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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这天,冯曜观突如其来在吃饭时开口,他一直奉行食不言寝不语,时间太久,我不确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规矩,还是在那十年里形成的习惯。

虽然他没有以此来要求我,但家里只有两个人,他闭口不言,我自然没有自言自语的爱好。

所以,我们其实很少交流。

高三时间紧,除开用餐时间,我们极少在餐厅之外碰面,偶尔他倒是会在晚自习结束后来校门口等我放学,但回家的路上也说不了几句话。

闻言,我有些惊讶,冯曜观这么问绝不可能是因为好奇,只会是他知道了什么。内心闪过霍熄和瞿克的面孔,我在想,是谁告诉他的呢?

无论是谁,都有点奇怪。

冯逍呈会和霍熄说自己的事情吗?

还是瞿克将冯逍呈的事情知会了冯曜观?那么……冯曜观知道瞿克那个肖似他的男朋友的存在吗?

哪种假设都很怪异。

其实我内心隐隐有种猜测,因为我想起,过往每个转折的节点上似乎都有瞿克沉默的身影,他一直是很可靠的叔叔,以及朋友。

停顿几秒,我将混乱的思绪抽离,乖乖点头,“他在瞿叔叔那里当学徒。”

冯曜观眉间很细微地皱了一下,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听到什么而反感,又或者是我看错了。

-

那日在学校冯逍呈什么也没有答应我。

第二天收到我的信息,他虽然没有回复,但来学校和我一起吃了食堂,第三天他也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冯逍呈逐渐变得很好说话,大概是因为霍熄和冯曜观的相处很正常,连带着我们两个小孩也被赦免,他像是放下长久以来的顾虑,喘了一口气。现在,我们比普通朋友天然要亲密一点,又较好朋友尴尬……直至第五天,我喊他过来时,他回复现在很忙,让我别再骚扰他。

他在忙什么?

当天晚饭时间,我就假装要去门口家长的车里吃饭,镇定自若地在保安的注视下走出校门,打车去了瞿克的工作室。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正玩着一根烟,目光无误地凝着我,停顿几秒,他指尖重重捻了一下,然后疾步向我走来,又越过我,将手里的碎屑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他的动作,我飞快地想,他不会是在等我吧?

可我只想悄悄看一眼就离开的。

我呆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直至有手掌落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

“邱寄,你在想什么?”

冯逍呈的守株待兔让我感觉到懊恼,他怎么变聪明了?还是我太过沉不住气。

我下意识摇头否认,“你说什么?”

冯逍呈似乎已经知道我想他来这里,现在也是来看他的。

我确实是,但不仅仅是这样。

我还有点好奇,从前冯逍呈见过瞿克的男朋友吗?现在见到了,会觉得他像我还是像冯曜观?

心里这样想,我却回头抬眼盯着他看,半晌,挪开视线,小声地转移话题,“因为你我这周的饭费都超支了,我还没有吃晚饭……你妈妈的钱是都被你花完了吗?”

冯逍呈很安静地看了我两眼,嘴角绷直又放松,最后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冯逍呈就带我去了屈苹县消费最高的餐厅,点完菜,距离学校晚读开始只剩不到十分钟。

我眨眼看向他。

冯逍呈啜了一口茶,看也不看我,很冷酷地建议:“可以找你爸爸请假。”一顿,“你说的很对,我凭什么来管你。”

他将我用来气他的话踢还回来了。晚餐我自然没吃,噎都噎饱了。

-

间隔几天,我抽时间又去了一次。

我只在门口撞见正往外走的男人。是瞿克的男朋友,乔心理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有些慌乱地垂眸,将本就齐整的外套理了理,因为他的动作,我的注意力不免被吸引过去。而在我的注视下,他似乎变得有点紧张,僵持几秒钟之后,面色才逐渐缓和,抿紧唇线,伸手将玻璃门带上。

我听到指纹锁“滴”地一声,锁住了。

“瞿克和你哥都不在,我有事也正好要外出,你准备回哪儿?我送你。”

恰好冯逍呈和瞿克都不在,

但是里面没有人了吗?

我透过玻璃看到工作室里亮堂的灯光,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问,道谢后自己打车回了家。

-

接下来几日再无事发生。

其实,这段时间发生的改变也不过是当我想找冯逍呈的时候,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去找他的地方。毕竟冯逍呈不是每次都会跟着霍熄一起出现,我不想也不能找去霍熄家。

除开那次短暂的失态,霍熄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在冯曜观面前,甚至可以面对我露出很正常的长辈似的表情。

只是我知道,他更讨厌我了。

可我没有兴趣继续躲在冯曜观身后挑衅他,那样实在很像小人得志,是以我能躲便躲,倒应了冯逍呈形容的那般——老鼠见了猫。

其中有天然的恐惧。

还有一点,仅仅是想象他如何在冯曜观面前变成他哥哥,我便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更重要的是,我也害怕我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他一向不太能容忍我。

因此今早出门前在客厅看到一脸阴沉的霍熄,我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飞快移开。

我不知道他一大早出现是为什么,反正不是来找我。

但霍熄陡然出声,喊住我,“看不见我?”

“霍叔叔好。”

他皱眉看向我,像是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我乖顺的态度太过无趣,盯了我一会儿,骤然挪开视线上楼。

我看着他的背影,陡然就起了好奇。

什么情况?

他那么早过来干什么?

晚上我才知道他跟着冯曜观去寺庙里做了一天的义工。

我还发现自己房间的把手上缠绕着坠了一块佛牌。冯曜观见我看它,也拿起佛牌瞥了一眼,言简意赅,“出入平安。”

冯曜观还信这个?

我愣住,想起上周五晚自习放学,他在校门口等我。

待我出来时他身旁的家长还在闲聊,说着她家孩子的成绩是如何在上学期实现突飞猛进,让祖坟冒烟的。

“我是急也没用,看着生气可我总不能替他去学,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不管有用没用,总算是一份助力,给他积功德总好过在家对着小孩吹胡子瞪眼。结果我不管他学习,他还当我要放弃他,自己倒知道用功了,一个学期就赶上去,现在我也不求他考重点,有个正经大学念就好……”

彼时冯曜观站在一侧,与那场景格格不入,我只当他出于礼貌才没有打断,却没想到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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