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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汗,“走吧,我带你去值机。”
除了通讯工具,池却没带任何行李,他从学校里跑出来,棉服里面还露出校服的一个角。
他全程跟着齐柏宜走,直到发现齐柏宜跟着他一起进了安检口,才回过神来齐柏宜好像是和他踏入了相同的境地。
“你跟进来是什么意思?”池却皱了皱眉,问他,“你要去哪?”
齐柏宜只带了一只斜挎包,他捏着包带,看了眼飞机票上打印的登机口,往前边走边说:“你去哪我去哪啊。”
池却已经没办法很好地控制情绪,只感觉心脏要跳到嗓子:“你不上课了?你乱搞什么?快回去。”
“你现在这样瞒着所有人跑出来就不是乱搞?”齐柏宜回头看了看他,“你可以不上课,我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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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却沉下脸,往前快走两步拉住齐柏宜的手腕,“我和你不一样,也没跟你开玩笑,现在回去。”
齐柏宜被他拉住,干脆也停在原地不动了,对池却说:“你现在跟我耗在这里也没有用,时间差不多了,这趟飞机坐不上,我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做成你想做的事。”
池却松了下扣着齐柏宜手腕的手指,齐柏宜挣开他,走到他身边,“池却,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不爱说实话。”
他说:“我和你一起去,你真的不高兴吗?”
齐柏宜买的两张票座位连着,一张靠窗,另一张在最不舒服的中间位置。印着池却名字的那张位置靠窗,池却说他对靠不靠窗没什么要求,把位置让给了实际上很想往下看风景的齐柏宜。
池却从飞机开始滑行就微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发尾又因为即将入冬的干燥蜷起来,齐柏宜看着他的侧脸却完全没看出来放松。
好奇不是没有,为什么突然要去乌鲁木齐,齐柏宜猜到他没和池樱说,凑到池却耳边问:“你和老徐请假了吗?”
池却睁眼,道:“说了一下。”
齐柏宜又坐回去,说:“哦。”又过了几秒,从包里拿出一截口香糖递到池却面前,又过一会儿,从包里掏出那支老化但便携傻瓜机开始摆弄,问池却要不要试试按快门。
或许是看出齐柏宜有些坐立难安,池却拒绝了齐柏宜的相机,说:“你精力是不是有点充沛。”
飞机开始抬升的时候耳朵一直很不舒服,齐柏宜嚼着口香糖,说:“我不是很困啊,你要是困你睡嘛,我肩膀借你用一下。”
池却当然没说好,把头转到远离齐柏宜的那一边,齐柏宜嘴里的薄荷味渐渐淡了,他想到在机构上课的时候程昇和他说的话。
那天晚上吃完饭,他和程昇在回校舍的小路上走,走得很慢,公告栏里贴着上年从机构培养出的优秀高考生,程昇在公告栏里找到现在已经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一些名字。齐柏宜买了一盒装的绿箭口香糖,和程昇抱怨为什么吹不出泡泡。
程昇看完了那些名字,问齐柏宜:“你以后打算做导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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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齐柏宜说,“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他还足够年轻,有些冲动和懵懂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他说:“毕业旅行我想去阿勒泰,我从网上看到些照片,要是以后有机会,去那里和池却住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到阿勒泰齐柏宜就只能想到住在他楼上的那个人了。程昇偏头想了想,其实在认识池却之前,他都不知道阿勒泰是个什么地方。
但齐柏宜实在过于肯定,他就笑齐柏宜说:“你确定高考考完之后你们还有联系?怎么一直都要在一起?”
齐柏宜愣了一下,他意识到好像是有哪里不对的,心里产生些无法定义、也没有题面的疑惑。但这种感觉好像是已经没入水里的透明的鱼线,他只看到那些甜蜜的饵料空荡荡地悬在水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咬过去才意识到为时已晚。
第26章 我的博格达
他们一起度过七个半小时周围只剩轰鸣的长途飞行,下了飞机,齐柏宜和池却并肩站着去打车。后座两个位置塞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齐柏宜偏要坐在中间,用膝盖挤着池却的大腿。
池却对司机说:“二医院。”
好奇是人类本性,齐柏宜其实也很想问,但从收到池却那则短讯息起,好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齐柏宜从没见过池却那种从文字里都能透出来的慌乱,在机场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高不高兴”其实没有底气,只是觉得人在这种不得不开口向人求助的时刻,应该是很需要陪伴。
齐柏宜想知道,又觉得还没有到很合适的时机,膝盖就无意识地蹭池却的小腿。
他蹭了几个来回,池却把腿收了收,避开齐柏宜,“你膝盖不舒服?”
齐柏宜又靠过去,说“不是”,几乎整个身子都要和池却贴在一起,忧愁地叹了口气。
车行驶在公路上,蒙了一层灰尘的出租车车窗透进来模糊的冬天。齐柏宜往外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一下坐直了,脸贴到车窗上,叫道:“诶,雪山!”
其实要是齐柏宜刚出候机大楼的时候没被冷得那么抬不起头,早就能发现远处明显的山线,博格达峰在市区随便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都清晰可见。
池却没理齐柏宜说的什么,抓着齐柏宜的手臂把他拉回来一点,让他不要用脸贴着车窗。
本地人实在太过淡定,有对比就显得齐柏宜极其激动,他把带着的旧相机从口袋里翻出来,隔着车窗又觉得拍不清楚,把车窗按下来先吃了一大口风。
齐柏宜把窗又老实地按回去,打了个嗝,池却看到也没忍住笑,和他说:“你要是想拍,我带你去红山公园。”
司机听到,立刻说:“诶朋友,你到底要去二医院还是红山公园嘛?”
池却静了静,说:“二医院。”
池却身上带的钱不多,乌鲁木齐的线上支付还没有很普及,在这里,池却的现金实际上要比齐柏宜用手机支付更行得通一点,他们下了车,齐柏宜站在冷风里打哈欠,又被风灌得打了一个嗝。
池却站在二医院门口,上次来这里是送爸爸来,在里面前后磋磨了好几年,最后也没能把爸爸从里面带出来。
他不是很想坏齐柏宜心情,他实际上更希望齐柏宜来到新疆,不是这样仓促,应该是齐柏宜带着他所有漂亮的衣服,订符合他身份的头等舱座位,选在一个不匆忙的假日出发。
二医院人很多,池却带齐柏宜站到楼层索引牌前,和齐柏宜说:“我的一个朋友,身体出了点问题,前两天刚查出来。”
那天晚上,艾尼用要结婚的理由去和舞厅老板娘谈辞职,老板娘不是很想让她走,这几年很多人不爱做舞女了,员工走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工龄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