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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心,指着容显资的手发抖:“你这个狐媚子,老身今天要替瓒儿好好教训你。”

她大袖一挥:“给我打她十板子。”

旁边大丫鬟捂嘴压笑,随后语气轻柔安抚:“老夫人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容显资被压在凳子上,那婆子一板子打下来,让她从尾椎骨疼到了天灵盖。

这是往实里打的。

她趴在凳子上抬眼,满眼狠戾地看着老夫人。

那丫鬟见容显资的眼神,厉声朝容显资呵斥:“你是不服?瓒少爷最是孝顺祖母,等他回府你哪有好果子吃!”

此时,从院外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

“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是个孝顺人?”被阿婉搀扶着的季筝言大步踏进院落,草草给老夫人行了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说罢,看向那大丫鬟:“抱琴,容姑娘乃婉小姐和瓒少爷的救命恩人,你这是什么语气?”

季筝言走上前,将容显资扶起,直接撕破了宋府的颜面:“老夫人,容姑娘本来是我侄儿的未婚妻子,再怎么也该卖我这个宋府主母的面子吧。”

旁边的下人巴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随后季筝言俯声在容显资耳边低语:“玹舟一切安好,云鹤坊。”

容显资长松一口气。

她这么安分来这宋老夫人院子,又闹成这样子,便是想避开宋瓒眼线。

他实在防她防得严,阿婉多次想同她说些什么,总会被人盯着,最后不了了之。

但她没想到这老夫人铁了心要弄她。

容显资又看了这老夫人几眼,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得了自己想要的,容显资也不想再同这深宅大院的人纠缠,她谢过季筝言便想离开。

可被下了面子的老夫人岂会如此善罢甘休:“季氏,现在季家就剩个季玹舟了,你以为你能有什么靠山。”

阿婉抬步上前,挡在季筝言面前:“祖母慎言,母亲乃阁老嫡妻,兄长生母,不必要什么靠山。”

“你个外面捡回来的婢子,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那叫抱琴的大丫鬟扶着老夫人,给她顺气“真把自己当宋府小姐......”

容显资冷冷打断了抱琴的话:“你说她不是宋府小姐,就去找言官检举。宋婉的身份,是兰席兰大人述职的折子上写着,司礼监批红,如果不出所料,宋瓒同君父交差也是这个说法。”

她顿了片刻,看着抱琴眼睛:“怎么,你忠宋府,不忠君父?”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抱琴更是身躯一抖,不敢再言。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就算是我宋府小姐,也得敬重我这个祖母,莫说你,连......”

“老夫人是年纪大了,忘事了,”季筝言将阿婉拉下来同她一道站着“我刚入宋府您也是这般想教我规矩,那时您儿子宋阁老怕我季家不给他应酬来往的金银,可是一个字都不敢帮您。”

季筝言言语里全是嘲讽:“您这地位是宋家孝顺吗,难道不是旧时礼部尚书上折子骂老匹夫不孝,老匹夫才愿意给你点体面吗?”

“怎么,被欺负了一辈子,不敢骂自己生的儿子和养的孙子,来欺负和自己境遇一样的人了?”

这话不仅仅是在揭开老夫人的假面,也是撕开季筝言的伤疤。

也是,宋瓒都不体谅自己母亲,他跟着混的宋阁老也必然做了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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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夫人现在能管束季筝言,不过是宋家父子需要有人帮他们打理后宅罢了。

夫人同老夫人起争执,满院不敢有一人敢出气,被戳了心窝子的老夫人恼羞成怒,直直拿起一茶杯,朝季筝言砸去。

容显资忍疼上前,抬手打掉那飞过来的茶杯,季筝言连忙扶着她。

“祖母请我院子的人,怎么不同我说一声,”此刻宋瓒终于姗姗来迟。

那老妇人眼底闪过心虚:“瓒儿回来了。”

所有仆人皆惶恐请安。

听见宋瓒声音,容显资的火气终于爆发,她捡起地上碎裂的瓷片,用力扎进宋瓒肩膀:“你装什么?”

院里人没想到容显资居然敢对宋瓒发难,见宋瓒肩膀出血,皆匍匐跪下,生怕自己也跟着遭殃。

冬装厚实,那瓷片只扎进一点皮肉,容显资犹嫌不够,将那瓷片转了一圈:“你不就是打着让你祖母来教训我的算盘吗,你若真想护着我,谁能把我从院子里请走?”

被揭穿的宋瓒神色一慌,连忙解释:“我并不是想你被发难,只是想让你知道......”

他只是想让她向他求助,想她明白权力的感觉。

容显资看穿了宋瓒的心思,将瓷片拔出,对着他伤口用力推开,却牵扯到身上被打板子那处。

见到容显资脸色惨白,宋瓒看到了旁边的凳子,怒然:“姜百户,将行刑的婆子拉下去乱棍打死,其余动手的人即刻发卖。”

话音一落,院内一片求饶声,仆从磕头如捣蒜,哀声四起。

老夫人脸色惨白,她也有些怵这个孙子,可被发卖的终归是自己院子里的人:“瓒儿,此女跋扈......”

"祖母,"宋瓒凝眉看去“您不该对她动刑的。”

老夫人看了宋瓒神色,脸色灰白,明白宋瓒是真动怒了,不敢再多言。

容显资瞥瞥院子里跪下的人,突然开口:“你打杀了她们,罪孽算在谁头上?”

但她也不是那么大度的人:“都打十板子,打我的人打二十板子,别发卖了。”

她又看向那煽风点火的丫鬟抱琴:“以及你漏了一个,这个叫抱琴的,也打。让刚刚打我那个婆子打。”

听到提及自己,抱琴并未慌张,只是做做样子朝宋瓒跪下:“瓒少爷明鉴,奴婢只是出声提醒容妹妹罢了。容妹妹莫要一意孤行,忠言虽逆耳,但我也只是好心。”

她不信瓒少爷还能由着这女子公然同他唱反调。

“我爹妈就我一个女儿哪来的妹妹,”容显资不耐烦出声“我是看在你是女子且你也有自己苦衷的份上,才让这院子里的人打的。你再恶心我,我就亲自动手了。”

若是院里的人打她,她周旋两下也伤不到,要是容氏动手……

思及容显资方才抵抗的身手,抱琴不敢再多言。

她容显资是明白此朝女子艰难,很多事不可带现代眼光去看。

但这些并不是她造成的,而且她没那么菩萨心肠,自己挨了打还去体谅始作俑者。

此刻院子里的求饶声静了下来,众人皆怀着零碎的希望看向宋瓒和容显资。

宋瓒嘴唇崩直,僵硬开口:“我话已开口,岂能收回......”

容显资打断他的话,看着宋瓒冷冷开口:“否则我接下来都不会再和你再说一句话。”

第42章

这话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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