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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有点抖,颤颤巍巍地拽着剩下几个人的衣领子放在一处。

那几个伙计看见着被刀鞘钉在墙上的人早已吓傻,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捂嘴了,从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明显的尿骚气在弥漫。

容显资咬了咬打颤的舌尖,抬起头看着宋瓒:“这些被留下来的人必然是替死鬼,什么也不知道,捆好了堵嘴我看着他们。”

说罢低头看了看几个被吓傻的伙计,用力踢了踢,这几个伙计才忙不迭反应过来,小鸡啄米般点头。

“大爷求求你放过我……”

“家里老母还等着我……”

“我保证安安静静的……”

“我徒弟才十岁啊……”

夜里萧瑟,几个人怕惹怒了宋瓒,连求饶都用气发的声音,头却磕得地上灰尘抖了抖。

宋瓒转头看向容显资,眼睛里掠过戏谑:“我刚刚明明挡住了,你自己非得看,吓着了?”

容显资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跳没那么快了,方才又开口道:“我捂嘴很快,他们没出声,权当积福,左右你在这儿也呆不了几天。”

宋瓒看着心情颇好,摇头笑了笑,走到被钉住的人旁边,拔下绣春刀,用死者衣物擦了擦刀刃。

“你倒是善良。”

容显资心里开始骂街,暗道阁下对善良的标准要求可真低。

“罢了,你去看看那个桌子上的茶壶还有没有水,我渴了。”宋瓒低头看着擦着绣春刀。

容显资的心便放了下了,拍了拍被吓傻的伙计,嘱咐几句:“千万别叫唤,别以卵击石。”

起身的时候容显资感觉自己两股颤颤,走到客厅的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却听见背后传来刀刃划过血肉的声音,有大片水液泼洒在青石地面上。

一阵夜风刮过,带来一阵血腥味,却连一丝哀嚎都没有。

收了刀,宋瓒去前厅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路过愣在原地的容显资,含着笑意留下几个字。

“妇人之仁。”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最后茶杯遭受不住,裂开在容显资的手里,冰冷的茶水滴哒着。

容显资缓缓转过头,月光只照亮了紧绷的嘴角。

她看着月下的惨状,久不做声,最后缓缓踱步,半蹲下来合上了伙计还未瞑目的双眼。

手起刀落很快,伙计没什么痛苦。

这么厉害的功夫,哪怕暂时让几个人脱臼也行,不过是嫌麻烦罢了。

“抱歉。”

再起身时容显资收敛了情绪,快步跟上了宋瓒。

想来已是落锁了,都聚集在后院准备歇息,前堂没有人,容显资进来的时候,宋瓒正翻着当铺。

“没留下什么东西了,就一点碎银子,不过买你那小院子肯定够了。”

说完宋瓒抬头看了看容显资,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并没有什么哭泣抑或恐慌。

容显资本就不是容易慌乱的人,何况她明白眼前的男子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她有拖后腿的行为难保下一个死的不是她。

容显资走过来看了看剩下的财物:“够是够了,就是那些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罢直勾勾看着宋瓒,眼里没有一丝同情,更没有埋怨:“这个天气,明天晚上就会有尸臭了。”

看着容显资没有情绪的眼睛,宋瓒俯身平视:“不用处理。”

容显资拧眉不解。

“最晚明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宋瓒看着容显资,在烛光的照耀下笑吟吟,随后便直起身子“我先休息了,你也快就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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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瓒走后,容显资才把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听他的意思是“找我们”,那就应该暂时不会卸磨杀驴。

容显资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并不觉得自己羸弱,但委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武功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她以为以自己这些年摸爬滚打到底也算灵巧,好说也是枪里来雨里去,原想着惹上了瘟神也能跑掉。

但她不是个怨天尤人的,收拾了一下情绪,便去翻了翻季氏的当铺。

容显资的心吊着的,她怕宋瓒杀个回马枪,看着搜刮钱财实则翻看文籍,找找季玹舟那块玉佩的线索,也不知道季氏和季玹舟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一翻便发现,季家当票竟然都是季玹舟那块玉佩的图案。

这些年她没什么东西可当,当宋瓒的扳指的时候怕麻烦也是死当。

容显资不由得松口气,幸好这三年没带季玹舟来这个镇子,若季玹舟是当铺家重要人物,她肯定能收到类似于寻人启事的东西,但却没有。

可季玹舟的玉佩却定对季氏十分重要。

想到“季瓒”杀季氏伙计手起刀落的样子,以防万一决计不能让他知道季玹舟的存在,她必须按下不表,自己慢慢找。

她现在只怕这个“季瓒”和季玹舟真有关系,若是好的她跟着“季瓒”便是,若是不好的,她只怕自己也自身难保。

思索间,容显资的掐着空白当票愈发用力,身上藏不住的烦躁。

倏忽,容显资耳旁飘过一道血腥味:“看到什么了,这么气闷?”

容显资心一下子提在嗓子眼,脸上却不显,皱了皱鼻子:“我当时当你那扳指怎么没给这玩意?坑我钱了?”

宋瓒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烛光,他低头看着使气的小女子:“你不是死当吗?”

“死当?”容显资装作懵懂“我不知道,我又没什么东西可当不懂这些规矩,难道那俩小孩骗我钱了?你那东西还不止五十两?”

够了,五十两差不多了,米不知道几钱几两x金玉她还是知道的,那扳指放现代绝对不超过五万能下来,容显资入职当时的男友就送的那个水色,现在被她扔在杂物间吃灰。

这也是她觉得宋瓒应该不是什么大官的原因。

宋瓒知晓马上就会来人接应自己,心下轻松,也乐得和容显资摆条:“那扳指不值钱,五十两是个公道价格,你拿去花着便是,这当票是活当才有的,你怕有麻烦便只要了钱那就是死当,所以没这个。”

说完宋瓒又看了看容显资:“不过你以后也不需要了解这东西。”

镇抚使的宅眷,不可能有需要当东西那天。

宋瓒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容显资眼尾处,容显资不知这是男子爱调戏女子的手段还是宋瓒居高临下的施压,她不敢躲开,怕叫宋瓒以为自己因为当铺伙计疏远了他。

看着逆光的容显资,那股他未曾闻过的香气又弥漫上来,抓挠着宋瓒心尖。

容显资团巴团巴那空白当票:“行,那这铺子剩下的钱我就打劫了,但是这只是铺子砸损我屋子的赔偿,至于你让我搬家,这得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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