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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优先考虑填饱你的肚子,哥哥一直是这样做的对不对?但你和他不同,如果有主动权,你愿意和他这样调皮捣蛋的小朋友做朋友吗?还记得小时候为什么没有小朋友选你当班长吗?”

因为他们小小一个字还认不全的年纪便从我身上见识到什么算作傲慢。

而我在那次竞选班长失败后回家狠狠地哭了一场才逐渐收敛脾性,长出两幅面孔。

现在的冯曜观一举一动都有种难以形容的温和包容,可此时,我竟然在他话里听出警告以及不耐烦的意味。

他像是很了解我。

也明白这个问题的本质——在于他为什么更喜欢另外一个小孩。

他没有正面回答,仅仅反问了几句便使我哑口无言,没有理由再继续追问。

我终于确定,原来冯曜观入狱前并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至少他安排过两个喊他爸爸的小孩,至于安排到何种程度……我不确定,毕竟这些年发生过许多意外。

内心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像是被他问倒,我骤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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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后来冯曜观让我喊人,也没再出声。

我不确定此前霍熄有没有单独来见过冯曜观,但是他在冯曜观面前表现得很宽容,弯腰拎起堆在门口的几个礼盒,大度地无视我的不礼貌。

这时我才发现,他居然在进行正常人走亲访友的流程。

这种发现使人想要发笑,在我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幽默感时,霍熄在冯曜观去倒茶的间隙阴森森地冷笑,瞥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我在有人撑腰后便抖起来冲他挥爪子。

我也没有和冯逍呈打招呼,可他倒是很淡定,似乎还短暂地笑了一下。

宛如不得不和家长一起走亲戚,却看到对方家里不懂事的熊孩子闹出了笑话,或许下一秒他还会假装玩手机给朋友发信息吐槽。

想到这里,再看他的表情,我更不想说话,迅速移开视线的同时也觉得很心烦。

他表现得完全像一个陪家长来朋友家做客的小孩,可他的家长不是正常人。霍熄坐了一会儿便问出真正像是他会在意的事情,“那么晚了……你们刚才在家门口聊什么了?”

他大概更想知道我们一起外出是做什么,或许还好奇我和冯曜观现在的关系。 W?a?n?g?址?F?a?布?Y?e?ǐ??????????n?????2?⑤??????ō??

我想起说话时一直盯住我们这边的眼睛。

他都没带遮掩的。

我没有回答,想了想,停顿几秒后冲着餐厅方向大声喊了一句,“爸爸,我上楼了。”

霍熄从第一个字开始便直勾勾盯着我,皮笑肉不笑。

神经病。

冯曜观一直没有出声,像是没有听见。我认真看了霍熄几眼,忽然想到什么,冲他露出六颗牙齿笑,“霍叔叔,你们慢慢聊,今晚班主任才和我爸谈过话,我得回房间学习了。”

话落,我没有停留地离开客厅。

冯曜观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确认我的身影消失在他人的目光里,我才站在二楼的走廊里,轻轻按了一下胸口。

原来霍熄也没什么可怕。

当我手握冯曜观给予的,挑衅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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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后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

那人还站在门口,多此一举地叩响门框,我扭头便看到他了z

冯逍呈面部的骨骼感很重,五官立体,眉毛以及眼睫的颜色却较浅。此时被灯光迎面照亮,某一瞬间,恍惚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颓废感。

我定神,又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是因为他瘦了,似乎也没有出门晒过太阳,生生被捂白几个色号。看起来不算太糟糕,可也完全称不上是好的样子。

记忆里,蒋姚去世那段时间,冯逍呈也这么白过。

眼前这种变化令我惊讶得双唇微张,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又忍了几下还是没忍住,起身靠近他。

我的指尖才碰到他的手背,冯逍呈便向前跨了一大步,我被他撞得脚步不稳,连忙踉跄着往后退。

这时一只手伸到我背后扶住了,我再抬眼,便撞进冯逍呈的眼睛里。他此刻距离我极近,鼻尖几乎挨着我的鼻梁。

下一秒,鼻尖贴着我的鼻骨亲昵地蹭了蹭,倏然吻下来,吻我的嘴唇很干燥,很烫。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甚至感觉到冯逍呈贴住我后腰的手腕内侧,隔着不薄的衣物,脉搏也在跳动。

太离谱了。这种感觉使我有点懵,又忍不住反复想,他应该是上火了,他的嘴唇好烫……直至感受到湿。软的舌。尖舔到唇缝,我才像是当头被打了一闷棍,猛地清醒过来。

亲什么亲啊?

有病吧。

冯逍呈被推开后有瞬间是茫然的,伸手擦掉唇瓣上的水渍,好像我才是那个举止奇怪的人。其实我的嘴唇也有点湿漉漉的感觉,但我忍住了没有碰它,努力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表情空白了几秒,声音有点哑,“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什么?”

我反应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反问出口,又记挂着刚才没确认完的事情,便一把抓住他的手,拽过来放在自己手边比了比。

冯逍呈肤色还是明显深了些,刚才仅仅是一瞬间夸大效果的错觉。

稍松一口气,我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

再抬头,便发觉冯逍呈已经变脸,开始面无表情地打量我,半晌,他嘴角抿出古怪的笑意,“我说,你胆子大了,见霍熄也不再是老鼠见了猫。”一顿,又岔开话题,“你和……在家相处的不错?”

我直觉他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因为语气要轻浮一些,但我没有同他抬杠。

“关你什么事。”

我还是有点生气,垂下眼睛,抿了抿唇,“你现在连我哥都不是,又有什么好问的。”

回到书桌前坐下,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方才他吻我的姿态……他在想什么?觉得无所谓,所以才想走就走,回来就又可以任意对待我吗?

再想到先前由于他搬得很突然,我甚至没有机会对他说零星半句难听的话,拿起笔的手便一下子收紧。

我顿时感到些许崩溃,他现在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他吧?

身后的冯逍呈没有再出声,我一开始还留意他的动静,后来强迫自己转移开注意力开始做题,自然而然就思考起题目,再想起来回头,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冯逍呈走了。

这次,还是没有和我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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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他们三人在客厅发生过怎样的谈话,更不知道冯曜观单独和霍熄聊了什么。

隔天冯曜观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对我叮嘱道:“霍叔叔是病人,你不该和他说那么多刺激他。”

这一刻,我终于明确内心的想法,就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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