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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发布一部分侧写。”
他转头看着西尔芙林笑了笑,说道:“就由你来发布吧。”
……
“从数据来看,凶手大概率在20-45岁之间,是个不算富裕的男人,他强壮自大,但他之前一定不这样,他是蜕变成这样的,他的刺激源可能是失业或失恋,我偏向前者,鉴于他的犯罪对象,他此前应该遭受过不公的待遇。他有一段时间应该意外地暴躁,突然间开始愤世嫉俗,他周围的人很可能为此感到惊讶,因为他之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是个惯于默默忍受的人,可以说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暴躁之后,就是他的‘蜕变’。他开始臆想自己是正义女神派遣到人间的使者,开始主持他自以为是的‘正义’。”西尔芙林语调平缓,嗓音冷冷的,像是刀片般的雨丝,摩擦着寂静的黑夜。
但他幽蓝的瞳孔却诉说着不一样的色彩,让盯着看的人确信有光闪烁在其中,恰如暗夜中模糊却又磊落的恰如其分的明月。
西尔芙林手中把玩着一支钢笔,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之一,他左右走动,之后在一众警探面前站定,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很重要,这几案中受害者的‘罪孽’其实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像之前的撤诉败诉,像瓦姆私下的赌博成性,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讯息,凶手一定有一些渠道或信息源,我猜测他可能之前在法院或者其他的司法机构呆过,不是什么要职,应该是打杂的小职位,当然也正是这种小职位拥有了这些隐秘的信息源,凶犯大概率还掌握一定的信息技术,虽说他有可能会在黑市里雇佣黑客来帮忙黑掉摄像头,但雇佣金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他这样的杀手更偏向于自己包揽所有的活儿。”
“当然别的职位也有可能,目前不要定死,当作一种假定,一种偏向,不要陷入思维惯性,我们接下来还会不断完善我们的侧写,目前就这样。”
说完,他干净利落地转身,没有客气的鞠躬与点头,像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干巴巴地完成了一个任务,然后运转下一个任务。
阿瑞贝格代他进行了一点补充:“发布侧写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措辞,尤其不要让语句里带有一丁点‘他很厉害’的暗示,必要时措辞可以狠毒点,不要给他自信心膨胀的可能。”说完,他冲海洇区的警探微微点了点头,作了简单示意,然后转身和一众组员回到了会议室。
……
“乐衍,你去查吉达的生前关系网,和刚刚的侧写进行比对。”阿瑞贝格吩咐道。
“老大,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搜查那个警员的家了吧!”福加一向很喜欢搜查别人家这种行动,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阿瑞贝格偏头看着他挑挑眉,语气似笑非笑:“你不是要排查凶犯可能居住的老式居民楼吗?”
“哦,”福加像是这才想起来似地道:“好的。”
“崔维斯和你一起去,西尔,你跟我去瓦姆家搜查。”阿瑞贝格利落地布置完,打了个响指,“行动吧。”
西尔芙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藏在裤子里的褐色衬衫往上拉了点,阿瑞贝格拿起了他放在一边的风衣,递过去说道:“穿上外套,外面有点冷。”
西尔芙林接过道了声谢,换来阿瑞贝格一声带着调笑的“这会儿还蛮有礼貌。”
“嗯?”西尔芙林刚刚在放空大脑,脑子休息般地只走直线,有点反应不过来阿瑞贝格的逗弄。
“没事,我是说你刚刚发布侧写的时候,很有魅力。”阿瑞贝格笑笑,像之前喊他“小博士”时那样,透着点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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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调戏
对于西尔芙林来说,进入别人家是个不应该发生在他人生中的小概率事件,他不喜欢别人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地,这让他感到冒犯,同样地,他厌恶进入别人的个人领域,阿瑞贝格从一开始就说对了,全然陌生的环境会令他感到不安,尤其是这种私人属性明显的。
他显然不是一个会轻易去别人家做客的人,他的人际交往能力堪忧,人际关系淡薄,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很少有需要去别人家的情况发生,偶尔出现也被他有意避免。
或许阿瑞贝格对于他“恐飞”症状分析得在理,他确实是一个有极强控制欲的人,他讨厌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在一种隶属于他人的大的环境下,不可控的感觉会被放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福加说的“阿瑞贝格这个大少爷为了这份工作放着亿万家财不管,真是令人感叹的工作热情”,他觉得自己也不遑多让,天知道他还有不算严重但也恼人的洁癖,而这位名为“瓦姆”的警探的出租房,简直是老鼠的天堂,蟑螂的老家,蜘蛛的故乡,当然,是他西尔芙林的地狱。
为了工作不得不去拜访死者的房屋,还是这样肮脏凌乱的房屋,双重打击下他觉得他确实很有阿瑞贝格所说的“觉悟”。
阿瑞贝格看着西尔芙林紧皱的眉头和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失笑:“看出来你对这鬼地方的嫌弃了,真是难为你。”
西尔芙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将滑落至身前的金色长发捋到而后,皱着眉踢开前面堵着路的一大堆啤酒易拉罐,又在一些易拉罐翻滚后流出里面未尽的酒液时赶忙躲开,生怕那些腥臭的液体沾染上自己的鞋。
他看向身旁云淡风清的阿瑞贝格,西服穿得一丝不苟,站姿笔挺,在这种遍地是垃圾的出租房里依旧走得宛如秀场,毫不磕绊,面色平静地观察房屋,仿若闻不到周遭由酒味、烟味、腐烂食物味与堆积成山的臭袜子味杂糅在一起的致命毒气,这让西尔芙林快油生出一种敬佩来了。
他边躲避着随时可能向他“攻打”过来的酒液边对阿瑞贝格说道:“说真的,你的忍耐力真是惊人,很难想象你是资产阶级奢靡生活下养出来的富家子弟。”
“那你真是误解大了,我父母对我的要求还算严苛,我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奢靡风气。”阿瑞贝格辩解道。
西尔芙林瞥向他浑身上下不低于六位数的衣物以及不低于五位数的饰品,啧声道:“你还挺会讲话的。”
“你的家庭条件看起来也不错。”阿瑞贝格扫了一眼西尔芙林的衣着,又想到他娇贵的性子,笑了下,“你该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宝贝。”
哪知西尔芙林听见他这话抿了抿唇,沉默了很久。
阿瑞贝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没多问,只是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讲真,当你见过足够血腥的现场,闻过在河里泡了几个月的尸体,就会觉得这些其实不算什么——当然,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