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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脱身,跑过来的时候听到池却说什么“表白”之类的词,大受震撼,叫道:“什么东西!在说什么东西!”

安奇看了看他们,大胆地说:“你家池却上校园表白墙了。”

“我要看!”齐柏宜去抢程昇手机,突然,池却拉了他一下。

池却皱着眉,看向齐柏宜身后,眼睛盯着另一个地方,向他示意:“你看那里。”

程昇顺着池却看过去,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对齐柏宜说:“那不是唐越吗。”

感觉自己视力越来越差,齐柏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只看到个轮廓。前两天,他把将要近视的讯号传达给池却,以此表现他学习奋发刻苦,但池却只是叫他少看电视少打游戏,看电视打游戏的时候离电视和手机远一点。

唐越旁边还有个人,人高马大的勾着唐越的肩膀。没穿校服上衣,只穿了校裤。很厚的面包服背上有个很大的奢侈品牌标志,齐柏宜看了一眼,说:“他这衣服是A货。”

“啧……”厉洺觉得这一个两个人好像都不太正常,刚要开口,勾着唐越的那人忽然用力,把唐越的肩膀和脖子一起往下按,用的力度不在齐柏宜的玩笑认知范围内。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二班经常抢别人学弟学妹的钱的那个谁……”程昇挠了挠头,“名字不记得了。”

安奇说:“哎,唐越父母都在外地嘛,又没空给他出头,又是个包子,能怎么办。”

齐柏宜看了一会儿,唐越脸上确实没什么表情,但脊背弯曲成痛苦的弧度。

他把手放在口袋里,问:“现在已经这么嚣张了吗,敢在学校里面动手。”

安奇说:“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几个很恶心的,敢抽着烟进女厕所。我看到过。”

程昇偏头看了眼她,问道:“没怎么样你吧?”

安奇摇摇头,说:“没有,我跑得快。”又说:“反正学校也管不了他们,能管早管了。”

一直没说话的池却突然出声问:“为什么管不了?”

“他们这些人,这种事情干多了有经验的,”安奇说,“知道做到什么程度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每次都还挺注意度的,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停课了一个周。”

齐柏宜站在原地没动,程昇撞了下他的肩膀,问他:“怎么说啊?齐公子要不要发发力?”

他是很了解齐柏宜的,齐柏宜没看见还好,要是看见了,多半不会不管。

齐柏宜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问程昇:“一会儿的蛋糕订好了吗?”

程昇会意地笑了笑,说:“早就送到了。”

他偏头看了眼池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池却站在原地,过了五秒,身体才往后退了一小步,手放下来。

齐柏宜走到离唐越还有些距离,但说话能听清的地方,装作熟稔地向他招了招手,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在这啊,快走,蛋糕已经送到了。”

唐越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当即消失了,站在他旁白的人明显有些不爽,很低地咂了下嘴,但齐柏宜他还是认识的。

有个好爹,拽的不行。

不过他也不想和有个好爹的人起什么冲突,看了看唐越,脸上闪过一抹嫌恶,还是和齐柏宜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第34章 吹灭蜡烛的人

齐柏宜只是路过看到,恰好帮了他一把,唐越知道的。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唐越揉了下脖子,他和厉洺差不多高,额前的头发长到眼皮,人很瘦。他朝齐柏宜笑了笑,齐柏宜也笑了一下,没有什么人在他们周围,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齐柏宜抓了下头发,“你注意安全。”

“好的,”唐越安静地点点头,道,“今天谢谢你。”

齐柏宜转身走了两步,远远就看到程昇他们几个人向他靠过来,池却缀在最后面,和人群保留不明显的几步距离。

吃饭的地方是齐柏宜订的,在一间消费水平较高的空中花园餐厅,从学校过去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

池却不跟着一起去,齐柏宜总觉得有些缺憾,探头问他:“你真的不去吗?”

其实池樱这段时间又出差不在家。池却手抓着包裹冬不拉的包带,说:“我不去了。”

“齐柏宜,”池却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冷不热的,“你看后面。”

齐柏宜转头,看到唐越还在那里,只是蹲了下来,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程昇也很无奈地说:“我看他蹲了有些时候了,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不过……”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猜有可能是他们班那个抢他钱的,还没走。”

安奇往操场一个角落扬了扬下巴:“喏,在那站着呢。”

晚会结束后舞台灯便关了,操场很暗,学生都回去了,显得空旷和寒冷,人工草坪上立着几个矿泉水瓶,像插在新年蛋糕上的庆祝蜡烛。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池却从人群后走出来,对其他人点点头,说,“新年快乐。”

唐越的确没在包里找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他把几套作业从英语翻到语文,从化学翻到物理,数了数自己的笔袋里装了三支黑笔一支红笔,最后翻无可翻,把手机放在包里玩儿开心消消乐。

他看到那个在操场边缘站着的人,好巧不巧,想要走出校门,他必须要经过那里。

实际上给他钱事倒是小,只是被看到他没有和齐柏宜他们走在一路,要承受的羞辱只多不少。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等齐柏宜他们什么时候走了,他再站起来,偷偷跟在他们后面,距离稍微靠近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他消消乐玩儿到一半,齐柏宜突然走到他面前了,低头看着他,还是笑得很礼貌。

他说:“你有空一起吃个蛋糕吗?”

这年最后的风吹过来,操场上的矿泉水瓶立刻歪歪斜斜地倒下,像跨过旧年的蜡烛吹灭,代表往事的过去和充满希望的新生。唐越很知道的,齐柏宜就是那样的人。

他是吹灭蜡烛的人。

唐越被带到那间餐厅的时候还没大反应过来,走进温暖的包厢,意识才有点化冻。

包厢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纯木圆桌,中间做了精致的观景,干冰冒着细缕的雾。

唐越挑了一个距离齐柏宜很远的位置,但又没选在齐柏宜的正对面,是一个斜角,保证齐柏宜没有刻意转头,就看不到他的角度。

他旁边坐着一个很高的女生,皮肤有点黑,和他搭话:“你现在高二呀?”

“对,”他笑了一下,“学姐好。”

“哎呀你怎么这么乖,你都不知道,我和你旁边这群人待在一起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安奇当即把手机掏出来,说,“我加你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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