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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和我说的。”

齐柏宜在原地站了会儿,半天没说话,最终憋出一个偏门的问题:“卓尔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程昇没有过多关注这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嘿这个人。”齐柏宜气笑了,搞了半天又是他被池却来回耍,但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他又不能根程昇说你好兄弟,其实我是gay,你另一个好兄弟池却也是gay,我俩以前搞在一块儿,现在池却说他要订婚了,你说他是不是个混蛋。

程昇看齐柏宜不太安定地小动作,问他:“你哪儿不舒服啊?”

齐柏宜刚想说什么,近视眼镜的镜片让他很清楚地看到池却松开了美依尔的手,然后对她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朝齐柏宜这边走过来。

“过来了,”程昇碰了碰齐柏宜的肩膀,“要不要问问?”

“问个屁。”齐柏宜心里冷笑,感觉大脑被香烟蒙蔽,心里闯出一股不明不白的冲动。

池却被美依尔拉着让他一起跳舞,他不大喜欢跳舞,美依尔就开玩笑,说他这样以后找不到老婆。

“很简单的嘛跳舞,”美依尔把手放在池却胳膊上教他带动上身,“跟着音乐来就好了嘛。”

“我腰不好,”腰不好是池却随口乱说,“我也不太会跳舞。”

“好吧,”美依尔奚落他,“你身体比我奶奶还差得很了嘛,她都七十多岁了,跳得比我还好。”

美依尔是旁边一家小餐馆的女主人,父母最近很为她的婚事发愁,为此甚至联系了池却,让他帮忙给美依尔和他的堂兄牵线,池却认为这种事情还是要美依尔本人来和他说比较好,只好委婉地说帮忙问一下。美依尔知道后,在今天把池却叫出来跟他道歉。

美依尔的头巾被风吹起一个角,“下次我爸爸妈妈再来找你问,你不用替我掩饰,就说是我不想找的。”

池却点点头,说“好”。

第14章 有感觉到自由吗

池却视力还算不错,两只眼睛裸眼都有5以上,因此一转头就看见站在民宿门口抽烟的齐柏宜和程昇。

只是想起来了大海中一瓢饮的程度,但池却潜意识认为那是很关键的一个亲吻,隐隐感觉到那其中或许有更深刻的意义。

他见到齐柏宜内心无法保持镇静,但因为自身原因还是没什么表情。

在齐柏宜面前一个良好舒适的社交距离站定,池却看起来很平和地和两人打了招呼,但齐柏宜和程昇给他的反馈一个比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一向大咧咧的程昇突然有些结巴,嘴上说让他听不懂的话:“听、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齐柏宜也不似平时那般对他猛烈的排斥或是刻意的疏离,咬着烟对他笑。

池却直觉这笑容不算友善,看了一会儿齐柏宜莫名其妙的笑,然后才反应过来程昇说了什么,“结婚?”

“恭喜池老板了。”齐柏宜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嘴唇微微张着,很轻地吐出一股长细的烟,风把烟雾吹斜了,缕缕地经过齐柏宜的湿润的嘴唇和眼角。

齐柏宜把抽了半截的烟塞回程昇手里,转身回屋之前对池却说:“等你结婚,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天晚上,齐柏宜似乎是还没全好的感冒又反复了,鼻子很堵,不通气的感觉很难受,导致他一直没怎么睡着,最多就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能力,等到意识再一次从窒息里自救清明时,他终于不耐烦地从床上坐起来。

在一片漆黑、安静地耳朵发闷的温暖室内,齐柏宜睁着眼睛,反省今天对池却说的那些话还不够坦荡。

既然说了再也见不到之类的话,那就应该发自内心地恭喜和祝福。

齐柏宜却明确感受到自己类似愤怒的情绪。

可是他好像还是软弱得无法做到,他还没办法扮演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所谓大人,郁郁地要这要那,就连程昇都发现他对池却说的“恭喜”有多阴阳怪气。

在他回房间后,程昇先给他打了个电话,齐柏宜彼时正在洗澡,没有接到,程昇挂断电话后,又给齐柏宜发微信消息。

“你干啥呀,生什么气嘛。”

程昇都这样问他了,池却不可能没看出来。

齐柏宜实在想不好要怎么回,干脆不回,过了一会儿,程昇又给他发:“池却想加你的联系方式。”

“要不要我把你推给他?”

齐柏宜不是没看见这条消息,那时候晚上九点,时间不尴不尬的,他想了想,把这两条消息划走,决定假装自己睡了。

骗人的下场很凄惨,齐柏宜凌晨五点无法入睡,头发有些长了,参差不齐地长到肩颈,又被他抓得很乱。

他睡不着,在床上坐了大约十几分钟,下床披了季韶给他买的那件羽绒服走出房间。

连廊并不太长,周遭只有他走动发出的木头相互挤压的声音,地灯倒是永恒沉默地亮着。形象太久没打理产生的怠惰容易使人上瘾,齐柏宜以前龟毛到睡衣都要挑花纹在他看来最有深意的,现在也能蓬头垢面地到室外游荡了。

他出来倒没有目的,只是透口气,推开门以后在木屋下的廊道上站着,身上还有从屋里带出来的暖气,暂时也没觉得冷。

那座远处的雪山看起来体积很大,看起来很近,给人一种往前走几步就能攀登的错觉,齐柏宜盯了一会儿,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两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令齐柏宜下意识抵触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池却站在齐柏宜身后不远,一手拿着个袋子,另一手刚转开屋子的门,大约是从外面回来,不经意间看到齐柏宜站在这里,才发出的询问。

齐柏宜现在看到池却就想起来结婚,这时候也没管什么清算、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坦荡体面了,对着池却没好话:“干嘛,碍着你的眼了?”

池却应该是被齐柏宜的态度噎了噎,回答:“没有。”然后很快地走进屋子里,关上门。

齐柏宜看他进去了,转回来看自己的风景,只是看雪山觉得远了,身上也开始冷。

过了五分钟,就在齐柏宜决心要回去重新睡觉,池却又出来了。

他手上拿了个纸盒,穿了稍厚的衣服,走到齐柏宜身边站好,把手里的纸盒递给他。

差不多手掌大小的长方体纸盒,齐柏宜低头看清楚了,是肯德基装蛋挞用的纸盒。

他又抬头去看池却的脸,池却面色无异,看不出和齐柏宜吵了那么多次架,话也说得很流利:“我问了程昇你爱吃什么,他说你爱吃肯德基的蛋挞。”

打探人喜好应该是一件稍微私密的事情,但池却说得这么坦然,齐柏宜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齐柏宜又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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