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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齐乐脖颈上?插着的针管好像在赤.裸.裸地嘲笑?着许暮,看吧,你的重生不过是一场徒劳,你或许会走?上?不一样的路途,改变他人的行踪与态度,然而最终一切都一切,都会走?向那个既定的终点——即使你绕了太多了路。

许暮无力又?愤怒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地面,手背的骨节狠狠撞击,立刻从?皮肤内深处深深浅浅的血点子?。

忽然,江黎在他身旁俯身而下,捡起散落在齐乐身边的棕色玻璃瓶,只看了一眼,就顺手塞进了许暮的衣服口袋中,然后抬手按在齐乐的颈间。

指腹之下,还残留着微弱的搏动。

“还没死,有的救。”江黎语速飞快,毫不犹豫地拔出齐乐脖颈上?的注射器。

许暮素质极高,强迫自己飞速冷静下来,得出一个更令人绝望的结论:“医院没有特效药。”

上?辈子?齐乐失踪了很久,等被找到?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后来尸体运往医院,验尸官和专业研究医生抽检出齐乐致死的药因,分析得出是一种神经毒素,然而在后续做针对性?研究时,却发现没有这种神经毒素的特效药,后来据说医院找了专门的实验室研究,三个月后,才制备出初步的抑制药。

三个月……齐乐现在的状态连三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谁说去医院了?”江黎毫不怜惜地扯着齐乐的胳膊就将他仍在许暮身上?,抄起门口的两个袋子?,向外大?步流星地走?,“背好了,跟我来。”

许暮选择毫不犹豫地相信江黎。

他立刻将齐乐稳稳背起来,跟着江黎的脚步飞速下楼。

江黎迅速带着他来到?刚刚经过的没有监控的街角,抬手撬开一辆车的门锁,从?驾驶室钻了进去,咣当一脚踹开挡板,扯出两个电线剥下外边的胶皮,对在一起一擦!

滴——

车子?瞬间被启动。

“上?车!”江黎皱眉,猛地将方向盘打死,挂上?档位,一甩头,对着许暮喊了一声。

许暮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黎的强盗做派,他一时找不出一个比礼崩乐坏更残忍的词,然而现在救命要紧,许暮立刻把齐乐丢到?后座,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江黎看许暮上?了车,猛地启动车辆,嗡地一声巨响,速度指针直飙一百八,极强的推背感压迫在他们身上?,车子?猛地从?街角蹿出,轰鸣着开到?了夜间没什?么车流的主干路上?,压着实线走?反路,在转弯处飘逸,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却依旧毫不减速,甚至还隐隐有加速的趋势,横冲直撞地冲向黑街方向。

许暮紧紧扯着安全带:“……”

即使如此,还是被飘逸和转弯的惯行撞得七荤八素,他瞥向江黎,却见江黎一副咧开嘴角肆意畅快大?笑?的表情,整个人就是被极速的刺激引得身心都在兴奋,一双狐狸眼迸发出闪耀的光芒。

车外漆黑的夜景、斑斓的流光,在极速的退却中拖成一道长长的光影,江黎在车里猛打方向盘,灰黑色的半长发之下,金属耳钉闪烁的光芒,手指上?各色戒指的冷光交织在一起,亮得刺眼。

风声在车外尖啸,许暮知?道,江黎骨子?里向来是疯的,虽然表面纸醉金迷的风流混账样子?,对谁都可以假情假意撩拨两声,但?隔着那淡淡的烟雾,眉眼里偶尔显露出的压抑的颓废感,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所以江黎找乐子?,会沉溺于感官的享乐中,他沉迷于极度的危险和失控,常常因为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快干而露出畅快的笑意。

许暮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他几乎被那双闪着危险光芒的眼睛攫摄住了全部的心神。

他好像有点认同了,美人合该如此,在疯狂的危险中赤足蹦跳,火中取粟,而后回眸蛊惑一笑?。

江黎。江黎。

许暮失神默念。

然后猛地一个急刹车。

许暮完全没有准备,飞了出去,脑袋咣当一声撞到?车前?玻璃上?:“……”

不到?二?十分钟,江黎将车胎都磨出了火星子?,二?百迈是这辆车的极限,不是江黎的极限,他碾着车速的边缘,用最快速度到?达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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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抬脚踹开车门,头也不回,语速飞快:“做好心理准备,带上?金毛儿,跟我去下城区。”

许暮迅速下车,从?后座扯出齐乐,背到?背上?,飞快跟上?江黎如闪电般的身形。

在黑街一处藏匿很深的拐角,用层层叠叠最不起眼的废弃碎酒瓶,的遮掩着上?下城区的通路。

江黎带着许暮抬脚迈过那成山一般的废弃玻璃渣,转到?后边,用脚扫出一块圆弧的井盖,井盖之下,是长长的天井,一个半径大?概有一米多半圆,井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嵌着落脚的栏杆。

一眼望不到?底,从?地面往井里看,就真的如同漆黑无际的深渊一般。

“黑街藏着不少路,是零零散散的偷渡者自行开凿的,底下的人统称这些?路叫梯子?。”江黎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抽出自己备用的绳索,将齐乐一圈一圈牢牢地绑在许暮的背上?,让许暮腾出双手,方便攀爬,“有的不稳,有的被磨损了,不太安全,这条路只有渊中的几个人知?道,隐蔽安全,离医疗中心最近。”

江黎率先跳进井里,身形轻巧,脚踩着几个栏杆轻轻向下跳跃,转眼就落下去一长段距离,他抬头对许暮喊:“下来前?把井盖盖上?!”

许暮拖着井盖盖好,井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下一秒,江黎在下面给他打开了通讯手环的照明功能。

许暮虽然还背着一个人,但?动作?已然稳健迅速,跟着江黎很快爬到?井底。

他上?辈子?是和江黎打斗时,从?江黎口中所谓偷渡者开凿的梯子?上?摔到?下城区的,再上?去时,是在底下打听到?了上?城区对下城区建立的一个运送物资的电梯井,那是唯一一个明面上?连同两个城区的官方渠道,由财政部长官宋幸亲自管理,许暮对其了解不多,只是上?辈子?坐过一次运货梯。

这次,他跟在江黎身后,江黎抬手推开了厚重且生锈的金属挡板,从?井中弯腰出来。

下城区的天穹灰暗凄寂,大?地中废墟林立,扭曲古怪的管道连同废弃的建筑错乱堆积在一起,混凝土内的钢筋盘虬卧龙,如同乱葬岗里扎出的枯骨,挣扎破土而出,压抑的气氛瞬间迎面压迫而来。

一到?下城区,空气内漂浮着细微的尘埃,那种生锈的金属味道就充斥满鼻腔,下城区内黑咕隆咚,原本白?天光线就暗淡,到?了黑夜,就更伸手不见五指。

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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