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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不仅救了团姐儿,还解了咱们家的困境,明个儿我就去烧香拜佛,请求佛祖保佑姚娘子的夫婿高中。”
低头见冉希怔怔望着那张契书,楚娘子往他肩头一拍,疑惑道:“二弟,你怎么不说话?高兴傻了?”
冉希目光落在契书上,喃喃道:“不是契书,也不是文书,那是什么?画像?”
他眼睛蓦地亮起,“对,就是画像!”
楚娘子惊讶,“什么画像?”
冉希噌地站起往门外追去,回声传来,“我想起来在何处见过姚娘子了!”
楚娘子:“啊?”
冉良正往里走,忽有一阵风吹来,他抬头瞧见自家二弟罕见匆忙地跑来,一头雾水道:“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呢?”
冉希着急问:“大哥,姚娘子人呢?”
“走了啊。”
“往哪儿去了?”
冉良指了个方向,拉住风一样往前跑的冉希,低声道:“我警告你,人家姚娘子可是有夫婿的,你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最好给我收一收。往后咱们家与姚娘子少不了往来,断不可让人看出什么,引人难堪。”
“大哥,你想到哪儿去了?”冉希无奈,“我是有正事要告知姚娘子,你快把我放开。”
冉良半信半疑,“当真?”
“我何曾骗过你?”
冉良对这弟弟的性子极为了解,他这么说,那就当真有正事。
是他错怪他了。
匆忙将冉希的手放开,冉良挥袖,“那你快些,现在去还能追上。”
“诶。”
冉希应一声,匆匆朝姚映疏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姚娘子,姚娘子!”
姚映疏走在路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扭头一看,冉希正往她的方向跑来。
“冉二哥?他追上来作甚?”
谭承烨悄悄往前迈一步挡在姚映疏身前,朗声问:“冉二叔,你找我娘有事?”
“有事,有事。”
冉希跑上来,扶着腰喘气。
缓过一阵后,不等谭承烨追问,他当即道:“方才我一见娘子便觉面熟,可我鲜少与女子打交道,实在记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娘子。”
谭承烨拧眉,这话什么意思?
他耐着性子等冉希接下来的话。
冉希匀了口气,继续道:“方才见那契书,我却是想起来了。前两日我外出采买,在街上撞见有人拿着一张画像在寻人,那画像上的女子,与姚娘子足足有五六分相似。”
画像?寻人?
谭承烨偏头去看姚映疏。
她也摸不着头脑,“冉二哥可知那寻人的是何人?”
冉希摇头,“是几个小厮,他们身后跟着一名衣着富贵的公子,年纪很轻,生得白净俊俏,约莫比娘子高半个头,娘子可识得?”
姚映疏在记忆里收刮那名公子的形象,无论如何都没印象,她摇头道谢,“多谢冉二哥,我知道了。”
见冉希欲言又止,姚映疏笑了笑,宽慰道:“冉二哥放心,这平州城这么大,兴许那人找的是个与我相像的姑娘,否则我又与他不认识,平白无故的,他寻我作甚?”
姚娘子面色坦然,并无忧虑,冉希压下心里的顾虑,笑道:“如此甚好。”
“好了,冉二哥快些回吧,我们母子俩也要回了。”
冉希点头,对姚映疏行了一揖,“娘子再会。”
“再会。”
目送冉希离开,姚映疏一把拉住谭承烨,“快走。”
谭承烨:“你不是说那人不是你吗?”
“没见到画像,我怎知是或不是?”
姚映疏白他一眼,“不是最好,若是的话,那人为何寻我?”
谭承烨笑话她,“总不会是见你生得好,要抓你回去做第十八房小妾吧?”
姚映疏一眼剜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谭承烨不干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干嘛骂我?”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我说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又不是狗嘴,别自个儿对上来。”
谭承烨气极,“我说不过你。”
“本来就说不过。”
吵吵闹闹地到了家,姚映疏冲进堂屋倒了杯凉水喝。
谭承烨见她大松一口气,不由道:“这一路回来,也没见有人拿着画像寻你啊,指定是那冉希看错了。”
他嘴贱般补上一句,“就你这长相,大街上与你相像的多了去了,那人寻的肯定不是你。”
“要死啊谭承烨!”
姚映疏从屋里冲出来,伸手就要去拧谭承烨的耳朵,“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
“略略略,说了不得挨你打啊?我才没那么蠢!”
谭承烨一溜烟跑进屋,对着姚映疏吐舌头,在她怒气冲冲走过来前砰一声将门关上。
姚映疏单手叉腰,对着紧闭的房门生了会儿闷气,实在抵不过潮水般上涌的困意,转道回房倒在榻上。
谭承烨那小子虽然嘴贱,但他有句话姚映疏赞同。
指不定是冉希看错了。
她放下心,抱着被子睡去。
窗外鸟雀鸣叫,阳光洒在屋檐上,金灿灿的一片。白云滚滚向西去,洁白无瑕染上斑斓橘红,灿烂绚丽。一缕霞光穿透云层,斜斜落在平州城中,照亮昂贵精致的月白色衣角。
门房匆匆迎上去,面带愧疚道:“可是不巧,老爷子身体有恙,这会儿已经歇下了,请陈公子见谅。”
陈行瑞眸光一凝,眉心堆叠,担忧问:“老爷子可有大碍?是何病症?我府内用惯的郎中是宫中退下的御医,我这就命人回去将他请来。”
“使不得使不得。”
门房忙将陈行瑞拦住,笑道:“都是些陈年旧疴,老爷子吃惯了蒋大夫开的药,不好再换新的。陈公子不必担忧,我家小公子已伺候老爷子服了药,不出三日,这病症就能缓解。”
“那就好。”
陈行瑞松了口气,“倘若老爷子有何不适,尽管差人来府中寻我,老爷子才高行洁,我打心眼里将他当成自家长辈敬重。”
门房笑意更深,“多谢陈公子。”
他在心里嘀咕,这陈公子品行高洁又才华出众,也不知老爷子为何多次拒而不见。
送走陈行瑞,门房摇摇头,老爷子自有自己的理由,此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退回去,尽忠职守守着华府大门。
离得远了,陈行瑞脸上的笑容落下,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小厮小声抱怨,“这老头子,咱们公子多次上门拜访那是给他面子,他竟如此拿乔,连见一面也不肯。”
陈行瑞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懂什么,有才之人向来孤高自傲,何况是这位华老爷子。”
小厮不解,“此人当真如此重要?”
陈行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