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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如今突然出现一样没见过的玩意儿,公主立刻锁定这只新鲜惹眼的玩具。
他刚蹑手蹑脚地碰了两下,还挺喜欢,刚准备用鼻子再细细品味一番,只见床上那个阴晴不定、专爱和他作对的大个子突然起身,一把把他抄起。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丢出门外,身后响起落锁的声音。
程袤川拿起挂件,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沾上猫毛或口水。
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摊煎饼。
某种前所未有的触感,旷日持久地缠绵在他的手臂之间,软而热的,有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曾以为那是香水,但今天细嗅一番后,恍然发觉这味道并非来自衣物的表面,而是根植于皮肤深处。
仿佛树叶或花瓣被揉碎的汁液,清新的,涩意的,湿漉漉的,饱蘸一种令程袤川不能具名的欲望。
失眠的状况,在看见栗予的照片后,得到彻底恶化。
是一张自拍。
昏暗的房间里,栗予侧卧在床上,被子拉到胸下,手臂平举。
照片像素偏低,反而显得更加暧昧。
他泛着潮气的头发散落在颈间,皮肤通透,脸颊粉红,略带笑意的眼睛似乎藏着隐晦的情愫。
栗予说:“今天见面好开心,希望还有下一次。”
程袤川做了一个混乱、潮热的梦,醒来时半身都浸在淋漓的热汗里,唯独一处,黏腻而湿冷。
他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般,镇定换下被褥,却在栗予发来新消息时,急不可耐地回复了一句“今晚”。
依旧是那座公园,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没有过去二十四小时。
程袤川走向栗予,收到的第一句话是,“你先闭上眼睛,转身背对我。”
程袤川感谢自己发烫的大脑保持了最后一丝警觉,“干什么?”
“我不会偷看的。”栗予歪头“仰视”着他。
程袤川配合地背过身,但脑袋半向后转,留下一丝余光。
“好了吗?”栗予的尾音轻盈上扬。
“嗯。”
“让我先确认一下,”他向程袤川伸手,“把你的手给我。”
程袤川的手臂反举向身后,为了表演出确实闭上了眼睛的样子,他抓了一会空气,屡次和栗予的指尖碰撞又错过之后,才把自己送进栗予的手心。
“抓住你了。”栗予明快地笑起来,细长的指尖轻轻捉住程袤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并未就此停止,向上游走攀升。
掠过手腕时,这里皮肤薄嫩,被若有似无地痒痒搔弄着,程袤川气息一乱。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抽手,栗予却像预知了他的反应似的,一把紧紧攥住,“你不许动。”
好在天气还没热到能穿短袖,接下来的抚摸隔了层衣物,栗予一直探到他的手肘,确定了是反拧在身后的,才说:“好了。”
“不准睁眼哦。”栗予又重申,“把另一只手也给我。”
程袤川就把另一只手给他。全程有种抽离感,这根木头一样呆站在原地随便栗予摆弄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
栗予的手本就小,现在一只要抓他一双,相当顾不过来,忙得乱七八糟。被反缚住双手的自己则更可笑,像个被警察抓捕的逃犯,又像在玩那种play。
还在胡思乱想,手心一凉,一枝包在塑料纸里的,细长冰凉的东西塞了进来。
“可以看啦。”
程袤川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送到眼前。
只听栗予欢快道:“花!送你的。”
程袤川漠然注视着手里的这支鲜花。
圆盘状的花朵开得饱满,粉红热烈层层叠叠,细弱纤长的茎干几乎无力支撑。
外面细心地包了层玻璃纸,将每一片花瓣都保护得完整而鲜嫩。
栗予欣然站在他面前,干净的眼睛圆睁着,翘首以盼。
程袤川听见了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传来,“谢谢,我很喜欢。”
栗予脸上慢慢绽开笑意,羞怯地眨眼。
程袤川听见自己又问,“这是什么花?”
“洋牡丹,每年只有这个月才有。”
“你是特意只买了一枝吗?”
栗予专注地“看”着他,“我买了一整束,挑出最漂亮的一支给你。”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挽了挽被夜风吹落的碎发。
“……谢谢。”程袤川看着他整理头发的动作,“你经常买花?”
说完,他便发觉自己问了件多余的事。
在他所见的栗予的第一条帖子,左上角的图片就是束鲜花。
金鱼草,淡橙色,装在一樽细长的玻璃瓶里,安放在窗台上。
他原来那么清楚地记得。
两人又坐了一会。
栗予喜欢这样安静地呆着,温暖的夜风拂在面上,不说话也很舒服。
忽然,他听到chasen提议:“要不要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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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予有些为难,“这里太黑了,我真的完全看不见。”
身处黑暗的环境里,栗予总是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像沉在很深的,无光的水底,随着水波浮游。
Chasen说:“我牵着你,绝对不会摔倒的。”
栗予踌躇了几秒,把手递出去。
Chasen立刻接住他。
温暖宽大的手掌触及,栗予过电似的颤了颤,又马上掩饰住。
“抬腿,前面有台阶。”
栗予半信半疑地照做,无意间碰到对方的肢体,才发现chasen另一条手臂也没得闲,虚横在他腰后护着。
栗予放下心来,信任地大胆迈步。
没有视力辅助到底不一样,栗予走的不太流畅,磕磕绊绊地道:“好奇怪,好像在复建,有种半身不遂的感觉。”
只听chasen用他悦耳的声音,字正腔圆地说:“呸。”
栗予扑哧笑出来,还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Chasen耐心地解释,“说了不吉利的话之后,再说这个,就不作数。”
栗予笑得更加开怀。
然而笑过之后,先前好不容易打消的紧张,再次不易察觉地缓缓浮现。
闭上眼时,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明显。
海风里的咸味,摩挲着他鞋底的青草,还有chasen的一双手。
栗予脸颊升温,后背冒出层细密的热汗。
Chasen又问:“看不见,是种什么感觉?”
栗予正需要转移注意力,思忖几秒后回答,“就像闭着眼游泳。你是不是经常游泳?”
“也没有,一周两三次。你会游泳吗?”chasen问他。
“不怎么会。”栗予上次下水还是高中的体育课。
赶着他的话尾,chasen脱口而出:“我可以教你。”
安静。
怎么教呢,他连脸都不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