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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塞进去,刚好填补上那块摇摇欲坠的空缺。这种理由……实在合理又傲慢。

但我点点头,露出认同的神色。

蒋姚回来以后,书柜里就再没有增添过新的情书。一是年级越高写情书告白的人就越少,二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我好像也不知道。

它们就是突兀地消失了。当时我十分想当然,冯逍呈有了女朋友自然而然不会再收其他人的情书。

可那是假的。

我想起祝迦的挑唆,他问我冯逍呈有没有亲吻过他。

心里这样想,我就直接提问了。

冯逍呈惊讶地看我一眼,没说话,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才移开视线,“当然没有,我不喜欢他。”

“他当你女朋友的时候也不喜欢?”

“你又在琢磨什么?”

“唔……好吧,我换一个问题,如果你愿意回答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屏住呼吸,“如果你喜欢你会亲他吗?不知道喜欢不喜欢的人亲你,你生气吗?会想打人吗?”

冯逍呈沉默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消失,逐渐转阴,过一会儿,又阴转多云,像是有点无语了,“反正不打你,你管我会不会打人。”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像骂人。

待回到房间,我又反应了一下,气到了。

他才不是人!

同时我意识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一个常识问题啊。

多简单。

喜欢为什么不亲呢!喜欢就要亲。

这简直是自然规律了好吗。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冥思苦想,最后注意力又回到那句话,他说反正不打我。不打我就是可以亲,可以亲就是喜欢。

那我就不需要像他们那样痛苦。

我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非常想去验证一下冯逍呈到底有没有说谎。

-

凌晨,月明星稀。

我打开门,轻轻走进冯逍呈的房间,立在他的床头一侧,默默站了会儿。

我借着月光打量熟睡的人。

宛如在旷野之中瞄准落单的野兽,它毫无防备,我全副武装。

目光从眉骨掠过鼻梁,又落到眼睫上……视线飘忽不定,我的眼睫颤了颤,略惊讶于自己一点也不紧张。

我看下去,凝视着,狠了狠心,忽然低头贴住了冯逍呈的嘴巴。

第47章 水果硬糖

冯逍呈的嘴唇干燥,贴起来软软的。我屏息碰了几秒,然后用唇瓣轻轻磨蹭。

一分钟后,才起身换气。

冯逍呈还是没有醒,他微拧着眉,睡得既熟又不安稳。

当再次俯身时,他像是感应到我的动作,侧脸,躲开了。一个吻落在腮边。

我眨了眨眼,眼睫扫过他的鼻尖。

最后,我将冯逍呈房间的冷气调低,随手将遥控器塞进房间小沙发的缝隙里,然后绕到床尾,爬上床。

原先室内的温度刚刚好,冯逍呈连被子也未盖。

此时凉被全被卷到身上,我将手脚都缩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头沾枕头,我才感觉到应有的情绪归位。羞耻、尴尬一同在冯逍呈的身边躺下……可是又隐隐有些兴奋。

冯逍呈还是没有醒。

我不太愉快地盯着冯逍呈模糊的侧脸轮廓,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最后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入睡前我没有想过……我会是被热醒的。

还未完全睁开眼,便感觉到身上一层薄薄的汗,黏在皮肉和布料之间,又被凉被笼住,散不去湿润的热气。

身上的被子缠得很紧,只有半截小腿裸露在外。

我烦躁地挣了一下,失败后直接在被子里撑起小臂,歪头看过去——

冯逍呈在床的另一侧,安稳地躺着,远离了我这个热源。他一侧床头柜上,白色的空调遥控器白得晃眼。

不知道是太热还是气恼,我的脸颊开始发烫。

我微微皱起眉,观察者冯逍呈的神色,过了很久,我慢吞吞地挪过去,将头重重地歪进他的肩颈里,闷闷地说:“冯逍呈……我要热死了。”

我刻意任由湿热的气息扑出来,心想,他把温度调高了。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虽然结果同设想的背道而驰,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好像有点怕我……眼睫微颤,却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看我。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闭眼的,再醒过来时,冯逍呈已经离开。

在一团冷气中,我裹紧身上的被子,不能不觉得遗憾,又昏沉沉地想,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次尝试。

-

“你脑子进水了?冷不知道关空调?”

冯逍呈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我睁开眼看他,十分倦怠无力。

我大概是感冒了。

喉咙里干燥得仿佛要生烟,说话的声音也低哑,“那你为什么把温度调那么低?”

他没有回答,伸手探一下我额头的温度,随之冷笑,“果然是脑子发热。”

我心中狠狠一跳。

关于我一系列行为,冯逍呈什么也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

或许他没有想到我会那么轻易就生病,又可能他知道,仍旧将我扔在家里不闻不问。但画室不应该那么早放学……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下午几点,可天还是亮的。

被贴到额头上的降温贴凉而不冰,很舒服。我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

片刻后,又有一张纸巾摁在我的眼角之上,他说:“不准哭,眼泪流进耳朵里了。”一顿,“你脑袋里的水已经足够多。”

冯逍呈走开了。

没多久我听到水杯落在桌面的声音。

“起来吃药。”

“我不吃,等我把脑子里的水烧干你就满意了。”

“随你。”

四周安静下来,许久后,冯逍呈笑了一下,“变成小傻子应该比现在可爱。”

语气认真,像是对比过后得出的结论。

我忽然想起八岁那年,冯逍呈十岁,他带着我从屈苹县到A市,又搂着发烧的我坐在车站的台阶上。

那时他在想什么?

是看着人潮涌动,体会初入陌生环境的迷茫、恐惧……还是摸着我高热的额头,等待一个小拖油瓶变成一个任由他指挥的小傻瓜?

我不知道。

就像我现在也不知道冯逍呈在想什么。

他果然不再管我。

冯逍呈离开时我的额头又冒出一层细汗。

同冯逍呈顶过嘴后我觉得很畅快,现在又忍不住沮丧。

可又想,他什么都知道,在我亲他的时候他没有阻止……也没有主动。

药和水都被留下。

我撑着手臂坐起来,靠在床头,将药用温水送进食道,冲进胃里。

昏昏地睡了一觉,醒来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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