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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颂人类。”

程昇立刻回他:“谢谢你夸我。”

齐柏宜按下对讲按钮:“程昇除外,程昇是猪。”

“齐柏宜你现在给我停车,”程昇叫得不比齐柏宜小声,“天下苦齐柏宜久矣,诸位随我起义!”

齐柏宜太习惯程昇这种动不动决一死战的架势,但没想到,池却真的把车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齐柏宜看着池却的表情有几秒的空白,“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他都不会在意奖金了,你现在停车他应该真的会冲过来和我打架的。” 网?阯?F?a?布?y?e?ǐ????ǔ???è?n????????⑤?.??????

“不是,”池却打开车门,挂挡抽开安全带,拿齐柏宜没什么办法,“陷车了,先下来。”

池却处理这种意外很熟练了,下车看了下路况,又自己上车挂低速四驱试图自救,但车后轮压碎了一块冰面,河水里有块很大的石头,碎冰全挤在轮胎周围,轮胎在里面卡得很死。

齐柏宜把剩下的车都叫停在原地不动,转头问池却:“拿拖车绳吧?”

“好,”池却说,“让他们开一辆过来在前面拽吧。”

池却把U钩挂好,程昇的烈马从侧边开过头车,挂上揽旗。池却和他说:“你动的时候我一起给油。”

程昇远远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池却试了一次,程昇踩油门往前,池却和他打配合,也还算顺利地把车拽出来了。

一回头,齐柏宜相机都架好了,对着他们。

“诶你……”程昇把头探出车窗,说齐柏宜,“这也要拍啊。”

齐柏宜获得想要的画面,收起相机:“记录美好生活。”

汤心露往后扎的高马尾一晃一晃,话里有话:“齐导这段时间精神状态过于亢奋,背后隐情令人遐想……”

“又有你又有你,就你话多,”齐柏宜骂道,“往前开,慢点。”

只是这一个小插曲,他们耽搁的时间没有太多,今天要达到古里雅冰川的冰舌附近露营,冰河这段晚上危险系数更高,他们必须在太阳下山前走过去。

所幸留的时间充足,他们就算油门慢慢踩,也基本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露营点。

“我想这就这几天不用带我的便携烧水壶,”齐柏宜抽了下鼻子,“还是高山专用的呢。”

他手上的烧水壶是杨姐的,杨姐知道齐柏宜感冒了以后说什么都要把自己的水壶给他用,热水烧出来以后,还给齐柏宜往杯子里撒了一把枸杞。

“小小年纪嘛虚成这个样子,”杨姐唠叨他,“比我老人家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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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柏宜注意力根本不在感冒上,说:“那晚上吃饭是不是能泡泡面了。”

池却瞥他一下,“喉咙痛还吃泡面。”

齐柏宜不看他:“好吃爱吃。”

冰层像冰川对河流的安抚,也是威严的压制,至于无端的闯入者,神明大约也懒得管辖一粒沙子一样渺小的人类,她已经站在这里太久,年长到对待一切都变得慈悲,他们费尽心里的穿越对她来说,甚至不足千分之一的眨眼。

只是自然的余韵会不会波及这些弱小的个体,不在她考虑的范畴。

车队往前,速度不快但胜在平稳,又往前开了五公里,齐柏宜突然说:“等一下。”

他在车窗窗沿上架着摄影机,把屏幕画面反映回来的影像拿到眼睛底下细看。

“前面有车,”齐柏宜往前看了看,“打着双闪。”

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池却眨了下眼睛:“看到了。”

两台福特猛禽,陷在同一片区域,间隔不超过五十米。

他们能看到对方,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很快便有两个人挥着手朝他们的车队走过来。

“大哥……”对方在看到齐柏宜的一瞬间把话收回去,“弟弟,我们前面两台车都陷住了,能不能帮我们拉一下?”

齐柏宜戴了毛线帽子遮住耳朵,现下太阳快要下山,就把墨镜摘了,露出被风一吹更雪白的皮肤。

暮色开始在天边一点一点地像涨潮一样涌起了,他们缩在地球的一个角里,没有退路地接受夜晚的侵蚀。

池却什么话都没说,后面的车看到头车停了,也跟着停下来,有人通过对讲机问怎么了。

齐柏宜没想很久,几乎是随即,拿起对讲机说:“是这样啊,前面有几个大哥的车出问题陷进去了,我们都下来帮一下好吧。”

池却看着他笑了,在齐柏宜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给他开了锁。

几位大哥碰到的状况和他们差不多,齐柏宜十分自来熟地和他们说:“我们几个小时前也陷了一次,没事儿大哥。”

陷车的两部车上坐的都是来“挑战自我”的越野爱好者,两部车四个人,很神奇的分别来自内蒙、吉林、广东和云南。

程昇脑子一抽:“列阵在东青龙听令……”

来自广东的青龙大哥说:“还好碰到你们了,在这地方我们两台都陷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池却下车看了看,齐柏宜举着手电筒:“你们自己铲过了?”

大哥苦笑一下,“对,铲了半天,还是出不去。”

两台猛禽在看到齐柏宜他们车队的时候就自己挂好了拖车绳和拖车钩,绳子往车前面铺了好长一段,齐柏宜说这是“越野礼仪”。

汤心露从事这个行业并不久,问:“什么是越野礼仪。”

“嗯,其实也没什么深奥的,”齐柏宜说,“就是想要求援的一个态度吧。”

“嗐,但是我觉得大部分人看到有人需要帮助,也不会考虑那么多吧,我是觉得帮助别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帮助自己……”齐柏宜看着蹲在地上检查轮胎,和几位大哥交流的池却,“比如你们池老板,他应该是完全无所谓的。”

“是,”汤心露深以为然地点头,“实际上,我觉得这位朋友大约什么是越野礼仪都不清楚。”

其实对他们来说,池却的性格真的算是很奇怪了,成年人,不要说在社会里走几个来回,就算是打两个滚回来,身上都带着些逢迎的泥巴。

从见池却的第一眼,汤心露其实认为他是没有礼貌、不懂社交,但现在再想,一群带着污糟的人居然能凑在一起嫌弃另一个太干净的,太干净都会变得不合群。

池却开着他的车绕过陷下去的两台猛禽,来到他们前方不远处,把U钩挂在自己车屁股上,“先试一下能不能直接拽出来,要是拽不出来,我再去拿绞盘。”

“行,”大哥很利索地上了自己那台车,递给池却他们自己在用的对讲机,又对另一个人说,“老林,你帮着看着点儿。”

池却他们中午在前面陷的那点深度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深度,但他现在要拖的车几乎是整个车身往一边歪斜,轮胎稍弹一下都有侧翻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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