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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她也没有倾诉更多。

在沉默的间隙,我想到了先前的梦,它使我困惑又迷茫。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开口,“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赵子怡像是被定住的稻草人,僵硬了几秒,然后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她眼神肉眼可见变得冷淡。

我不懂她情绪转变的缘由。毕竟这只是一个问题,她不想,可以拒绝回答。

或许突然,但够不上冒犯。

“你喜欢上谁了?”

“是我在问你问题。”说完这句话,喉咙里像是被塞进半颗沾了辣椒面的青柠。

我感到不愉快同时又很抱歉。

换到自己身上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着实会使人不悦。

“对不起,你不用回答我。”

恰逢上课铃响起,我欲转身回教室。

赵子怡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直到她叫住我,“邱寄,喜欢一个人……你能感受到,对方也能看到。”

“如果既感受不到又看不到——”

赵子怡打断我,言之凿凿,“那就是笨蛋。”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肯定地点头,“两个都是。”

我难受地皱起眉,感觉被骂了,又好像没有。

赵子怡先一步进入教室。

这一整天,直至晚自修放学她都只留给我背影。很不像她,冷淡又忧郁。

认识许久,赵子怡似乎从来没有流露出这般情绪。但近来变故许多,使人疲倦,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探寻其中的缘由。

毕竟,我心中已有足够多的疑问无法厘清——

那天在祝郝的公寓里,冯逍呈出现前那一记拍照声是我的错觉吗?

如果不是,那时有什么值得拍照记录。

又是谁呢。

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可又想不出冯逍呈那么做的理由。

后来我碱性呼吸中毒,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异状,冯逍呈怎么会知道?甚至熟练地应对。

像是私下练习过许多遍。

曾经也有人这样发作过吗?是谁。

仔细想来,他骤然出现又乖乖配合挨打不还手,是一种可能性,但放在他身上就是极其不正常的事情。

还有祝迦。

他分明提前察觉出我的意图,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而祝郝最后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冯逍呈什么都知道,但无动于衷。是什么让他转变原来任由我自作自受的想法,放弃考试来到祝郝的公寓里呢?

我想不明白。

-

思及此,我将目光落在房间的窗台上。

早上我将粉色的信封捡起来,而后放在通风有光照的窗台上便离开了。

晒了一天,现下已经干透,纸质也变得又硬又厚。

我捏了捏,才发现不是淋湿晒干后变厚,而是本身装的东西就较寻常纸张要厚重一些。

是塑封过的纸张,变成了卡片,不过巴掌大。

信封上没有署名,卡片的正反面也没有。

但我知道这是祝迦写的。

我不认为祝迦现在还能行动自如。

应该是祝郝替他随意扔到了门口,而祝迦提前给纸张塑封防水,是以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自说自话的一小段文字:

你为什么不敢让冯逍呈看?

因为你记得我说过的话。所以……你忘不掉我,除非你先忘记你哥。但是那些话就当作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让外人知道。

不论如何,你是我遇见过最有趣的人,我很喜欢。你想我去的地方,我会乖乖去。

再见,邱寄。

希望你不要再遇见我。

我将信封扔进废纸篓,随手将卡片塞进书桌的抽屉里,端起水杯啜了一口水。

唇肉由干燥变得湿润。

我想起一个同样潮湿的天气,我和祝迦坐在通往教学楼顶层的楼道里做题。那时他偶尔卸下伪装,解题的速度甚至能超过我。

祝迦赢了,是以我允许他向我提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

“你的问题有点多。”

没有思考太久,我给出一个答案,“听话的。”

我没有撒谎。

我不喜欢被打乱节奏的感觉,而祝迦破坏了它们。

那是一个我从没设想过的问题。

祝迦偏偏扔下一粒种子,还时不时恶作剧般灌溉一下。

放下杯子,我闭了闭眼,吞咽了一口,而后将卡片从抽屉里拿出来,转而放进另一侧上锁的抽屉。

那颗种子较我想象中顽强,没有土壤也扎根了。

我不再是沉默寡言的局外人,抱着医药箱来到冯逍呈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

笃,笃。

我想象中的敲门声没有响起。因为冯逍呈率先将门打开,像是等待我许久。

我转动了一下眼珠,没有进门。

他回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药还换不换?”

我大腿内侧靠近膝盖处的烫伤已经开始褪皮,黑色的死皮下隐隐露出嫩红色的新生皮肉。

除定期去医院清创,每天都是冯逍呈给我上药的。

期间如果我喊痛,他就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我,直至我乖乖闭上口,强忍住疼痛和泪花。

冯逍呈大约将它当作是对我的惩罚。

他不高兴。

自我们从祝郝的公寓回来后,他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们也没有就这件事情讨论过。

发生就是发生了,那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顾及冯逍呈的眼色,处处小心,分明受伤的是我,放弃高考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就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他上药。现在操作起来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我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进门后,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了我一眼。

我将医药箱打开,双手捧住。然后将腿抬起来,小腿直接架到他的大腿上。

烫伤后我穿的都是到膝盖的运动短裤,坐下后便短了一小截,他又往上挑了一下,才从药箱里拿出药膏。

一层化学祛疤药,吸收后需要再上一层物理祛疤药,最后贴上美皮护预防增生。 w?a?n?g?址?f?a?B?u?y?e?ī????????é?n???????????????????

痛倒是不痛了。但新长出的皮肉异常敏感,棉棒在上面滚动,我的小腿也不自觉在冯逍呈的大腿上挪动。

中间我没忍住“嘶”了一声。

冯逍呈伸手按住我的小腿,手上的动作轻了一些。但我却愈发熬不住,捏住拳,费好大的劲才忍住没将腿收回来。

冯逍呈仿佛误会我是因为疼痛。

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将棉棒扔进垃圾桶,“晾着吧,等药膏吸收了再贴。”

上完药,冯逍呈去房间里的洗手间洗手,回来看到我一动不动也没说什么,径直坐进了沙发里。

他静静靠在沙发上,目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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