的她全然没了印象。
姚映疏搭上谈之蕴胳膊,掌心用力, 急声问:“我昨晚不会真的喝醉了把大福给宰了吧?”
谈之蕴迟疑,“应当不会,我并未听见鸡叫声。”
姚映疏焦急, “这鸡一下子就被抹了脖子,怎么还能发出叫声?”
何况大福平日里叫声并不高,就算被她抓住了,或许也不会挣扎。
这么想着, 姚映疏心里愧疚难耐。
谭承烨仍在为他的大福悲伤, 盯着那盆鸡汤的眼神像是在痛苦大福死后还不得安生, 被人硬生生做成了桌上餐食,看得姚映疏心惊肉跳,生怕他下一瞬就要哭诉她这个“杀鸡凶手”。
谈之蕴倒觉得此事不太可能, 安慰道:“昨夜是我把你送回房的,你一沾床就睡, 哪儿来的工夫做这些?”
姚映疏反驳,“万一是我等你走后做的呢?你又没和我睡一张床,怎么知道我夜里做了些什么?”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谈之蕴被她这话说得一怔,没了回音。
桌上除了谭承烨的哭声之外再无其他,秦嘉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不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封婶子喂完谈宾回来, 见餐桌上气氛诡异,谭承烨哭得伤心,不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秦嘉元迫不及待出声询问:“祖母,小少爷说这鸡汤是用大福炖的,正伤心着呢。”
“用大福炖的?”
封婶子重复一遍,摇头笑道:“怎么可能,这鸡是我一大早去菜市买的,今早上我看着摊主宰的,新鲜着呢。”
不是大福?
所有人均是一震。
有了这话,姚映疏的气焰瞬间嚣张,嚷道:“你听见了?这根本不是大福,别哭了,你的大福还好好着呢。”
谭承烨打了个哭嗝,睁开朦胧泪眼,喃喃道:“不是大福?那大福上哪儿去了?”
“可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别胡思乱想,大福好歹也是我养了几个月的鸡,就算嘴里说着要把它给宰了,可我哪次付诸行动了?也就你转把我往坏处想。”
姚映疏给谭承烨盛了碗汤,“赶紧吃吧,吃完再去找你的大福。”
谭承烨“哦”一声,擦干眼泪端起碗,轻轻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