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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断断续续响起,暧昧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里,好一阵才终止。
顺带帮他提上了裤子,程袤川去洗手。
栗予神思恍惚地走出卫生间,全身火烤一般滚烫。他口干舌燥,跑去厨房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往下灌。
程袤川擦着滴水的十指,提醒他:“少喝点,不然一会又要痛了。”
栗予意志消沉地倒在沙发上。
来米摇着尾巴跳上来,嗅着他的脸颊左闻右舔。
程袤川不客气地把狗抱下去,换成自己,压上来。
栗予家所有东西都是单人大小,程袤川放着空床不躺,非要来和他挤。
“等会晚饭吃什么?”程袤川心情颇好,已经开始计划。
栗予紧绷着脸,不想理他。
程袤川戳戳他的脸颊,掰掰他的手指,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好烦,别碰我。”
“真小气。”程袤川说着,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栗予撇过头,不说话,只上下打量他。
程袤川凑近,和他碰碰鼻尖,“怎么了?”
栗予又看了一会,推开他的脸,嘀咕道:“丑死了。”
程袤川陷入沉默。
他不像程袤山一样自恋,能把自己发到网上等所有人来夸,但容貌方面,他至少不自卑。可栗予既觉得他丑,更像怕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讨厌他那里。
不过谁也没有栗予漂亮,这是事实。
程袤川把下巴搭在栗予肩上,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情绪不太高涨,“很丑吗。”
栗予躲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地笑了一下。
程袤川又蹭他。
一开始只是用鼻尖和嘴唇轻轻厮磨脸颊,蹭到后面,毫无征兆地咬了一口。
栗予被吓一跳,擦着脸没好气道:“干嘛?”
程袤川衔住他的手指,磨牙一样,“真的很丑吗。”
“口水都弄我手上了,”栗予嫌弃地皱起鼻子,刚想把手指往外抽,程袤川夸张地嘶了一声。
“怎么?”栗予抬起眼皮,觉得他又在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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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程袤川紧皱起眉头,作出一副忍耐痛楚的表情。
栗予有些紧张,上次把程袤川耳朵弄出血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也深知穿孔被不小心剐蹭到有多疼,“我,对不起,我以为我没怎么用力的,很疼吧?我看看。”
程袤川张开嘴,展示着有些肿胀的患处。
“下午的时候不是还不疼吗?”栗予问,“刚打完就这样刺激伤口,肯定要发炎的。”
程袤川说话时像含着颗糖似的吐字不清,“来找你之前吃了半片止疼药,现在药效过了。”
“活该,你太乱来了。”栗予忧心忡忡地摸着他的嘴巴。
程袤川驯服地打开更多,任由栗予的手指掠过他的牙齿和舌尖,触碰里面的小圆金属钉。
“干嘛突然弄这种东西。”栗予没发觉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像他爸妈。
父母常常说他穿孔是在伤害自己,爱你的人看了只会心疼。栗予以前对这种话不以为意,觉得他们迂腐又保守,现在却能理解到一些。
程袤川趴在栗予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亲,“你不知道吗?”
栗予斟酌着,小声说:“如果是因为我……我更希望你能摘掉。”
他知道这种话显得很不领情,可和他不一样,程袤川原本并不对穿孔感兴趣,只是为了讨好他的话,栗予觉得没有必要。
果然,话音未落,程袤川的表情立刻变得有点糟糕。
但正因为很了解,栗予才更不希望他受这个罪,“恢复期很久的,吃饭和说话都会受影响,还容易反复发炎,而且如果硌到牙齿就麻烦了。”
程袤川转开脸,摆出副不想听的态度。
“看着我。”栗予又把他的头掰回来,“如果是因为那条评论,我把评论删掉,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摘掉,好吗?”
尽管是多个因素的叠加,不过那条评论确实是促使程袤川冲动之下穿了舌钉的直接原因。
但被毫不留情地拆穿这种微妙的竞争心理,程袤川很没面子,甚至有点想回家了。
他道:“什么评论,我不知道。我又不会天天看你的账号,是我自己想打。”
栗予点点头,从他身体底下钻出来,“还有你的耳洞,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涂药?”他从书桌的收纳柜里翻出枚酒精棉片,“不要戴这个了,这个牌子材质太差,好的很慢的,想戴等彻底长好了再说。我给你换一个。” W?a?n?g?阯?发?b?u?页?ì???u?????n?2???????????????ō?м
说着,栗予动作轻捷地取起程袤川的耳钉。
程袤川躲了一下,低低说:“疼。”
“忍着。”栗予把酒精棉片按上去。
他嘴上说得冷酷无情,实际下手非常轻柔,小心翼翼地清洁着周边的皮肤。
冰凉的酒精迅速蒸发,程袤川不自觉向栗予那边偏头,把自己挨得离他更近。
被若有若无地碰着耳垂,程袤川怀疑栗予用的不是酒精而是什么腐蚀性药剂,不然自己怎么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溶解一般酸软。
“好了。”
耳边的手骤然撤开,程袤川如梦方醒,镜子里的他换上了一枚基础钉。
不舍地注视着栗予的手指,他正忙活着将桌上散乱的东西重新归置。
各式各样的玩偶和文具繁多却井井有条;摊开的首饰盒里,耳钉项链戒指分区,按颜色大小排列;丁晴手套、酒精和棉签之类的则整齐地收在一个洁净的亚克力矮柜里,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箱色料和针头,底下压着几张塑封的转印纸和练习皮。
一切都色彩缤纷,闪闪发亮。
而程袤川的家里只买必备的生活用品,相比之下无趣到庸俗的地步。
他妥协道:“好吧,可以摘,只要你拉黑那个人。”
栗予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谁,“你幼不幼稚。”
没得到爽快的应允,程袤川刚刚出点太阳的脸色又一次晴转多云。
他冷淡地说:“你自己穿了那么多,我穿一个都不行吗?”
栗予却看着他,通透的眼睛微微弯起来,“你为什么要和他比,你和他又不一样。”
程袤川的呼吸一顿。
栗予又坐到他腿上来了,软软地压着他。
“我不会心疼他,但我会心疼你。”他在程袤川的怀里仰起脸,“你比他重要的多,你自己不知道吗?”
程袤川还想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可嘴角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上翘,只好保持在一个十分滑稽的状态。
舌头确实肿了,体感像被一团棉花塞满嘴巴,还又疼又痒。
不过不妨碍接吻,他太想亲栗予。
还没碰上去,只见栗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栗予刚锁上房门,门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