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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屋。
把东西一放,立马道:“我现在去给你们烧水,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现在去做。”
姚映疏忙拦下她,“随便弄点垫一口就行,等晚上再弄。”
封婶子笑,“行。”
东西还需要收拾,姚映疏拎起包裹叮嘱谭承烨,“先忍忍,好歹洗漱后吃了东西再睡。”
谭承烨慢半拍点头,“好。”
姚映疏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拧起眉,“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了?”
谈之蕴:“路上奔波,都没什么精气神了,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姚映疏叹了声气,“好。”
封婶子动作快,不一会儿就烧了一锅水供三人洗漱,等他们收拾妥当后,饭菜都摆上桌了。
在心里暗赞一声封婶子可真能干,姚映疏给谭承烨盛了碗粥,“吃了就去歇着吧。”
谭承烨嗯一声。
他没吃两口就放下碗,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屋。
封婶子疑惑,“承烨这是怎么了?”
“没事。”
姚映疏笑着遮掩过去,“赶路累了,让他歇歇就好。”
封婶子便没再多问,面色踌躇。
谈之蕴看出来了,喝了口粥问:“封婶子有话要说?”
“这……”
姚映疏喝着粥,好奇仰脸看她。
封婶子一咬牙,豁出去般对谈之蕴道:“公子,老太爷他、他……”
姚映疏和谈之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他怎么了?”
见封婶子面色为难,她大惊失色,“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可不行啊!
要是死了,谈之蕴还怎么上京?
谈之蕴握勺的手一顿。
“没有没有,那倒没有。”
封婶子急忙摆手否认,“是老太爷他中风了。”
中风了?
姚映疏反应两息,立马扬起笑脸,“他中风了那是好……”
及时将“事”字咽下,清清嗓子,她问:“何时的事?怎么中的风?”
封婶子一五一十道:“差不多是娘子和公子走后半个月的事,我伺候完老太爷吃饭喝药就睡下了,那天夜里风大,我起身关窗时发现老太爷口吐白沫,慌忙去请了郎中。”
“郎中说,老太爷常年酗酒坏了身子,加之这段时日又在喝药,这身体承受不住药物的刺激,风一吹就中了风。”
“好在发现得及时,若是再晚些,兴许就危险了。”
姚映疏听完在心里大为感叹报应,莫名的欣喜从隐秘处滋生。
既然谈宾中了风,那就不用再脏谈之蕴的手了。
她安慰封婶子,“婶子已经做得很好了,公爹有今日,那是上天注定的,你不必内疚,往后好生照料着就是。”
话落,姚映疏去看谈之蕴的表情。
他微垂着头,碎发在额角轻拂,看不清眉目是何情绪。
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缩,谈之蕴没想到,谈宾竟然不用他出手就中了风。
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原本还惋惜在平州城并未寻到他想要的药,不曾想,惊喜竟来得如此突然。
耳畔交谈声已止,谈之蕴后知后觉抬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放平,对封婶子道:“娘子说得对,此事与婶子无关,往后照料他一事还得劳烦婶子。”
封婶子彻底松了口气,笑道:“应该的。”
“嘉元去学堂了,我这就去买菜,晚上好好做一桌。”
“婶子银钱可还够?”
“够用够用。”封婶子笑,“还剩好多呢。”
她离开后,姚映疏缓缓看向谈之蕴,“你……要去看看他吗?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
谈之蕴替她夹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用不着浪费时间看他。”
姚映疏不解,“什么事?”
“当然是……”
谈之蕴偏首,眼睛微微一弯,笑意从眸底泄出来,“陪娘子用饭。”
姚映疏一怔,脸上微微发烫,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她心中慌乱,很想说点什么,“谈……”
“欢欢,欢欢!”
林月桂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来,姚映疏惊喜,“是月桂姐来了。”
她起身,噌一下往外跑去。
谈之蕴无奈,慢条斯理喝了口粥。
不急,不急。
两姐妹重聚,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姚映疏回答完林月桂的问题,转而问道:“月桂姐这阵子如何了?”
“我一切都好,铺子招了几个绣娘,现在已经开业了。”
“真的?”
姚映疏一喜,“这么快。”
“是啊。”
林月桂笑,“多亏了你,还有你介绍的汪老板,为人也不错,这一个多月他帮了我许多。”
“能帮到月桂姐就好。”
姚映疏弯起笑眼。
“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月桂敛了笑,面上没什么表情,平淡道:“曾名良死了。”
第100章
曾名良死了?
姚映疏先是意外, 旋即又想,今个儿是个什么好日子?先是一回来就收到谈宾中风的消息,现在又得知曾名良死了, 真真是双喜临门。
喜鹊都应该来她家门口飞两圈啊。
不过姚映疏很是好奇,“他是怎么死的?”
林月桂往旁边看了眼, 见四周无人,离姚映疏近了些,手掩住唇小声道:“你走之后, 他曾来纠缠我,我表哥和侄子知道后悄悄潜进曾名良家,将他殴打一顿,因未能及时就医, 曾名良的腿断了。”
干得漂亮。
姚映疏在心里赞一声, “然后呢?”
“曾名良本就因面上刺字备受诟病, 又断了腿,这下更找不到活计了,只能坐吃山空。他来找我和柔姐儿, 被我表哥打了出去,便不敢再来。后来, 他不知怎的攀上了县里一家大户,倒是过了几日好日子。”
林月桂语调淡下来,“可惜两人闹掰了, 那户人家将曾名良赶了出去,并四处败坏他的名誉。曾名良在河阳县彻底坏了名声,再也找不到活计。前些时日,他独自饮酒,不知为何半夜跑出去, 被人发现时尸体都凉了。”
姚映疏心里大呼解气,呸道:“活该,报应!”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觑着林月桂的脸色。
林月桂疑惑,“怎么这么看着我?”
见她如此,姚映疏便放心了,敞亮开口,“我是怕月桂姐对曾名良心软,毕竟人死如灯灭嘛。”
林月桂失笑,“欢欢放心,自从得知他的真面目后,我与他就不再是夫妻,而是仇敌。仇人死了,我心里痛快还来不及,怎会对他心软?”
“就该这么想。”
姚映疏笑,“这仇人死了,合该好好庆祝一番。封婶子去买菜了,月桂姐一会儿就带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