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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许大?郎若是真敢欺骗村人?, 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
而这第二个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这两年?大?家跟着许大?郎, 又是养猪又是腌菜的,也赚了不少银钱。家里青壮多的,去那些用水泥翻新屋舍富贵人?家做工,也能有一笔收入。
手头宽裕了,自让愿意花些钱财去学一门手艺。
况且他们?村又紧挨着官道?,除了来来往往的商贩,这几年?来他们?村做生意的商队也有不少。
有了这门手艺,农闲的时?候在路边摆个小摊,为那些商贩提供些物美?价廉的可口?饭食,不比去城里做工的强?
而许大?郎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对来学习厨艺的人?们?从不藏私,尽心尽力地教他们?如何?做好一道?菜。
靠着前几批学生的口?碑,很快便?吸引来了从各地专门赶来学习厨艺的学生。
谢虞琛留下新菜式的数量到底有限,食肆不可能一直靠新菜来吸引顾客。再加上?不少酒楼都研制出了味道?相似的菜品,除了那些吃惯了许家食肆的老顾客,很少有人?会愿意为了一顿饭专门跑来蓬柳村。
现在许家食肆在市场上?的竞争力远不比刚开业的时?候。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大?郎又推出了所谓的厨师培训课程。
不管是煎炸炖煮、红案白案,还是许家食肆至今没有酒楼研究明?白的招牌菜式,只要你报名了相关课程,都能在许大?郎这儿学到对应的技术。
这套操作下来,食肆的收入反而比原来还增添了不少。以许大?郎现在的收入,匀出一点钱来专门雇人?定期往榆林给谢虞琛送些新鲜吃食,并没有多难。
而且有了这定期往来于榆林和江安府的一队人?马后,许多事情也便?利了不少。
譬如这个厨师培训课程,放眼整个南诏都是第一次见。虽然谢虞琛已经给了许大?郎一套完整详尽的方案。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难免会遇上?在计划之外的事情,许大?郎免不了要传消息给谢虞琛,让他决断。
偏这年?代寄信又是个极为麻烦的事,不管是托熟识的人?捎信,还是花钱请贩货的商贾代为传达,都有不小的风险。而且也并不是正好就能遇上?顺路的。
现在有了自己雇的商队,别的不说,起码通信来往就比以前方便?不少。若是能顺路贩点别的东西,赚得的钱也能勉强回本。运气好时?,还能稍微赚几枚铜板。
余娘子思念小弟时?,也能寄一封信到榆林,问问余小郎的近况。
说到写信,这段时?间?余小郎跟在谢虞琛身边,别的不说,字可是没少认。现在他已经基本能看懂余娘子托人?代笔写给自己的书?信了。
至于回信,在先生的帮助指点下,也能勉勉强强凑出百十个字,看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
作为余小郎正儿八经拜过师的先生,谢虞琛在余小郎的教育上?也是费了不小的辛苦。
除了最基础的读书?识字,谢虞琛还专门空出一部分?的时?间?来,带余小郎去实际体验生活,多看多听外面的世界,与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打交道?,长长见识。
过去余小郎一直生活在那个村子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去村里三里外的山上?砍柴或是摘些榛果板栗补贴家用。
如果说因为阿姊嫁给许大?郎,自己跟着到了许家算是余小郎的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那么他跟着谢郎离开江安府来到榆林,应该就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真正学到了一些有用的本事。
收到谢虞琛的信时?,余娘子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一方面,他知道?小弟能跟在谢郎身边,绝对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机遇。但另一方面,余小郎到底是她唯一的亲人?,年?纪又小。
这还是姐弟二人?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余娘子实在有些思念小弟。
但余娘子心里也清楚,若真是因为自己这一点不舍之情,让余小郎回到蓬柳村,才?真是害了他,把他大?好的前程给耽误了。
试想?一下,若是回了蓬柳村,他能接触到的就只有村里的家长里短,和地里的几亩作物。
自己和许大?郎已经算是村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了,但眼界也只够看到前院的生意和后院的酱缸。但跟在谢郎身边,即使不奢想?谢郎的提携,能学到的东西又何?止那些待人?接物、察言观色的本领。
那些在外面长得见识、学到的为人?处世的道?理,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直到最后,余娘子也没有跟任何?人?提一句让余小郎回来的话,只是挑着灯熬了几个大?夜,才?赶制出了几件衣裳和鞋子。
衣服的针脚又细又密,布料也是最上?乘的,大?小两套尺寸,托人?捎到了榆林。
***
这回前往东山州,谢虞琛计划还是走水路。
马匹的速度不慢,却在舒适性上?差了不少。而马车虽然不用在马背上?颠簸,但这年?头的基础设施跟不上?,官道?其实也没有多平坦。若是遇上?大?山阻隔,走陆路说不定多要绕一倍的路。
相比起而陆路,水路行船则可以日夜兼程地前行,也不用考虑人?和马匹晚上?的休息问题。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谢虞琛自己不争气,有晕船的毛病。所以要在路上?辛苦一些。
临行前的几天,谢虞琛把作坊的事都安顿了一番,顺便?趁着这个机会,把原本的合同也拎出来重新修改完善了。
在作坊,除了作坊的几个大?管事以外,工作量最多的大?概就是田福。
最开始他建这个香水作坊的时?候,因为手头的银钱不够,所以选择了与人?合伙。作坊经营需要的银钱,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出自自己的腰包,另外三分?之二则分?别来自田福和沈家。
不过相比起田福这种斟酌利弊、思虑良久才?决定入股的普通生意人?,沈家会投资这点规模大?小的生意,则更多是为了送谢虞琛一个人?情。
至于后来香水在贵族阶级内部大?受欢迎,成了最紧俏的物品。谢虞琛赚得盆满钵满,连带着命人?送到沈家手里的分?红,数额也大?到连饱经世故的沈家家主都忍不住咋舌。这就完全不在沈家预料的范围之内了。
相较于投了一大?笔钱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沈家,谢虞琛的第二大?投资人?田福,在作坊的经营上?就深入得多。
他不仅包揽了前期所有的原料收购,后续作坊的每一道?进展,建厂、招揽工匠、与商贩签订单、乃至作坊中学堂的筹备,都少不了田福的身影。
换句话来说,田福在谢虞琛这项生意的参与的程度之深,已经不像是个合伙人?,更像是他谢家的大?管家似的。
虽然作坊也有田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