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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的两个人,又莫名其妙抄着抱枕打起来。
打完了,邹摄看着满地的棉絮就特别后悔,干嘛拿她家东西打?看吧,她最喜欢的刺绣抱枕都烂了。两人气喘吁吁地一人端坐沙发一端,互相瞪视。
陆风这几年犟脾气已经收敛了,可对上邹摄,还是被激出来。反正邹摄今天不去,他就不打算走。
闹到下午四点,邹摄终于还是妥协了。没办法,她一天没吃饭了,陆二这家伙不让她走,饿得她胃疼。
“我先说好,到时候我要做了什么,你别怪我。”
陆风也有点饿,“你想做什么?”
邹摄懒得理他,既然接下工作,她肯定会认真负责。当她是什么人了?“你管我做什么,我先跟你打个招呼,如果后面出了什么事儿,你有心理准备。”
“行,下个月开始,公司的新艺人要在柠檬台宣传。”陆风抽出西装裤的衬衫,商业精英范儿,瞬间变得懒散起来。他摘掉眼镜,整个人风格都变了,“处好关系,公司以后会跟柠檬台有更多合作。”
“嗯,”邹摄用手梳了梳头发,绑起来,“既然接了,我会看着办。你快点滚!”
陆风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
“对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听说你签了个艺人?”
邹摄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昂。”
“什么样的?”
“你管他什么样,”邹摄不耐烦,“快点走,看着就碍事。”
邹摄这么一说,陆风反而不想走了。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看邹摄开了冰箱,拿出一堆食材:“你要做饭?”
“不然呢?”邹摄头也不回。
“我肚子饿了,”他大爷似得往沙发一摊,“让我吃完再走。”
第二十五章
赶又赶不走, 只好留他吃了顿饭。
“脾气差,人品差,人还龟毛, ”陆副总眼疾手快地抢走最后一根排骨, 很不客气地点评,“你也就这点手艺能见人了。”
邹摄眼皮都懒得抬,看他吃完放下碗就一脚将人踹出了大门。
“吃完了, 赶紧滚蛋吧!”
陆风看着紧闭的大门, 脸一绷就刚要说什么。门又开了,邹摄丢出来两样东西,又啪地一声关上门。一副眼镜, 一件外套:“录影的事儿我会处理,具体消息, 你叫你秘书跟小金联系。对了,以后别来我家。”
陆风:“……”谁稀罕来!
弯腰捡起来挎在胳膊肘上, 陆风不屑地啧了一下, 转身走了。
事情说定了,基本就不会变。
邹摄这人虽然难搞,但说话从来算话。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变卦。陆风下了楼, 戴上眼镜又恢复了道貌岸然。启动车子前,给秘书打了个电话。秘书那边正等着,这边定下, 那边连忙通知了录制组。
拖了好久才定下来, 时间挺赶的,对方接到准确回答当夜就确定好了流程。
剩下的事, 不用打扰邹摄, 直接跟小金对接。
邹摄作为压轴嘉宾最后出场, 其实时间上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参与彩排。不过做节目的人心眼儿多,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坑。她初出茅庐之前被坑过一回,之后做任何事就都习惯了掌握全部流程。
所以录影下午,特意抽了空赶过去看了彩排。
为了不影响排练,她进去只跟电视台的总编打了招呼,节目组不知道她来了。邹摄踩着细高跟,默默坐在观众席的角落。
三个小时的彩排,现场演唱的效果比她预料得好很多。
其实也正常,虽说《歌姬》是选秀类娱乐节目,但从区域赛区到全国总决赛,选手总体水平太次也没人看得进去。邹摄是抱着吹毛求疵的态度来的,除了几个带资进组的水准让人疑虑,好几个可塑之才。
邹摄哼了一声,旁边一个带鸭舌帽的听见,笑了起来。
“有没有发现,五号九号这两个小姑娘嗓音很好听?”
邹摄一惊,刚才看得入神了,这才注意到身边还坐着个人。演播厅里光线很暗,邹摄看不清楚这人的脸。听声音,判断四十岁上下。
“还行吧,需要打磨。”
这人起了谈兴,“那你觉得六号怎么样?”
“六号?”邹摄皱起眉,“艾米?”
“嗯,”男人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了点自家人的骄傲,“你觉得她唱得好听吗?能不能夺冠?”
问到这个份上,邹摄觉得这人是不是认出了她。不过认出来又怎么样,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一点没犹豫地嗤之以鼻:“我个人认为,以她的水平,能进全国总决赛,就已经算节目组的黑幕了。”
鸭舌帽男人:“……”
“音域窄,音色平平,这些都不算她最大的问题。”邹摄双手抱胸,冷酷地点评,“她最大的问题,是唱得跟念经一样。”
这话太毒了,男人都接不住茬子。
“……这么说会不会太片面?”
男人有点不高兴,但本身修养应该很好,儒雅地反问,“如果唱得真这么差,观众怎么会那么喜欢她?唱得应该还不错……”
邹摄收回视线,转头看他,跟看智障一样的:“会炒作啊,炒作懂不懂?”
鸭舌帽男人:“……”
“你是圈外人吧?亲友粉?”
这人沉默了。
顿了顿,他又转头问:“亲友粉是什么?”
邹摄:“……”
《歌姬》这类节目很现实,太过注重娱乐性,最后就是在看人气。观众喜欢谁,他们给谁的名次就很理想。会唱歌的热度不如会炒作,安静唱歌的被打压,邹摄眉头皱起来,暴脾气差点又冒了头。
不过一想这类节目规则就这样,不关她的事。
按了手机,丢进手袋里,转身出了演播厅。
她一走,鸭舌帽也起身走。
这人站起来,身高腿长。出了演播厅,下负一楼停车场就上了一辆路虎。帽子摘了丢到车后座,是个眉目英挺的中年人。他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拨了个电话:“嗯,我已经亲自看过了,是个活泼的孩子。”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点头。
在跟家里人打电话,顿了一下,男人又说:“放心,夏尔那小子不在。嗯,年纪还小,十八岁好像,小姑娘唱得挺好听的。嗯,对,没惊动她,就在台下看了彩排。嗯,我今天回去。”
邹摄开着红色跑车,从他车边拐了一道,开出地下停车场。
外面下雨了,帝都难得一场雨。
下雨天红绿灯特别长,堵车比平时更严重。
邹摄堵车的路上,雨刮器一摇一摇的,等着瘫痪的交通重新复活。结果90秒的红灯终于过去,前方还是一动不动,车子以龟速在车道上慢爬。她这暴脾气,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