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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极快,华煜尝了一口,嘴里发出一声“嚯”。

他赞道:“这家酒楼的厨子不错啊,这手艺,都能媲美京城名楼的大厨了。”

谭承烨埋头苦吃,闻言立马响应,“那是当然,我冉二叔的手艺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谈之蕴淡淡斜他一眼,往姚映疏碗里夹了个炸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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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烨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眼风,好奇对华煜问道:“华公子,你还去过京城啊?”

虽只有几句交谈,但华煜对他印象不错,笑道:“我自幼长在京城,祖父上了年岁后日益思念家乡,便听从父命随祖父回乡住两年,待我下场再归。”

谭承烨羡慕道:“华公子,京城是何模样?我还没去过呢。”

华煜眸中露出怀念,“京城啊,那是整个大雍最繁华的地方,在那儿,你能见识到天底下最新奇的东西……”

谭承烨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认真听他讲述。

姚映疏用筷尖戳着碗里的丸子,思绪不由得跟随华煜,去到大雍的都城。

她忽然想到,如若谈之蕴这次顺利通过秋闱,来年他便要上京赶考,到时她和谭承烨或许也得跟着一起去。

京城啊。

那对以前的姚映疏来说遥不可及的地方,在不远的将来,他们就要踏足了?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念想到这里的一切,包括河阳县的林月桂,姚映疏心里又生出酸楚。

到时候,她就得和月桂姐分离两地了。

京城离河阳县那么远,将来她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还有老爹,她若是去了京城,往后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姚映疏垂头,一下子蔫了。

“怎么了?”

谈之蕴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失落的情绪,不由问道:“是这菜不好吃?”

“不是。”

姚映疏摇头,“冉二哥亲自做的,当然好吃了。”

“是吗?”

谈之蕴眼睛轻微一弯,视线往她碗里一落。

尚未动口,就能预知到滋味如何?

此时此刻,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的该是谈之蕴才对,他面上笑容越发和煦,温声道:“自然。”

姚映疏没听出这话里怪异的腔调,忍不住把头凑近些许,小声道:“你中了举,就该准备来年的会试了吧?”

谈之蕴如何敏锐,一下子捕捉到她话里的异常,“你舍不得离开?”

姚映疏抿抿唇,避而不答。

“分离是人这一生中最寻常的事,眼下的我们坐在酒楼,码头上却有可能上演着数桩离别。可即便再不舍,为了前程、未来、家人的期许,也只能背着行囊踏上前路。”

“这一次的分别,是为了更好地重逢。”

“你不用安慰我了。”

姚映疏托腮,“我就是一时情绪上头,有点小失落,我自己能想明白。”

谈之蕴知道她能想明白。

她性子洒脱通透,无论在何处都能过得极好,可他也想让她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她一人,在她低落时,也有人能在一旁安慰,替她分担情绪。

于是谈之蕴道:“我想陪着你。”

抚在脸侧的手指忽然一动,姚映疏怔怔偏头去看谈之蕴,神情霎时呆住。

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的仿佛会从胸膛里跳出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就这般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一汪清澈又能溺毙人心的多情春水。

姚映疏:“你……”

话一出口,她顿时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近,弹跳般往旁边挪了一寸,清清嗓子道:“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在、在旁边不能陪着我吗?”

谈之蕴被她倒打一把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也不知方才是谁凑过来的。

他无奈一笑,又给姚映疏夹了个炸丸子,“是我的错,欢欢勿怪。”

霸道香味不断往鼻尖钻,姚映疏动了动秀气的鼻子。

这香气勾起她的馋虫,方才慌张的情绪散去不少,拿起木筷夹了一个咬一口,“你知道就好。”

本想借此掩饰不平的内心,谁知丸子入口,姚映疏眼睛一亮,惊喜道:“好吃,你们也快尝尝。”

“我尝一个,方才就馋得慌。”

正在听华煜说话的谭承烨听此一言,立马塞了个丸子进嘴里,眼睛夸张瞪大,含糊不清道:“好好吃!”

他给华煜也夹了一个,“华公子,你也尝尝。”

华煜顺从吃一口,又咬一口,赞道:“不错,外酥里嫩,鲜香中略带一丝麻意,里面的馅料应当是用鱼肉做的,就是不知那脆口的是何物。”

姚映疏:“是鱼?我竟没尝出来。”

“我也没,只觉得特别好吃。真不愧是冉二叔啊。”

听着三人讨论炸丸子,谈之蕴淡淡垂首瞥一眼自己拿着木筷的手,夹起一个鱼丸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片晌后对华煜道:“是莲藕,抑或是荸荠。”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平州多湖,最寻常的便是莲藕啊。”

谭承烨恭维,“谈大哥,还是你聪明。”

谈之蕴眼里涌出笑,谦虚道:“不算什么。”

华煜疑惑,“你们不是父子,为何要唤谈哥谈大哥?”

“嗐,事情是这样的……”

谭承烨拉着华煜小声交谈。

姚映疏又吃了个丸子,眼睛弯弯如月牙,“我决定了,未来几日都来酒楼吃饭。”

谈之蕴眼里的笑顿时烟消云散。

……

碧瓦朱甍,亭台楼阁,十步一假山,五步一雪松。

水流哗哗而下,顺着嶙峋假山流入湖泊,湖中荷花已谢,唯有片片荷叶碧绿依旧,水珠落于其上,泛起晶莹光泽。

一尾红色锦鲤探出水面,啄吃荷叶,水珠顺着叶面滑落,落在锦鲤尾上。

它甩甩尾巴,专心啄吃,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锦鲤一慌,立马甩着尾巴钻进水下,难觅踪影。

水声叮咚,荷叶晃动,水珠甩向天空,重重砸落地面,汇成一片狼藉。

“这送的都是什么东西,撤了撤了,我不吃!”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宗祺禹将桌面的饭菜挥落,站在屋里指着门外发脾气。

“再不放我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守在门口的下人面露苦笑。

前几日这位小祖宗老老实实待在屋里,送什么吃什么,原以为他是吃了教训长进了,谁能想到不过三日就原形毕露,每隔一段时日就指着门骂,骂累了喝盏茶歇上一会儿,又接着骂,骂得他们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一名小厮叹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另一人道:“这还早着呢,咱们还是站着挨骂吧。”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身影走进院门,那小厮眸光大亮,跟见到观世音菩萨似的迎上去,“大公子来了。”

陈行瑞浅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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