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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过没多会儿我爹就过来把我拉走了,说我要是再翘数学课就断我零花钱,但我本身存了点钱,当时太小了脑子里全是‘我是盖世英雄’,第二天又去端那小子了,逼着他去给被他踹飞瓶子的老奶奶道歉,我爹妈嘴上骂我但大肆宣扬她们闺女打趴半大小子的战绩,那小子家里也臊得慌没找来,不过我爹妈觉得还是不能让我太自由生长了,立马给我转学到公立初中了,虽然管得严让我有点不舒服,但确实环境好很多,没那么多少爷小姐,大家都平平淡淡埋头读书,我成绩确实飞跃了不少。”

容显资丝毫不顾及宋瓒能不能听明白,起先她还尽量编得像模像样些,后面发现宋瓒纯把她说话当白噪音听。

堪比现代刷网文。

一旁看公函的宋瓒拧眉,虽然容显资话语间有些词他不曾听过,但从字面上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接过话:“你同小子打架?”

容显资闻言立马瞪过去:“我很少和女生打架!”

宋瓒无语:“到底男女有别,你一女子,纵使替别人打抱不平,也不该动手,成何体统,告知师长即可。”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容显资别别嘴,压下自己年少峥嵘岁月被人否定的不满,忽略他的爹味说教“转到公立后那个期末全市联考我就考了全市第七,这让我妈在她好友圈子里倍有面子,看着她朋友那群酒囊饭袋的子女,二话不说就奖励我去……”

正要说把她母上带她去法国过暑假结果偶遇罢工游行被冲散了的事情润色一番说出,容显资灵光一转:“……去爬了华山。”

“你?”尽管宋瓒已经多次被容显资的成长经历震撼,仍然没忍住把自己从公文中拔出来问“去爬华山?”

她挑挑眉:“大人,我想去游山玩水了。”

宋瓒哼笑:“你这几天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怎么,在山上呆了三年没呆够?”

瞧着手里的墨磨得不错,她趿着鞋子给宋瓒端去那砚墨汁,换下那快空了的砚台:“大人没空带我我可以自己去,您就说哪些地方您让我去吧。”

这几天容显资磨墨的手法大有进益,至少终于不是稀里哗啦的黑水了,宋瓒抬眼:“过几天你可能就去山里观水了。”

——这是要找到季玹舟了?

容显资挥手拍掉宋瓒刚提的笔:“我明天就要去,大人您派点人跟着。”

被打掉笔的宋瓒脸色顿时不悦,皱眉看去,见容显资一副无赖模样:“除了北边的山,其他你自己安排。”

说罢,又顿了片刻:“算了,你还是先呆着,等我事情办完了再说。”

——那就是土司在北边的山里。

容显资心下了然,得赶紧让容老板他们悄摸过去埋伏,还得通知孟回他们。

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容显资也懒得再同他赖赖叽叽,端起他的果盘子摆摆手走了。

还想训斥容显资的宋瓒被留在书房,憋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四个字。

“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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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得了消息的孟回看着字条,压下不满:“这宋瓒还真同季玹舟交好,刚得到季玹舟消息就告诉季玹舟的人了。”

一旁太监琢磨了下,开口:“那干爹,这季玹舟咱是要去救还是……”

孟回一巴掌把小太监帽子打翻:“当然是救了,那季玹舟还活着咱们却没能分一杯羹,陛下肯定有怒火,要是还让姓宋的把他给救下来了,咱也别回去了,奴籍随了他宋府得了。”

琢磨了一下,他又问:“王芳说宋瓒旁边那容什么,当真蠢成那样,还得宋瓒欢心?”

那小太监扶了扶帽子,赔笑道:“许是吧,前些日子那兰婷来了,那容显资被宋瓒带青楼,她许是不安逸,还特地把兰婷引过去了,说是闹得不愉快,当着兰席的面,最后也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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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回嗤笑一声,他虽然当不了男人了,但知道什么叫“对人好”——总归不是把女子带青楼去:“到底还是把这姓容的丫头当个玩意了,不过这丫头虽蠢,怎么做事情这么合我心意呢?”

他摆摆手:“兰婷闹腾这事你使点法子传开,把那姓容的丫头描述得可怜一点。”

想了一下,他补道:“别说是在青楼,我同那兰席大人还没说过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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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容老板赶在孟回至此处的当天安排好北山的人手,得知消息的容显资用力擒住容老板衣袖:“您去透消息给土司,就说季玹舟的私产现在全在您手里,而您是宋瓒幕客。”

天色阴沉,她眼神却亮极:“孟回不能和宋瓒碰头,所以宋瓒今天必须动手。”

容老板明白,这是让土司以为锦衣卫坐收渔翁之利,那么他们会留下季玹舟,锦衣卫一定会立刻感知土司的方向不对。

以宋瓒杀伐果断的性格,今日就会动手。

他正想说送容显资离开,却听到容显资道:“至于宋瓒,就由我来负责。”

第22章

今日天色厚重凝滞,透不出一丝日光,让整个市井都灰扑扑的,看得让人胸闷。

容显资今日没有穿很繁琐的衣服,甚至她的藏在裙底的鞋子都是她以往行动的综合训练鞋,用皮筋高高扎起马尾。

现下风还惫懒,有气无力推两下树叶,却吹不动她的发尾。

此刻宋瓒必定收到土司要留下季玹舟的消息,她守在大门口,同大步流星的宋瓒撞上:“大人,您说了带我游山的。”

一旁的兰席本就因为前日里兰婷的事情不喜容显资,见此女如此不识趣,更是没好气道:“现在岂容你胡闹?”

容显资没搭理兰席,只是直直看着宋瓒,以往行动临门一脚的时候,她是小头子最是镇定,可今天她莫名有些冲动。

她想了一下,可能这就是那些规定里必须有避让原则的缘故吧。

若是宋瓒不答应,她也懒得纠缠,直接去同容老板汇合便是。

看着容显资明显同往日不一样的气场,宋瓒莫名心里有些慌乱,他问道:“去杀人,你也去?”

“大人难道不想我见识大人的飒爽英姿吗?”

这是一句崇拜的话,却被容显资说得十分冰冷。宋瓒心里不安愈发明显,快步上马:“让姜百户给你准备马车。”

一旁的兰席瞪着眼睛看着宋瓒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的祸水,警告道:“莫要惹祸。”

杀一个没爹傻娘的商人之子于宋瓒而言,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兰席也明白这点,何况以往他问柳评花也会带美人观摩瞻仰他办公模样,但他莫名不想容显资掺和。

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但宋瓒不近女色,他不知如何表述自己对容显资的判断。

容显资冷冷看了一眼兰席,事到临头也并不周旋:“惹了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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