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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栗予倒没说错,往年中秋,国内的父母都在忙于晚会应酬,程袤山则别管逢年过节,只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才想得起来自己还有个哥哥。

程袤川持续盯着自己的指尖。

一抬眼,只见栗予又朝他张开了嘴,笑眯眯地说:“好好吃,没吃够,还想再吃一口。”

程袤川回绝:“只准吃一口。”

他说一不二地扣上盒子。

咔哒一声,栗予还张着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啊?”

程袤川说:“既然送我了,那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剩下的几块,我要留着自己吃。”

栗予简直惊了,“怎么有你这种人,也太小气了。”

“你没吃过月饼吗?这个我是在唐人街买的,左手边第一家糕点店,你要想吃还可以去买。”

程袤川没说话,栗予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栗予讪讪闭上嘴,“算了,我买了好几个呢。我回家吃我自己的。”

没能呆上更久,公园突然变了天。

头顶阴云聚拢,冰冷的海风呼啸。

栗予抱了下手臂。

“回家吧。”程袤川主动道。

栗予依依不舍,小声说:“那能不能多抱一会。”

程袤川用实际行动做出回答。

他抓着栗予的手把人从长椅上拉起来,然后嵌进自己怀里。

茂密的树影连圆月都挡住了,树底黑沉沉的,两人安静地抱在一起。

忽然,栗予感觉手底下的身体微微一动,像是个弯腰的动作。

接着对方的鼻息拂了上来。

栗予的心跳猛然失速。

但对方仅仅是碰了碰他。

就像小狗似的,拿鼻尖挨了挨栗予的脸颊。

“痒。”栗予笑着缩起脖子。

程袤川把栗予发抖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些。

今天的气温骤升骤降,程袤川和栗予都穿了短袖。

薄薄一层布料揉皱在两人之间,忽然,程袤川察觉,某个金属质感的东西,正隐约抵在他的前胸。

很小,但存在感异常强烈。

是栗予的穿环。

怪不得,他总是只穿宽松的衣物。

可栗予仿佛没有察觉,闭着眼,安心地趴在他的肩上,脸庞像睡着了似的纯净。

程袤川心浮气躁地意识到,再不拉开距离,被抵着的人就要变成栗予了。

他转过头,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两口附近的新鲜空气。

随即他放开栗予,把手机塞进他手里,“早点回去吧,下次见。”

他坐在车里,注视着栗予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后,才打着手电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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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会下雨,他驱车跟上,保持着一个足够遥远,但又能看清栗予的距离。

栗予没有直接回家。

出了公园后,他先走进一家便利店,出来时手里多了兜橙子;路过宠物店,又在橱窗前仰着头默默站了一会;接着,是家已经关了门的花店,窗上起的层雾让摆在店里的鲜花看起来朦胧而柔美,栗予掏出手机,拍照,拍完看看,不满意删掉,换个角度,重拍。

如此一路,栗予带着头戴式的耳机,脚步愉悦,且走且听且走且停。

每当栗予停下时,程袤川都心想,这回该到家了吧。

然而栗予总能干会别的,再继续往前走。

程袤川跟了一路,不到八百米的距离,开了二十分钟。栗予停下五回,程袤川违反交规三次。

想到过几天得去交天价罚单,程袤川无话可说。

可所有的负面情绪,包括前不久勃发的欲望,全都悄无声息平息。

取而代之的,程袤川察觉到一种平和的,柔软的,比生理冲动更能触动他的东西。

第22章 到底多丑

程袤山回来了。

早上六点钟,程袤川从机场接到他。

晚上七点,程袤川准时出现在和栗予见面的公园。

“怎么啦?”

栗予察觉到他的疲惫,关切地碰碰程袤川的手指。

程袤川把他的手扯过来,握住,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没睡好。”

他心神不宁地揉着栗予的手心,软热的。

“那我们先……你回家吧,今天早点休息。”

程袤川摇头,又想起栗予看不到,说:“再呆会儿。”

栗予还想说些什么,程袤川抢先:“你纹身学的怎么样了?”

栗予的注意力十分容易被转移,“还不错诶,最近在招模特啦。”

程袤川强打起精神,“招到了吗?”

“嗯嗯,不过我打算先给我朋友文。”

“朋友?”

“和你提过她的,就是刚和女朋友分手的那个。”

“为什么要先给她文?”程袤川不懂这其中的区别。

“因为我是第一次扎人呀,”栗予理所当然地解答,“我觉得第一次很特殊,所以想选一个重要的人。刚回她也愿意,对我很信任。”

“她真的很好。”栗予又眷恋地补充。叶霏雨是他在这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两人的友情从高中一直持续到现在。

程袤川默不作声,低下头去。

“对啦。”栗予想起件事,“明天没有办法和你见面,我和她约了去植物园拍照。”

程袤川戳戳他的掌心,“你好忙,总是出门。”

栗予没心没肺地咧嘴:“确实。”

写作业备课画画,他的日程本每天都要写满一页。

不过他又反驳:“没有一直出门。我每周固定只和朋友出去两次的。”

程袤川提起些兴趣,问:“那如果两次用完了,怎么办?”

栗予很有规划:“那就排到下周。”

“下周也满了呢?”

“那就下下周。”

程袤川哑然失笑。

然而他掐指一算,好像不太对,这周栗予明明和他见过四次了。

他把疑惑说出了口。

栗予轻握住他一根手指,撒娇似的晃了晃,“因为你是特别的。”

不由自主地,程袤川牵起他的手送向唇边,又在嘴唇即将触碰上去的前一秒,刹住了车。

偏生栗予对着无知无觉,还以为他只是和寻常一样在摆弄他的手指玩,天真地向他笑。

又坐了一会,栗予见他兴致不高,想当然觉得是没休息好太累,便软硬兼施地把他赶回了家。

刚到电梯口,程袤川听见屋内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打开门,震耳欲聋的音浪直接掀翻他的神经。

走之前还正常平静的家里现在五颜六色,数盏氛围灯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公主拉着脸坐在玄关上。

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程袤川把他捉起来,放进程袤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回到客厅。

程袤川看向天花板上转着圈的迪斯科球,“这是什么?”

程袤山从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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