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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那你带着我嫁出去不就好了?”

姚映疏端起茶盏润润嗓子, 轻哼一声以示嘲讽, “说得倒是简单, 雨山县有钱的男人都在这儿了,你是觉得我眼光有这么差,能看得上他们?有权的倒是不在, 但听说他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想让我嫁, 门都没有!我这门婚事本就是被逼无奈,要想让我再嫁,那人的品貌必须让我满意才行。”

谭承烨被她说得悻悻, 不甘嗫喏,“那就这样把我爹的心血给卖了?”

他双目通红,小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情绪不平。

给他倒一杯茶水,姚映疏推心置腹, “你也看见了我们的处境,说是两头待宰的羔羊也不为过。姓郑的虽然心思龌龊不怀好意,但他有句话说得对,商人,心思或多或少都有些活泛,在咱们看不见的角落,说不定有多少肮脏的手段。”

“你能保证那些人里,每个都是你爹那样的好人吗?他们现在还算以礼相待,可若是有人不愿再等,用你或者我的性命逼迫对方,到时又该如何?”

姚映疏喝口茶,双手捧着杯子语重心长,“我知道那些东西是你爹的心血,你不愿把它们交到别人手上。可在你爹眼中,你比财物更重要,他在天之灵,想必也盼望你衣食无忧地好好活着。”

“咱们把铺子田庄全卖了,既能保住性命,又能保下钱财。”

“你若是不甘,待你高中后衣锦还乡,再把东西买回来,那时无人会阻你,这些人甚至还会高高兴兴地把地契奉上。”

谭承烨稚嫩小脸上满是挣扎,他攥着拳头,低头喃喃,“让我想想,你再让我想想。”

姚映疏不逼他,“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铺子田地毕竟姓谭,我尊重你的决定。”

谭承烨抬头看她一眼,手握住茶盏,闷闷地“哦”一声。

“夫人。”

雨花笃笃敲门,“前头又来催了。”

姚映疏烦躁起身,“来了。”

她压着脾气,大步朝外。

目送那道身影离开,谭承烨缓缓低头望着茶水中的倒映,姚映疏方才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荡,他双手紧紧捧着茶盏,眉眼迷惘又不知所措。

爹,我该怎么办……

……

姚映疏带着吉祥吉福去见姚大周一家。

这一家四口被安置在前院的花厅里,与那些商人们仅隔了一个正厅。

进门时,姚大周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地端着茶在品。

陈小草挨着姚光宗坐在桌案的另一侧,一个劲地把桌上糕点递到他手上,敞着大嗓门哄道:“光宗啊,好吃你就多吃点,你三姐这死丫头,过这么好的日子也不知道提携提携咱们娘家人,白吃了咱们家这么多年的干饭,白眼狼。”

姚光宗一手拿了块糕点,吃得糕点屑洒了半身,翻着白眼噎道:“娘、娘……水……”

陈小草慌慌张张给他倒茶,顺口骂道:“死丫头,没见着你弟弟噎了,连杯水都不会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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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桃坐在姚光宗下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连陈小草骂她都没反应。

呆滞的目光在看见姚映疏时才有些许神光浮现,“……欢欢。”

姚映疏冷淡颔首,“二姐。”

带着吉祥吉福穿过厅堂,在上首落座。

陈小草一见她就骂,“你这倒赔钱的死丫头,见了长辈不知道叫人啊?”

吉祥眼睛立马一瞪,“不准对我们夫人无礼!”

吉福脑子没他灵光,但一听这话,立马跟着瞪过去,“给我们夫人赔罪!”

陈小草吓一跳,面上瑟缩,嘴里却仍不松口,“这丫头,当了富家太太,连长辈都不认了。”

姚大周放下茶,“欢欢现在是谭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像在娘家时那样管教。”

他面色放缓,轻轻叹气,“本来大伯大伯娘前日便该到的,可谁知路上出了差错,耽搁到了现在。”

“可不是!”

说起此事,陈小草立马激动地拍大腿,“有个杀千刀的诬陷咱们,非说我们偷他东西,硬是将我们送到县衙。哎哟喂,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欢欢啊,你可得把那杀千刀的找出来,好好替大伯娘出口恶气!”

方才还在骂夫人,转头就要夫人给她做主,这人可真混不讲理,怪不得夫人要让他将人赶出去。

吉祥心道,怪他没把事办好。

姚映疏注意到,陈小草说话时,姚二桃搭在膝上的手虚虚握了握。她吃了半盏茶,淡声开口,“我替你出气,谁又来替我出气?”

陈小草下意识开口,“你有什么气可出的?”

“大伯娘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姚映疏轻呵,“你忘了,我是如何嫁进的谭家?”

陈小草脸色微变,不说话了。

“啪嗒。”

杯盏重重落在桌案上,仿佛一闷棍敲在心头,吓得陈小草一个哆嗦。

姚映疏眸色渐冷,“我来替大伯娘回忆回忆。”

“当初,我不愿嫁,是大伯娘亲手喂我吃下迷药,强行将我带回去。那两日,我日日昏沉着被你们看管,就连上花轿人也是昏迷的。”

姚映疏忽地弯眼,璀璨流光流溢双眸,甜到人心坎里,“这口气一直憋在我心里,倘若大伯大伯娘不来,说不准哪日就散了。可你们偏偏出现在我面前,大伯娘,你说说,该如何让我出这口气?”

乍然听到秘密的吉祥和吉福瞪大双眼。

万万没想到,夫人竟是这般嫁给了他们老爷。

夫人这双长辈,心可真黑啊!

陈小草讷讷不知该如何回答,姚大周沉着脸接过话,“欢欢,你这话可要讲良心。要不是我为你说了这门亲事,你现在怎么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他眯起眼,“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事,我们姚家人可做不来。”

“对啊!”

陈小草立马理直气壮起来,对姚映疏指指点点,“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裳,戴的簪子,哪样不是好的?要不是你大伯把你嫁进谭家,你这辈子能碰到这些好东西吗?”

姚映疏气笑了,“不问我的处境,我的难处,只拿我的穿着打扮衣食住行说事,大伯,论诡辩,谁能强得过你啊?”

姚大周眉头一皱,姚映疏当即冷下脸质问:“你们今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姚大周不满,“欢欢,当初的事你心存芥蒂,大伯理解,可侄女婿过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来封信?”

陈小草接话,“是啊,要不是碰巧遇上县里的人,咱们还不知道呢。”

姚映疏:“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欢欢,我们是你的血脉至亲。”姚大周道:“如今侄女婿过身,这偌大的府邸只靠你一个人支撑,大伯心里不忍,于情于理也该来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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