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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勾了勾许暮的下巴, 挑眉问, “我们再?来一次?”
许暮把江黎从床上捞起?来,整理好?枕头和被子,让人躺得舒服, 然后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江黎的腰, 说:“不?能那么?纵欲, 睡觉吧。”
江黎:“……你特么?还真能忍。”
说着就要蹦跶起?来,许暮按着他的腰把他圈住。
感受到手掌下薄韧的腰线,许暮忽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他爱江黎,刚刚又忽然得知, 江黎对他,应该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江黎此刻或许还不?愿意承认。
何其有幸。即使许暮一向不?喜怒于色, 此刻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江黎。”许暮轻声喊他的名字。
“干嘛?”江黎有些不?耐烦地怼了许暮一下。
江黎手劲儿不?小,许暮小腹挨了一下,钝痛一路戳到了他的大脑。
但许暮的心里反而更踏实?、更熨帖。
痛感是真实?的。手掌下的触感和温度也都是真实?。
是江黎,眉眼?鲜活,活碰乱跳的江黎。
没关系。没关系。还早呢,而且时机也不?对,他们的头顶仍旧压着沉重的危机。
等结束掉这?一切,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无论?还需要多?久才能走进江黎的心里,都没关系,许暮愿意永远陪伴着,永远等待着。
如果?江黎需要,他会一直在他身旁。
许暮从没有这?么?一刻觉得如此满足,只是浅浅将人搂在怀里,就毕生再?无所?求。
“江黎。”许暮又忍不?住唤了一声。
完全跟他平时的冷静沉稳是两个样子,这?会儿反倒像个小孩儿,得了最宝贵的财福,怎么?都忍不?住,一个劲儿捧在手心里,反反复复地欢喜。
“滚蛋!”江黎气得踹了他一脚。
“你不?做还勾搭我。”
“江黎。”
“你他吗闭嘴!”
“江黎。”
“许暮我操你大爷的不?是你说的睡觉吗!你再?乱叫我就走了啊——”
“别走。”许暮抱着江黎腰身的手臂紧了紧,将下巴落在江黎头顶,把人彻底抱进怀里。
江黎倏忽一下就哑了火,哼哼唧唧地,将身体舒展下来,往许暮怀里缩了缩。
能让江黎乖乖听话?的办法,从来就只用亲自动手,直接把一切都做好?,把人照顾得严严实?实?。
然而如果?换作其他人,亲自动手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江黎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以及对外?人极高的警惕性,绝对不?会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言语劝阻尚且不?会听,连靠近都做不?到,遑论?亲自动手把人抱个满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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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里,许暮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江黎,不?仅没被江黎弄死,还让江黎产生了依赖心的人。
江黎磨了磨牙尖。
可恶,被这?么?抱着,暖暖的,好?舒服。
江黎开始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简直没有底线,怎么?能被温暖舒适的怀抱侵蚀了他钢铁一般冰冷的意志!
大钦查官身上的温度比他高上些许,手掌落在他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捋顺着,把他当成个猫儿一样摸,热量就源源不?断地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居家服布料传递到他身上。
钢铁就一点点被灼得温热起?来了。
江黎从“啧”了一声,还打算挣扎一下,于是被窝里伸出胳膊,撑起?身子,够到了放在床头的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他昨天戴的饰品,在浴室里一个个被剥落的,又被许暮捡起?来清洗干净,放到小盒子里面收好?,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
江黎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了那枚嵌着子弹的,已经破碎焦黑的钴尖晶石胸针,将它掂在掌心里。
其实?这?次,是江黎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此前就算如何狼狈,就算如何濒临生死的极限,但最终依旧能活下来,全都是靠着他自己顽强的求生意识,还有刻在骨子深处的那一点一定要好?好?生活、证明给枳姨姨看到决心,艰难地挺了过?来。
就算冒险、就算在赌命,也是在大脑里拼了命地计算存活的概率,计算成功的希望,凭借自己活了下来。
然而为许暮挡子弹的这?一次,他完全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
他这?次能活着,完全是因为幸运、因为巧合,而不?是因为他自己。
是因为这?枚许暮送给他的、被他戴在心口处的胸针。
许暮也看向了他手心里的胸针,心头也是下意识地跟着一紧。
“暮哥,我还真的挺喜欢这?枚胸针的。”江黎蹙着眉,“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欸,就这?么?不?能戴了,有点可惜啊……”
许暮的手掌落下,掌心向下,覆盖在江黎的手上,两人的手掌将那枚胸针扣在其中。
“没事,”许暮说,“我以后会送给你更多?。宝石的、金质的、银制的、木制的、布艺的……你喜欢的一切。至于这?枚胸针,就把它永远存放起?来吧。”
感谢它,拯救了挚爱之人的性命。
“江黎。”
江黎早就没脾气了,融化了,哼了一句:“又怎么?了?”
“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你自己,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你豁出性命去拯救。”许暮很认真地看着江黎的眼?睛,声音很慢,但却很深。
江黎挑眉:“你也不?行?”
“谁都不?行。”许暮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许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凝望着江黎,手指紧紧地扣着江黎的手指:“也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得快,在打斗的时候就不?顾及保护自己。不?要只在意行动时漂不?漂亮,而丝毫不?在乎自己受不?受伤。不?要为了追求高效率以伤换伤以命换命,更不?要为了追求刺激刻意让自己受伤……可以吗?”
许暮说话?一向言简意赅,这?会儿却絮絮叨叨,翻来覆去重复好?多?遍。
江黎轻轻呵笑一声,自嘲道:“我这?一条烂命,值得光明磊落的大钦查官这?么?在乎?”
“江黎,你很好?,别总这?么?说自己。”许暮认真地说。
“嘁,我杀人放火,好?在哪?”
“你杀的人罪有应得,他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哟,大钦查官现在不?觉得有些罪过?只能由钦天监以法度衡量裁定而不?能自己处以私刑了?”
“虽然我仍旧认为,如果?要维持一个城市社会的稳定,需要平稳公正的律法和制度,但如今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