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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的原因,大概率不会是害怕她挖掘出自己的罪证,到?处揭发——他能?毫无顾忌地强/bao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一定留好了后手——他这样执着于找到?自己女儿也绝对不是出于父爱,而是出于无法缓解的情/欲和令人疯狂的incestuous complex。”
“尤兰达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可能?发现自己情欲渐失,“发泄”时间变短甚至无法“发泄”,到?后来,他甚至不能?bo起。”
“他在这之后或许还找过其他女孩,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他女儿那样让自己兴奋,放在他眼前的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找到?女儿。”
“你继续。”西尔芙林摊开右手掌心,朝泉茜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她接着说。
泉茜点?点?头,“尤兰达的踪迹再一次出现就是在阿里斯工作?的那家福利院,她在那待了很久,又在阿里斯来到?福利院工作?后的第二个月离开,那时她已?经获得了区立大学的入学资格——她真的非常聪明,几乎全靠自学考上顶级学府——尤兰达和阿里斯重合生?活的那一个月里阿里斯应该还没?有对孩子们实施侵犯,不然以尤兰达对这种事的憎恨程度,他不可能?还活了那么久。”
“尤兰达似乎走后仍然关注福利院的情况,这个地方?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
西尔芙林摇摇头,“不,应该是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和这个地方?遇见的人对她有着特殊意义。”
“莱托莎?”
“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西尔芙林抬眼看她。
“当然。”泉茜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个漂亮的金发探员几乎不会主动?问别人问题,这样清澈的带着安静询问的眼神一般情况下只会对着他们的老大,也就是他的伴侣。
“假设你是尤兰达,你在童年时活在完全的黑暗中?,要靠‘艺术’来支撑自己活着,这种‘艺术’却被所有人视为‘不详’、视为‘诅咒’,这个时候,你遇到?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不但不害怕你,还懂你,欣赏你的‘艺术’,同时还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同样遍体?鳞伤,同样被周围人视为‘不可理喻的怪胎’,你再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和你如此相似如此合拍的人了。”
“她有精神病,这件事你知道,但你并不在意,相反,只有你能?让她清醒,对于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的你来说,她成为你唯一拥有的东西。”
“你们会拥抱,会牵手,这或许是你治愈她的方?法,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你治愈自己的方?法。冰冷的夜晚中?温暖的拥抱,治愈的是两个人。”
“她让你不再孤独,你之前大概一直想自杀,她的出现给了你活下去的理由,你觉得她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或者说,你会对她产生一种怎样的感情?”西尔芙林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表情的每一处细节。
泉茜抓了抓后颈肉,有些别扭地回答:“爱情。”
“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恋,尤兰达却不一定是。”
“当你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被身为男人的父亲侵犯,并且持续了将近十年,你还能?对男性产生?欲望吗?”
“不,不会,我只会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就犯恶心,生出想剁掉的冲动。”泉茜坚决地说道。
“或许有人能?从中?解脱,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尤兰达,她是一个高傲的人,她不会喜欢上毁掉自己的东西。”西尔芙林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抓着阿瑞贝格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她们留下的象征物里的心脏部分,也许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地、难得世俗地表示爱呢?”
“这样简单又老套的关于心脏的浪漫联想,就是答案。”
“谁会不爱上一个懂自己关心自己爱自己给自己带来生?命的希望的人呢,她是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温度,是自己的信徒,还是能?和自己一起携手迈入地狱的人。”
“没?有道理不爱上,这种爱情的到?来是你完全无法抵抗的。”
西尔芙林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扇子似地轻颤,手指无意识地戳弄着阿瑞贝格的手背,眼神微微失焦。
阿瑞贝格偏头看向西尔芙林,大拇指上绕卷住西尔芙林的手指,他知道他在思考。
或者说在把别人的故事叠加进自己经历的情节里。
而这些情节与他有关。
西尔芙林确实如阿瑞贝格猜想的那样,想到?了自己。
其实不单是莱托莎和尤兰达相似,自己也和尤兰达有些像。
不过是经历痛苦的种类不同罢了。
所以这是他最有代入感的一个案子,他对这些罪无可恕的罪犯似乎不再全是嘲讽与不屑、轻蔑与嫌恶,第一次有了类似同情和可惜的情绪?
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他想到?了自己的爱情。
在经历了那些非人的实验与训练后,在被最亲近的人抛弃折磨后,在对整个世界感到?失望、对所有美好的情感都不信任之后,他遇见了阿瑞贝格。
他让自己时隔多?年再一次拥有了那么多?美好的情绪,让自己不再是被“吊着”被迫生?活,让自己也会满怀希望,也会期待下一天的到?来。
而他居然相信,自己从今往后,都会幸福。
他相信未来,相信永远,或许开始“相信”的那一刻,属于西尔芙林的爱情就已?经到?来。
西尔芙林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地能?和爱人有美好的未来,但他也清楚,这样的幸运来源于他在人生?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一次无意识的选择。
他想,尤兰达和莱托莎大概不会有这种“相信”,这无关于爱情,只是因为选择。
相似的经历,他和尤兰达却走上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道路,这两种道路也导向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结局。
一个成为罪犯,一个成为抓住罪犯的人。
一个在不断逃亡,拖延着必死的结局;一个在伴侣的陪伴下从黑暗中?挣出,拥有了缺失的爱意与温暖,拥有了幸福。
或许一切都在那条分岔路口上早有注定。
……
“尤兰达,我们不要再画继续画荆棘与玫瑰了好吗?”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莱托莎突然这样说道。
“怎么,你开始觉得这个老土了吗?”尤兰达的声?音很冷,让莱托莎想到?曾经多?次砸向自己身体?的巨大的冰。
“尤兰达,不要这样对我说话。”莱托莎有些委屈。
“尤兰达,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莱托莎抱住尤兰达,亲吻她的脸颊。
“那你是什么意思?”话虽这么说,但尤兰达的语气稍有放缓,也没?有拒绝莱托莎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