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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阿婉的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旁边姜百户跟着宋瓒,静带吩咐。
容显资走后,他在房间莫名意扰心烦,便怪在容显资自作主张未待他发话便先行离开的缘故,竟鬼使神差来了容显资门口。
他在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更莫提姜百户,姜百户正欲敲门,被宋瓒制止,将容显资要询问自己府上情况的话嚼了嚼,宋瓒心下情绪散开,抬脚回了房间。
姜百户:???
宋瓒的嘴角还未收下,朝姜百户道:“明天那婢子还是同你一并坐车辕伺候,若是想问什么,你如实作答便可。”
姜百户应是。
这边房间,阿婉手指相互交搓着,最后抿了抿嘴,一把收下了被分出来的金银。
门外人才听一句话便走,容显资更是莫名,却怕人去而复返,不再交谈什么。
烛火灭后,容显资同阿婉一头一尾躺在床上,却听见阿婉气息不匀,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但容显资并未出声,静静等着阿婉开口。
像是下定了决心,阿婉深吸了一口气,凑到容显资耳边:“我在店里做活见过许多大人,他们不把婢子当人的。”
顿了片刻,阿婉继续道:“我被买回来伺候姑娘,这是我的命,像我卖给那小畜生当媳妇,也是命,我从来x不想着‘假如’,不然日子过不下去。”
此刻容显资才偏头,看向阿婉。
这个严格说来只有她一半年岁的姑娘,直接贴上了她耳廓,用气声朝她道:“我知道姑娘不会想呆在这位大人身边,姑娘现在和我当时被卖给那小畜生境况有几分肖似。我不会揭发姑娘,否则落得个听了内丑被打杀的下场,姑娘做事也请顾着我些,给我留条活路。”
许多问题盘桓在容显资心头,权衡之下终究没问出口,只捏了捏阿婉的手:“你的命契到成都府时我必取来,待到了永宁城,我交还于你,此间若有今日类似之事,你仍得你那份金银。”
旦日,容显资特地早起,开门望向门边。
木质的地板上,有两处更重的灰尘减层足迹,显是有人在此处驻足留下的。
此时宋瓒上楼,容显资不着声色看了宋瓒足履。
能对上。
那另一人便是姜百户了。
容显资明了,若无意外,此行她需要防着的便只有宋瓒了。
对自己武力值有个概念后,容显资心下也松快,说话都轻巧了几分。
“早上好呀宋大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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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宋瓒一上楼便看见明眸皓齿的女子倚靠在门上,青丝随意散着,出水芙蓉。
“既然你起了,那我便吩咐他们出发了。”宋瓒又换了套墨绿直身长袍,玄色暗云纹做缀,细看锦缎上还有同色的暗绿松针纹。
“听这话莫非大人还在等我不成?”容显资下楼洗漱,路过宋瓒闻到一股露水汽,便知这人自是出门办事去了,却说得在专程等她一般,叫人浮想联翩。
宋瓒凤眼微挑,侧睨着走过的容显资:“总不能叫你休息不好。”
此话一出,容显资实在没忍住失笑一声,又立马掩盖过去:“既如此,大人就不能再对我多些例外么?”
宋瓒拧眉。
容显资眼巴巴示弱道:“路上别叫我伺候了呗,让我在马车上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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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让你斟茶,何时让你伺候了?
宋瓒正欲反驳,却又被容显资打断。
“不行,还是伺候大人吧。”
容显资叹了口气,施施然下楼了。
这个不行,是休息不行,还是不伺候大人不行?
宋瓒站在楼梯间,耻笑自己竟在意一妇道人家的话了。
天蒙蒙亮,客栈前的马车便开拔了。
宋瓒见容显资掀帘入车,正欲唤其斟茶,脑海突然想起容显资那句“大人路上就别叫我伺候了呗。”
抬手又放下,自己斟了一杯茶。
容显资身上是黛绿色的竖领对襟袄子,用的暗花缎,以暗银线绣着疏落的卷草纹。下系一条葱白色的满地金马面裙。
这套是早上锦显资自打工作后看人穿搭有自己一套标准,这身行头用她的话就是:
——大家都看我,虽然我很奢侈,但我很低调,懂?
头上是阿婉帮她梳的一个单螺髻,送衣的锦衣卫没什么经验,只送了衣物未送发饰,是以容显资带的是阿婉现做的墨绿绒花,侧戴以前买金镶玉蝴蝶簪,又配上了珍珠掩髻。
宋瓒晃眼,见惯了容显资随手扎发或散发的模样,乍见此番,竟隐隐有些惊艳。
又看了眼容显资微旧的发饰,宋瓒默不作声低头喝茶。
“你早上让婢子去买药油了?”宋瓒支着手看着书籍。
“嗯,眼下虽已立秋但蜀地仍有蚊虫 ,晚间还得风餐露宿,阿婉才十五岁细皮嫩肉,”容显资百无聊赖,朝小几上的书籍努努嘴“有什么我能看的么。”
宋瓒听见“风餐露宿”四个字便抬头看向容显资:“你怎知晚间要风餐露宿?”
说完又补充道:“没什么机要,你随便看就是。”
那一摞书显然是下面的人怕车上人无聊买的,竟准备了一本聊斋,然容显资见有本《大明律》,便扯了过去。
现在不是看闲书的时候。
容显资翻开第一页开始细看:“按照你们昨天行车的速度,算一下今日应该会到昭化县一带,然后走剑门关入蜀地,然剑门关凶险,必定不会连夜走,想来会在野外扎营了。”
说到一半容显资顿了顿:“而且我不瞎,队伍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锅碗粮草。”
宋瓒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路线的。”
容显资事先没准备这个说辞,但她向来擅长圆谎:“之前逃难,路上总得多问两三句前路如何,问多了就记住了。”
“你说话倒无陇西口音,也不似蜀地中人。”
你丫没完了?
此刻容显资道了一句蜀地方言。
容显资是山海关外人,放假会去沪海陪姥姥姥爷,后面就读公大,又去的川地实习,最后被安排到了桂西省厅。
她甚至还能来两句缅语和越语。
见容显资不耐,宋瓒也甚觉无趣,看了眼她手里的书,道:“你不必看此书。”
闻言容显资颦眉:“我虽然对大人有救命之恩,但也不是有丹书铁券,更不是哪吒有三个头。”
此话虽让宋瓒觉着轻松,却还是道:“你只管学好女训女戒即可,其余为夫为父者自会担待,女子不必忧心。”
话音落地,容显资便翻了一页,车厢内久久不得再有声音,宋瓒以为容显资是受教了。
过了良久,容显资才不轻不重接道:“天塌下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