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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神态,直至我第一句话依旧围绕昨天课间没讲完的题展开,他忽然就镇定下来,眼底没了笑意。

冷冰冰地看了我须臾,短暂到像是我的错觉。

而后祝迦敛眸,露出一个近似羞涩的表情,“你看到了。”一顿,又探出视线审视我,“别害怕我。”

变态……

我被他的表现惊到,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嫌恶的表情。

原本我不打算戳破。这是祝迦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他似乎不甘心被轻轻放下,迎上我嫌恶的视线,张口又问,“喜欢吗?”

依旧唯唯诺诺,甚至没有加任何主语,像是怕被拒绝。我却不想再含糊其辞。

平复心情后我认真思索片刻,便回答他,“我应该不是同性恋。”

祝迦闻言眨动一下眼睛,很温吞地望着我。我回看他,开口堵住他的话,“就算是,也不喜欢你。”

说话时,楼廊边缘吹起好大一阵风,带着沙粒、落叶卷过来,几乎要迷住我的眼。

风太大,可能也将我的声音吹走了。

否则,祝迦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挪开视线,然后拿起他先前拒绝过的卷子,让我继续讲解题思路。

之后几天,他也宛如将这天的记忆删除重置了。

祝迦很奇怪。

可奇怪的是他,便又不奇怪了。

对此,冯逍呈貌似一无所知。

他在专属于高三学生的小世界里心无旁骛。也本该如此。

转眼就到高考前夕。

高一二年级都提前放假,腾出教学楼当考场。而高三则不作考场。

下午放学后,我将桌肚里的书本、试卷都理进收纳箱,打算搬到冯逍呈的教室暂存几天。

然而等我到他们班,冯逍呈并不在教室。

果然还在生气,分明昨晚我提起过好几遍,他也不愿意等我。

我在后门踌躇片刻,犹豫到底是把箱子放在门口等冯逍呈回来搬进去,还是自行搬进去。

这时,一个男生从后门走出来,迎面看见我,略一愣,而后点头示意,擦过我的肩膀便走远了。

是余则。

他怎么会从冯逍呈教室里出来?

我不禁眨眼,一度怀疑自己眼花,抑或是走错了教室。

恰好另一个学生端着水杯从后门出来,我认出他是霍熄来学校时找过我的那个男生。

我下意识便喊住他。

“刚才那个男生啊?不知道,他就是看看我们班后墙上的成绩单。”男生略一思索,“好像不止一次了……但他也没说啥,我估计是暗恋我们班哪个女生,默默关注人家成绩呢。”

暗恋?

我想到几年前那出闹剧,以及他在食堂当众同冯逍呈说过的话,“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冯逍呈吗?”

……倒真像是慕名而来。

因此才偏袒,被揍也没有怨言,直至现在还默默关注他的成绩。

既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

-

回家路上,我遇见了祝迦,他站在我必经的第二个红绿灯路口。

遥遥地看着我这边,像在等我,又像在等红绿灯。

待我走过斑马线,同他擦肩而过,祝迦又无比自然地转身,与我并排走了一段路。

他说:“这段路,我走了好多遍,还没有和你一起走过。”

我没有吭声。关于他跟踪我这件事,我没有过问原因和细节。

本能就不太想知道。

然而,行至曾经和赵子怡结伴骑车,不得不道别分开各回各家的路口,我心中蓦地浮现出一个猜想。

“赵子怡的车胎,是你弄爆的。”

“谁?”

我看着他,缓慢地眨动眼睫,没有说话。

祝迦愣住,随后笑了,语气委屈且又无奈,“我真没记住她的名字。”一顿,“邱邱。”

他没回答我,又给了我答案。

最后两个字轻轻的,几乎是飘进我的耳道里。太轻了,似有若无。

我几乎以为祝迦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侧头,一眼不错地盯着我,陡然提出一个问题,“邱寄,收假回学校以后,你还会来找我吗?”

猝不及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停了停,他又自问自答,语气温顺如初,“原先你害怕我说出去给冯逍呈找麻烦,才答应我。等他顺利结束高考,你应该就不想见我了吧?”

我没肯定,也没否认。

只是有一点惊讶。

祝迦当然知道我的想法,因为反推过去,开始他打得也是同一把算盘。他故意踩着冯逍呈和祝郝的矛盾找来,是以不需要出口威胁,我便会配合。

我也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只是我没想过他会说破,这使我略感意外,但也无所谓了。

唇口微张,又闭合,我认真思考后重新开口,“我不知道。看你吧。”

怎么继续同祝迦相处,确实取决于他。我没有什么所谓。

不知不觉,天色就重压下来,似乎有一个积累渐变的过程,只是被我忽略。

也可能仅在一瞬间就变幻了。

祝迦迟迟没有出声,是以我看过去,发觉他的眉眼也在此刻笼上一层阴翳。迎面的晚风也吹不散。

祝迦低叹。

“我倒宁愿你生气,再也不理我。”

第39章 热情最会伪装(修)

话落,他叹出一口气,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你知道祝郝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哥吗?”

我呆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因为祝迦没来由的坦白使我不安。

他没有卖关子,很快便问:“你和你哥第一次见面,他打你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摇头。

虽然后来冯逍呈生气时时常欺负我,偶尔生气也要揍我。但第一次见面,却是被我咬了一口。

祝迦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连眼角也泛出泪花,“但是祝郝就是在那天冲回家打了我一耳光。”

我记起祝郝曾经当众说过——

“我第一次甩他耳光,他八岁……”

所以,祝迦八岁被打那天就是我八岁被邱令宜丢到冯家那天。

我又想起初见冯逍呈时,他满脸淤青,像是那阵子经常同人打架。

可是,我和祝迦八岁那天分别发生的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但是祝迦不会告诉我答案,只是继续说他的,“一开始我真的被他吓到了。”

“后来……我发现只要被他欺负几下,假装害怕,我就不必再被我妈逼着学着学那。以往我不愿意学的时候,她下手比祝郝还狠,我觉得挺划算。果然后来我妈连我考试不及格都不再管。随着我的改变,她坚信,是祝郝的母亲阴魂不散,才缠住我报复她……”

我拧起眉,打断他,“祝郝小时候就认识冯逍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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