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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其缺乏“信任”这种品质的人,这么多年?来,乌菏也就是靠着这种“不信任”,才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因?此在那个时候,乌菏身边譬如?周洲一类的人都觉得很难以置信,他们大人竟然就那么简单而轻易地相信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来路不明连最精锐的密探都探查不到?一点消息的人。

虽然在今后的日子中,证明了?这份信任的宝贵价值,不管从哪个角度计算,这份令他们咋舌的丰厚回报都是众人不可思议的,但他们还是会?惊讶于自己?数十年?如?一日冷漠的巫神大人,竟然会?对一个人特殊到?如?此地步。

比如?让从来不离乌菏身边的三百金甲军精锐,千里迢迢地赶去东山州护送那位谢姓郎君。

遥想京城局势最紧张的那年?,他们大人出行也只用了?一百金甲军跟随。

一路上?都走官道,晚上?住在馆驿……

骑着马奔驰在去往东山州路上?的一位金甲军士兵怎么都想不出,这样再不能更安全的行程,有哪里是需要他们随行保卫的。

而他们的首领周洲,甚至对此次行程颇为积极热切。还因?此在临行前一周收获了?他们大人的特别关照——

指在校场每日加练两个时辰。

虽然对于周洲这种常年?在校场泡着,有事没事就跟他们切磋几下的人来说加练的这两个时辰算不上?什么。

但比较重?要的是,等到?他们首领加练完,喘着粗气?走到?食堂的时候,最好吃的肉菜就已经连汤汁都剩不下几口?了?。

甚至连不太好吃的素菜,如?果他们首领不紧赶着点的话,也抢不到?几勺。

说起来也怪凄惨的。

就在离京的前两天,他还一不小心?在校场东边小门旁的矮墙那里,撞到?了?他们首领让人送凤仙居的烧鹅过来的全过程。

如?果在其他时候,他说不定?会?像管事检举他们首领偷摸吃小灶的不齿行径。

但当时首领忍痛分了?他一只肥厚的大鹅腿,他吃人嘴短,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抹了?抹嘴边的油花,转身回了?自己?营房。

即使为此被罚,也丝毫没有改变他们首领积极热切的心?情。在他的回忆里,好像连带着他们查抄一位大人的府邸的时候,首领都没有现在这么欢欣。

查抄府邸,那可是多少人抢破头的肥差呢。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安全的行程,大人却?安排了?三百金甲军精锐随行一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首领能在受罚之后还如?此开心?。

但他们大人说,如?果他亲眼见到?那位他们即将护卫的人,和他相处过之后,他就能明白那位郎君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了?。哪怕是因?此多加练两个时辰,也都要抢着去做这项差事。

第107章

对于乌菏派周洲来东山州这件事, 谢虞琛自己也表现出了意料之外的惊讶。

这段时间他和乌菏并不是全然没有交流,信件来往的频率在后?世看来可能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是频繁了。

不过两人的信件虽然频繁, 但大多都是在讨论和?杜仲胶厂相关的话题。

谢虞琛在最?开始就说过不想让杜仲胶的生产被当地的豪强世家把控, 因此在工匠和?人手的安排上就要格外谨慎。

原本谢虞琛只是隐隐有一些尚未成型的想法, 在与乌菏隔几日一封的信笺中的讨论过程中,才慢慢清晰起来。

最?终他决定仿照在东山州建实验室和?木匠坊时那样?, 专门设立一个类似书院的地方用来教?授提炼杜仲胶的各项技术。学生自然也不能全从杜仲树的产地出, 肯定要有一部分从京城或者其他地方选拔。

这样?一来,就能保证在将来建成的林场中,起码有一半的人手是不由地方管控限制,而?是直接隶属于书院,或者由给予他们权力的朝廷所管辖。

最?重要的是, 这些人还是直接掌握最?核心技术的人才。

如果是其他人, 说?不定会借此机会拉拢这部分人, 将这些人都归为自己名下?, 好借此扩大自己的权势。但谢虞琛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不仅是因为对权势不感兴趣,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 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因此对于这个目前还是只为了教?授提炼杜仲胶技术而?开设的书院,在谢虞琛计划中,最?好还是由朝廷直接管辖。这也是为什?么谢虞琛会在计划开始前就和?乌菏频频又?书信来往的原因。

至于这群人由朝中的哪方权力所属,比起对他来说?两眼一抹黑的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还是乌菏更让谢虞琛信任一点?。

哪怕不从理智的角度看, 单从情感出发,谢虞琛肯定也是跟偏向与乌菏这边。

但对于谢虞琛来说?, 不管是玩弄权术还是其它?什?么,他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然以他的能力和?在东山州做的一系列事情, 放在哪个官员身?上都是很显眼的政绩。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谢虞琛想,谋个一官半职都不成问题。

或许取得功名、光耀门楣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来说?,都算得上是毕生理想。但在谢虞琛眼中,这些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

甚至不如这个陌生世界的山水草木,某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来得更让他感兴趣。

不过这件事他谢虞琛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在这个时代,他好像也没有熟悉到可以聊这些话题的人。

哦,不对,还是有一个的。

之前他在榆林的时候,乌菏就在信中不太直白地问过这个问题。

如果谢虞琛想要入朝为官的话,能搭上乌菏这条线无疑是最?幸运的。 w?a?n?g?址?F?a?布?Y?e?ì????u???è?n???????????.???????

但可惜的是,谢虞琛对做官没有半点?兴趣。在其他人看来的漂泊无定,对于谢虞琛来说?可从来都不算是奔波劳苦。

他一直就自由惯了,哪怕是从前不进组拍戏的时候,谢虞琛也很少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地待着。

如果现在非要把他拘在某个地方,别说?是入朝做官,哪怕是封侯拜相重权在握,对谢虞琛来说?也是一种令他感到烦闷的束缚。

因此在乌菏隐晦透露出这方面的想法后?,谢虞琛当即便表明了自己的志向绝不在此,丝毫没有半点?“能在朝中搭上乌菏的关系是令多少人眼红心热”的觉悟。

乌菏见谢虞琛语气决绝,没有半点?礼节性推辞,然后?“盛情难却、却之不恭”的意思?,便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只当是随口的一句闲聊罢了。

在谢虞琛的计划中,等他结束了书院这边的事情,或者杜仲胶厂的生产步入正轨之后?,他应当会选择南下?或者是西行。

之前和?他有过生意往来的一位姓严的年?轻郎君跟他提过一嘴,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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