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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不管嫁去哪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姚二桃自讨没趣,脸色一沉,转身去院子里摘菜。
爹娘快回了,他们回来时若是见桌上空空,可是会骂人的。
姐妹俩掐着姚大周和陈小草回来的时辰烧好晚食,刚放好锄头,一道身影飞快从院门蹿进来,一边跑一边叫嚷,“饿死了,怎么还不开饭?”
陈小草连忙道:“光宗,你跑慢些,当心摔了。”
姚映疏安静地将饭菜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姚二桃翻了个白眼,端着菜跟在她身后,见了坐在长凳上约莫七八岁,又白又胖的男童,笑着哄道:“光宗别急,马上开饭了。”
姚光宗拍桌,“还不快点!你想饿死我啊!”
姚二桃:“……快了。”
摆完碗筷,陈小草抢过木勺,往姚大周和姚光宗碗里舀了满满一碗,又往自己碗里添了半碗,这才给女儿和侄女盛饭。
姚映疏垂首望着碗里的小半碗糙米,庆幸自己早早卖了打好的络子买了烧饼,不然今晚指定要挨饿了。
不等一家之主发话,姚光宗捏着筷子便将桌上用油炒过的菜夹进自己碗里,陈小草见了不仅不怒,反而劝道:“光宗多吃点,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日念书又那么累,得多补补身子。”
姚光宗被念叨得心烦,抱怨道:“天天都吃这些,连块肉都没有,我怎么补?”
陈小草连声哄道:“别急别急,很快就能吃肉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小草笑着往姚光宗碗里夹菜,“最多再过两三天,到时候让你天天吃肉。”
姚光宗总算满意,皱着小眉头往嘴里刨饭。
姚大周忽然看向姚映疏,“欢欢,我和你大伯娘给你说了门亲事,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安心待嫁。”
有姚二桃铺垫在先,姚映疏并不意外,“不知大伯和大伯娘替我说的是谁家?”
陈小草:“问那么多作甚,总归我们不会害你,你就等着嫁过去过好日子吧。”
一听这话,姚映疏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门亲事应当不作好。
思量着明日去打听打听,她笑着应道:“好啊,等我出息了,一定好好孝顺大伯大伯娘。”
一句话把陈小草哄得眉眼舒展,惹得姚二桃暗中瞪她。
姚大周笑而不语,低首吃饭。
饭后,姚大周在院里溜圈,陈小草哄着姚光宗念书,被他不耐烦地推出门。
姚映疏将剩菜收回厨房,出来一看,桌上碗筷杂乱,姚光宗坐的那处米粒汤水洒在桌上,脏乱不已。
堂屋内空无一人,姚二桃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胸腔内存着一股气,又不知该向谁发作,在原地闷了会儿,转道去厨房洗碗。
二月夜里寒凉,姚映疏烧水时悄悄留了些在锅里,手在热水中一泡,驱散了不少寒意。
她快速擦洗碗筷,想着大伯大伯娘给她说的亲事。
以他们两人唯利是图的性子,给她说的定是殷实人家,只要不是太过分……
收拾妥当,姚映疏端水回屋洗漱。
她出来时瞧见姚光宗屋里的灯还亮着,嘻嘻哈哈不知在作甚,姚大周和陈小草倒是熄了灯,黑黢黢的屋里传来她的遥遥叮嘱。
“光宗啊,早些歇息,明日还得念书呢。”
姚光宗不耐烦吼,“知道了!”
姚映疏默默回屋。
屋里一片漆黑,姚二桃仍不见身影,她蓦地眼酸,放下木盆擦眼,将灯点起。
姚映疏乐观地想,嫁出去其实也挺好的,不用寄人篱下,整日看大伯大伯娘的眼色过日子。
洗漱完,她开门泼水。
寒风从门外灌进来,姚映疏抖抖肩膀,快速把门阖上。
抬步往床榻走,身后房门骤然被人推开,姚二桃缩着身子进来,带起一阵冷风。
“冷冷冷,冷死我了。”
姚映疏连忙把门一关,眉心蹙起,“你干嘛去了。”
姚二桃蹬掉鞋子上床,笑嘻嘻反问:“你猜?”
“我懒得猜。”
姚映疏一翻白眼,不耐搭理她,解开系带脱衣服。
姚二桃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借着朦胧灯光细细看她。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鹿眼,宝石似的熠熠发光。
姚二桃蓦地一笑,“我刚刚去偷听爹娘说话,知道了他们要把你嫁到哪家。”
姚映疏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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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相处多年,算得上是这世间除了自己外最了解对方之人,这种情况她越是激动,姚二桃越是来劲,定不会主动告知。
她不动声色,故作平静道:“哦。”
姚二桃果然上当,“你不想知道?”
“你这不是在说?”
姚二桃噎住,鼻腔一声冷哼,酸溜溜道:“算你好运,我爹娘给你说了个大商户,他家的生意遍布州县,在整个盛州都排得上号,家中奴仆成群,你一进门就能做当家夫人。”
姚映疏眉心微动,将褪下的衣物放好,快速钻进被窝,颇有些不敢置信。
姚家什么情况她也知,三间瓦房在村里是很显眼,至今仍是大伯和大伯娘吹嘘的重点,但那不过是表面光鲜,他们是怎么给她说上这么好的人家的?
那户人家有什么不好?
正皱眉忖度,骤听姚二桃幸灾乐祸笑出声,“不过嘛,你要嫁的夫婿今岁刚满六十,虽无妻室,却有好些个妾,一下子多了七八个姐妹,欢欢,你高不高兴?”
姚映疏猛地抬头。
姚二桃笑得花枝乱颤,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戏谑,“听说未来妹夫膝下空虚,只有一个十岁幼子。欢欢啊,你进门后加把劲生个大胖小子,别说那些妾了,就连妹夫也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这以后的日子不就有着落了?”
姚映疏冷冷盯着她。
就在姚二桃以为她恼羞成怒时,姚映疏忽地笑了,“多谢二姐给我想的法子,我一定不辜负二姐好心。不过我未来的日子就算再怎么不好过,那也是呼奴唤婢,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哪像二姐,比我还大一岁呢,至今没见大伯和大伯娘为你操持婚事,也不知要在家里帮衬光宗多久。”
被戳穿心事的姚二桃脸色难看至今,重重哼气,咬牙切齿道:“你就嘴硬罢。”
“死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灯油不要钱啊!”
屋外响起陈小草的呵斥声,姚映疏轻轻弯唇,翻身躺下。
姚二桃动了动僵硬的脸,抬头应道:“娘,我马上睡了!”
她吹熄油灯,在黑暗中瞪了姚映疏一眼,转头睡了。
……
翌日,姚映疏天未亮便起床做饭。
正坐在灶膛后烧火,姚二桃打着哈欠进来,迷迷瞪瞪瞧见她,瞌睡一下跑了,似佩服似嘲讽嗤她,“得了这么一门糟心婚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