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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弯了弯眼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挑了挑眉,她决定了,就这个吧。

魅色外面,夏尔抽着烟蹲在一棵树下,满脸阴沉。

他从昨晚十一点就过来,跟着艾米过来的,等了五个小时了。峰子说前天半夜看到艾米跟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车震,他绝不相信。艾米那丫头那么单纯,连接吻都脸红,怎么可能来这儿。

为了艾米的这事,他还跟好哥们儿峰子狠狠干了一架,就为了让他把诋毁艾米的那句话咽下去。

快四点了。

地上一地的烟头,夏尔看了眼手机,心里透心的凉。

脚后跟开始发麻,密密麻麻的像无数根针在扎。夏尔却毫无所觉,盯着路灯下一片树叶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

陆陆续续地有醉鬼从门口出来,东倒西歪,醉生梦死的颓废。夏尔终于抬起头,有极个别清醒的女人看到他,冲他暧昧地摸着嘴唇。

这个动作他懂,勾引的意思。

夏尔从背着吉他揣着一千块来帝都,就已经遇到过无数次明里暗里的勾引,不能更明白。他长得好,走上街十个人有八个人会回头看他的那种好。踏入娱乐圈遇到的手段更多,这种的,他连给个反应都懒。

那女人见夏尔无动于衷,显然不死心,迈着猫步走了过来。

“帅哥,一个人?”声音里含了蜜糖,甜腻死人。

夏尔吸光最后一根烟,烟头冷冷地往那发骚的女人裙子上一扔。那女人吓了一跳,急急后退。高跟鞋卡在瓷砖缝里,一屁股坐到地上。

坐到尾椎骨,妆容精致的脸痛到狰狞。

她涨红了脸,怒道:“你干什么!”

夏尔懒得理她,手撑住膝盖,慢慢站了起来。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比模特还模特的好身材。站着缓了一会儿,脚恢复知觉。他走动了两圈,视线下意识往魅色门口漫漫一扫,顿时僵住了。

门口一对男女,激烈地拥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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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材不高,胖墩墩的。脸看不分明,但对着夏尔方向的手腕上有一只金色的钻石表,俗气却价值不菲。而那个女孩儿转个圈后,侧脸也转过来。耳朵上挂着一对吊着水球长耳坠,正激烈地晃动着。

那是他送艾米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放下他心爱的音乐,去跑项目当模特赚到的第一笔钱。几个月前,他才亲手捧着蛋糕,将这幅耳坠戴到了艾米的耳朵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夏尔呆立在路灯下,像脚上长出根系扎进了土里,让他动弹不得。他亲眼看着胖子把手,伸进了艾米的裤子里。

艾米娇羞一笑,送上香唇。

他眼睁睁看着,心里坚持的名为爱情的东西,破碎了。

第二章

夏尔蹲在魅色门口的角落,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愣愣地出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直到天大亮,魅色的大门关了,他才像突然醒了一样晃了晃脑袋。

蹲太久了,腿麻得爬不起来。

夏尔抬头看了下天,路灯已经关了,早上六点。魅色门前有一片绿化带,空气清新,还听到清脆的鸟叫,帝都难得没有雾霾的一天。没糟心事的话,是个非常不错的早晨。

他摸了把屁股,没摸到烟盒,才想起来一盒昨晚全吸了。

兜里还剩三百块,他长长地吐一口气,去附近美食一条街溜达。随便找了家店吃碗面。临走要了一笼包子和一袋豆浆,他得拎回去给峰子赔罪。

绕到地铁站,踢踢踏踏地回了出租屋。

峰子还在睡,他今天没活儿,睡得四仰八叉。

夏尔租的合租房的单间,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就这么一间房也不便宜。为了省点钱,四个大小伙子挤一间宿舍。

都是各地来北漂的,有活儿就跑场子,夜场也跑,基本不在屋里宅。几人作息都不规律,半斤八两,谁也不干扰了谁。峰子是模特,另外两个模特群演都干,就他一个人背着吉他搞音乐的。

才打了一架,两人正冷战。

夏尔进了屋,往下铺张望了眼,把豆浆包子挂在峰子鼻子前。香味儿丝丝缕缕,大小伙儿睡梦中鼻子翕了翕,刷地就睁开眼了。

“包子?”

“嗯,”夏尔抽了一晚上烟,嗓子哑了,“给你带的。”

峰子赤着上身爬起来,打开还是热的。他扭头看夏尔,眼圈底下一层黑,明摆着熬了通宵。

夏尔眼睑低垂,嘴角抿着,坐在对床下铺蔫头耷脑地发散低气压。不用想,肯定跟那个艾米有关。峰子挨了揍心里不爽,看在包子的份上,他眼一挑,嘴贱道:“捉\奸在床了?”

直白得跟刀子似得,夏尔脸上挂不住:“……嗯。”没在床,不过也差不多了。

“分了呗,”峰子牙不刷,抓一个包子就咬,“帝都别的没有,美女帅哥一抓一大把。艾米又不是什么好货色,分了你再找一个。”

夏尔又想抽烟了,这时候说什么都在揭他疮疤。

“阿万呢?”不想听艾米的事,他转移话题。

“去酒局了。”峰子哼道,“魅色昨晚有个高端局,他挤进去了。”

“哎?在魅色?”

“对,”一口喝完豆浆,捏瘪袋子,“金牌经纪人蔡明兰组的局,听说邀请了好多圈中大佬。哦,对了,”他嘿嘿一笑,“邹摄也在。”

邹摄,词曲作家,音乐圈顶级大佬。虽然才二十七岁,但她一个名字,就代表了白金唱片。圈子里多了去当红.歌手求她写歌。她的才能和咖位,基本是峰子这类小虾米仰望的存在。

“阿万牛逼了!”

“可不是……谁让人家长得帅。”峰子口气酸酸的。大家同一年来的帝都,还住了同一间宿舍。人家都能挤高端局了,他还缩在出租屋里跟人侃大山,这人跟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不过你别酸,”峰子嫉妒地瞥了眼夏尔的脸,“你要是有阿万想得开,还用在这儿跟我羡慕嫉妒恨?”

这话说的,夏尔沉默了。

峰子看出了他心里苦闷,砸了咂嘴,觉得他是活该。

人嘛,混社会,天赋算一点,机遇算一点,剩下靠自己钻营。老天爷赏饭吃给夏尔这么得天独厚的脸蛋和身材。他偏偏混到比他们还惨。

“有烟没?”

“没,吸完了。”

两大小伙子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夏尔心里烦,艾米的事情真打击到他了。没话说,捉奸又喂了一晚上蚊子,他干脆把行李箱拖出来,找了两件衣服去冲澡。

艾米的事,他总会讨个说法。

大白天有人在淋浴间,门关着。夏尔把毛巾挂脖子上,靠墙边等,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

万岑从外面回来,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显然精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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