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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维,她反问:“因为玹舟死了,我只能选择你了,是吗?”

宋瓒欣喜看向容显资:“显资你终于醒悟了。”

容显资侧头,目光自上而下扫去:“你以为我是宋阁老了么,没了别的子女,就会选你?”

她身子向后仰去,换上了一幅轻蔑口吻:“你没体会过爱吧,你不会觉得,我和你都想让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孩子,我们就是一个处境吧?”

往日容显资十分鄙夷于拿无法选择的亲人谈资论道,但奈何眼前人是宋瓒。

同他谈论什么底线,就是退步。

“不一样,宋瓒,我父母是因为爱我才只有我一个女儿,”容显资用方才宋瓒那般高傲的语气道“但你是你父亲被逼的,你从出生就没有爱。你现在拿没有爱的法子来讨要爱,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爱?”宋瓒哑然失笑“爱能做什么,让你比我更强么,能改变什么吗?”

当然不能。

容显资心底回道。

她没理会宋瓒的嘲笑,挑眉:“那你为什么嫉妒玹舟,或者说,你嫉妒我对他的感情?还要偷窥我和他的相处?”

谈及玹舟,容显资佯作的恶人模样有了一丝龟裂。

现在不是酸鼻子的时候,容显资。

被容显资的话砸得发懵的宋瓒没留意到容显资的微弱哭腔,他张张嘴,想说他怎会嫉妒异界商贾之子,却说不出口。

宋瓒慌乱将那药瓶塞给容显资,不再去看她脸上的讥诮,只留下一句记得服药便仓皇离开了。

待那门扉合上,容显资才吐出那口强撑着的气,颓然倒在床榻上。

她咬着唇想忍,瘦削的肩膀却忍不住发抖,细碎的呜咽从喉头溢出。

玹舟,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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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养小猫小狗还是要剪指甲的,后面容姐说的话是因为对上宋瓒了,只要不让她承认靖国神厕是对的她都能说,前面写过容姐因为自己比较幸运,所以是很少去评价别人的,比如赵静姝和柳澈

宋府篇还有最后一个剧情点,20%虐女主(7w)左右就是20%,容季he就是he,绝不文案诈骗[哈哈大笑]

PS:he那章不算在这7w字里[爆哭]

第55章

乾清宫偏殿之外, 御前地砖的冷意透过官府侵泡着宋x瓒的膝头,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殿内传来,他冷冷抬头, 是怫然作色的宋阁老。

看着在殿前跪罚的亲生骨肉, 宋阁老冷言开口:“你倒是本事大了,老夫为官四十余载,头一回在圣上面前,被一群太监夹枪带棒含沙射影了一个时辰。”

然在圣前, 宋阁老不能越过陛下去训责,他握着白玉带钩的指节泛白,踱步踩在宋瓒的绯色飞鱼服下摆,低声讥诮:“为了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我怎会有你这么个儿。”

被责之人神色不改, 一旁督看宋瓒的小太监上前,恭敬道:“阁老, 陆佥事被陛下罚跪, 不得同旁人言谈, 马上就午时了,您也快回府罢。”

宋阁老冷哼,转身向宫门走去。

东华门外, 下马碑前, 宋府的软轿恭候多时,宋阁老掀帘欲入,却刹那想到什么, 他朝一旁老仆问道:“宋瓒带回来那女人呢?”

此问让那老仆一怔,思索片刻:“昨夜女医一直在少爷院里,下人说拿的药材都是治风寒的, 约么还烧着,毕竟昨个落了大雪。”

闻言宋阁老拧眉,眼角向下撇着,眼底沉沉:“还活着?”

老仆正想回是,可抬眼对上宋阁老淬冰的眼神,会意低头。

.

守在容显资房外的张内管在院内焦急徘徊,此刻一丫鬟端着铜黄水盆从容显资房内走出,她连忙上前拉住:“容小夫人怎么样了?”

丫鬟低声回道:“还是烧得厉害,眼下已经有些烧糊涂,起先还喃喃着爸爸妈妈和什么关月,还有......”

那丫鬟咬咬唇,凑上前低声道:“还有‘玹舟’,但眼下连声都发不出来。”

张内管面露难色:“药也灌不进去吗?”

丫鬟摇头。

张内管双手拢在袖套里,眉毛皱到一团去了:“你们接着给夫人擦身,药也灌,吐出来也灌,还有,夫人昏着还唤旁人名的事,莫要让少爷……”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帮人气势汹汹闯进院内,张内管定睛一看,为首的居然是阁老身边的老仆。

她顿感不妙,堵在容显资房前:“放肆,少爷不在,你们便如此没规没矩。”

那老仆跟着宋阁老,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纵然张内管搬出宋瓒也没让他露一分怯,老得耷拉的眼皮盖着他死鱼般的眼睛:“少爷眼下跪在圣前,我是奉老爷之命前来的。”

他外头,后面几个练家子三两下便钳制住了院内丫鬟和张内管。

张内管被压跪在廊檐下,她扯着嗓子道:“待少爷回府,定叫你吃板子!”

她又张皇环顾一圈:“姜百户呢?姜百户!”

那老仆一脚踹开红木门扉,刹那药苦奔涌而出。他立于门前未进,只示意另外五大三粗的婆子进去。

“少爷怎么处置我,那是少爷的事。姜百户昨日当街射杀皇商,此刻被王祥扣下,圣上让打了板子。”

尾音刚落,那俩婆子已经扯着昏迷不醒的容显资出了暖然的锦屋,将她扔砸在庭院之中。

昨日的鹅毛大雪堆得足有两寸厚,是夜容显资又高热不退,怕搅着里面的人,下人只扫了门前雪。

容显资面色潮红,昏睡不醒,被这般粗暴扔在雪地里,倒是有些转醒的迹象了。

身子高热,连挨着她的雪都成了水珠。

这是要把容小夫人冻死。

张内管愕然抬头,怒斥道:“她同跟着阁老那些通房婢子不同,你这般行为是不把少爷放在眼里!”

那老仆掀开眼皮,望着白雪地上只着中衣的容显资,不躲也不避:“看这天色,应当还会下一场雪,雪来了,就盖住了。”

再下一场清白雪,就能把容显资这条命给粉饰过去了。

“跟着少爷,得了好就得承住坏,”老仆理了理衣袖“何况昨日京城都知道此女在凛冬里的丑事,发了高热,挨不过去也正常。”

这老仆跟着宋阁老大半辈子,帮他处理了不少腌臜事,对付后院女子,他做得多了也顺手了,眼下竟多了几分不耐。

他眯眼看了看这个接不住造化的女子,越看越觉得一股恶寒涌上:“愣着干什么,少爷院子积了雪也不打扫,去取扫帚和簸箕,再接几盆水。”

老仆顿了片刻,狠咬字道:“去晦扫邪。”

张内管闻言挣扎得更狠,然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用簸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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