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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盯着我看了许久,陡然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越过我,打开门回家。

我呆了一下,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回到房间学习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余悸,然后就是漫长的心不在焉。

勉强学了一个小时,脑子仍旧是不由自主便闪回刚才的画面。桑节说的话,冯逍呈的态度,和他们两个一起被老师家长抓过早恋的关系比较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最后我只好先去洗澡,慢吞吞冲完热水澡,浑身上下都放松了,脑袋里的杂念也清空不少。

我摸到书桌前,重新拿起做到一半的习题,这一次,很快就进入状态。但又似乎过分沉溺,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凌晨,我放下笔看被密密麻麻填满的习题,许多是完全可以跳过的题,也被一个步骤也没省略地答了上去。

完全是浪费时间啊……。我颇为苦恼地扔下笔,摁住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而紧绷的太阳穴。

高三了,是该老老实实学习。

我承认自己经受不住某些诱惑,是以便应该放弃那点好奇和不甘心,专心做现在该做的事情。我再次劝诫自己。

-无翌日清晨,我洗漱完收拾好书包下楼,冯逍呈正好也准备离开,他在门口听到身后的动静,侧眸看了我一眼。

直至我拎着书包经过他时才不紧不慢地告诉我,“厨房里有早餐。”

他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好像只是通知我,吃不吃全随我的便。

可是又没人给他布置任务。

我实在是有些受惊了,站在客厅里半天也没动,直到大门传来关门的声音,才转头向餐厅的方向,又迟疑着看一眼时间。

最后我还是挪过去,将白粥从砂锅里盛出来,然后就着餐桌小碟里的小菜和鸡蛋吃完了。

离开前,我再次犹豫起来,人都走到门口了还是折返回厨房,将自己的碗筷洗干净,按照冯逍呈的习惯放好,才松一口气。

这样才好。

只是这么一折腾,我果不其然就迟到了。

在走廊上被年级主任碰到,恰好他刚刚将这一层巡视完,正拿着上周考完新鲜出炉的成绩排名在我们教室后门不远处看。我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倒霉,想到上周不甚理想的考试结果,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打招呼。

是以早读课,我又被年级主任带去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后,我背着书包踩着上课铃站在门口给班主任喊了一声报告,他奇怪地打量了我好几眼才挥手示意我进来。

第一节下课后班主任收拾好教案,临走前又带走了我。

问清楚早上迟到一整个早读的来龙去脉后班主任才放我离开,还不忘通知我,“下周让你家长来一趟。”

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我连班主任为什么喊家长也不清楚,冷静了一下,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快速地过了一遍,做好心理建设后我乖顺地点了点头。

回到座位上,赵子怡蓦地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还没看清她的脸,就已经转回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嗯。倒霉的一天,从冯逍呈的早餐开始,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

然而等放学回到家,再次面对冯逍呈,我就又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冯逍呈意识到,班主任让我请的家长大概是指冯逍呈?可是冯逍呈真的作为家长过去……班主任能满意吗?还是我应该喊来看起来更加成熟可靠的大人?

我也不太确定,毕竟从前,我还不曾单独被请过家长。

这件事在脑子里转过一遍,又烦闷起来,连冯逍呈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夜宵,我也没多想,自己转身去厨房盛出来一小碗,在他对面坐下。吃面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每次快要说出口,又被新的面条堵住。

我有些羞愧,才吵过架,还说了十分不中听的话,就在冷战期间吃人家做的饭,甚至还要拜托人家去办公室听班主任说教。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到他作为家长和老师交流的场景,我见到的,大多是他闯祸后站在老师对面挨训。

他不会把我班主任气坏吧?

想再多也是白想,他还不一定愿意搭理我呢。我想着,忍不住又瞟一眼他的神色。

“你干嘛?一直看我。”

冯逍呈放下筷子,挑眉看向我。

我脑子卡了下壳,挤掉到嘴边的话,沉默地摇摇头,不再看他,专心吃面,饭后也自觉接过冯逍呈手中的碗,主动洗碗。

冲洗干净泡沫,我盯着流水发呆。

我本该一直保持自己选择的态度。至少我不应该看向他,因为我说过,我恨死他了,再也不想看见他。然而,当他和我说话,我才察觉,当我需要他,道歉服软的话简直可以张口就来。

这到底是我从小在他身边养成的好习惯,还是我本身就具有的“恶习”?

想到这里,我神情有些迷茫,也为自己的能屈能伸而沮丧。

好烦啊。

这种烦恼,比成绩下降,名次后退,班主任请家长还要难以忍受,我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它。

煎熬着过了两天,周五早上,冯逍呈照旧留好了早餐,甚至也习惯了将自己的碗筷留给我收拾。但是他人没有离开。

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他不上班不上学,每天早出晚归都在忙些什么。

但过去几天,他确实是那样的行动规律。

冯逍呈刚才分明已经吃过了,却也拉开座位,在对面看着我吃,还顺手若无其事地挪走我面前的那一碗豆浆。

我看一眼他,他也看一眼我,不说话。

这太奇怪了。

我被他注视着,嚼不知道怎么嚼,咽也不会咽,待最后一口包子下肚,我简直要被噎死了。

这时,冯逍呈慢悠悠地推过来那碗豆浆,“喝啊,你不渴吗?”

待我喝完豆浆,冯逍呈又看向我,冷不丁问:“你们班主任下周请家长,你打算让你哪位家长去?”

他、他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早有某种不详的预感,我大概会被他的话呛住,但我只是咳了咳,垂眸,将目前几个烦恼放在手中掂了又掂,比较它们的重量。

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是以我认真地摇头,表示还没想好。

冯逍呈听完我的话,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扯起唇角。

“你明明不是我爸的孩子,霍熄才是你爸爸,他的家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呆在这里……”

听到毫无情绪被念出来的几句话,我微微发怔,羞耻的同时,有些迷茫地放下碗。

我倏然不确定他想和我谈些什么了。

原本我以为,班主任给他打电话了,冯逍呈知道学校的事情才来找我,但是现在……重复完我那天半真半假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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