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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乐子?,喝起了倒彩。
手枪被推到了江黎面前。
江黎看都不看,随手抓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地迅速扣下?扳机。
咔哒。
轻微一声空响。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黎已经?完成了他这一轮,接着随手一扔,将?左轮手枪扔到了红毛面前的圆桌上。
呯地一声清脆的响声。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连起哄声和倒彩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转眼就到了下?一轮。
红毛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桌上的左轮手枪,抵在太阳穴上。
3/6。
咔哒。
空响。
手枪被推到江黎眼前。
4/6。
死亡概率三分之一。
江黎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减缓,随手抓起来?对着脑袋就是一枪。
咔哒。
依旧,无人死亡。
这几局进行的速度都快极了,几乎都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转眼就打完了四枪,应该算是长乐坊这个赌桌诞生至今,进行过?的最安静的一场轮盘赌。
两个参加赌注的当事人动作飞快,令旁人都来?不及反应,手枪一来?一回几乎飞出了残影。
当事人似乎是不怕死。
只剩下?最后两次射击机会。
5/6。
死亡概率二分之一,左轮手枪来?到了红毛的手里。
第50章 出老千
只剩下?最?后两次扣动扳机的机会。
红毛低着头, 手掌按在桌上的左轮手枪上,红色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眉眼,让周围人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吼吼——!”赌客们开启了属于?他们旁观的狂欢, 欢呼的声浪一阵接过一阵,几乎要将整个长乐坊掀翻了房盖。
最?喜闻乐见。
二分之一赌生死?。
虽说这是倒数第二次开枪的机会,但这却也?是最?后一局定输赢的机会。
子弹如果在这个弹道中,那就是长乐坊的老板死?,江黎获胜。
如果开枪后, 祁老板仍能够安然无恙, 那子弹就只可能存在在最?后一条弹道中, 最?后一局则必要江黎对准自己?的头颅开枪。
红毛停顿的时间太长,引起了台下?赌客的不满, 他们正等待着鲜血迸溅的好戏, 于?是开始催促:“快一点!快一点!”
红毛抓起左轮手枪, 抬头, 却撞上了江黎似笑非笑的眼神。
江黎正淡淡勾着唇角,挂着讥诮的笑意,目光缓缓在左轮手枪和红毛之间移动。
红毛心里一紧, 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手指搭在扳机上。
“好!!!”赌客的狂欢声中, 红毛径直地注视着江黎的双眼,一点一点,缓慢地,扣动了扳机。
“……”
在扳机落到底之前, 在场的赌客们却又一瞬间屏住了全部的声音和呼吸,一双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漆黑的枪口。
生。
死?。
仅此一瞬。
“……”
咔哒。
第五枪,空响。
长乐坊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
直到红毛缓缓将手中的左轮手枪放到桌上, 金属枪械与圆桌桌面的瓷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长乐坊内才?骤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吼叫欢呼声,赌客们直勾勾的视线唰地盯上了江黎,眼神炽烈、嗜血。
那枚子弹在第六个弹道中。
而第六枪,轮到了江黎。
赌局已经落下?了帷幕,胜者已出,现在只等着失败的那个拎起枪了结自己?的生命。
红毛手掌按着枪,按在桌面上,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江黎,说:“江黎,你输了。”
江黎歪歪脑袋,咧嘴将笑意渲染得更浓,掌心向上,伸出手,四指勾了勾:“好啊,我愿赌服输,枪给?我。”
红毛手指微微一缩。
“江黎,你现在选择认输,只需要损失一个情?人儿?而已,你可以不用死?。”
江黎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随意一笑,“嗨,没事儿?,我早就想死?一死?了。”
见红毛仍没有动作,江黎挑了挑眉,将手臂又向前伸了些:“愣着干嘛?把枪给?我啊。”
红毛忽然抬起一只手,“来人,清场!”
一声令下?,手下?连带着打?手一起涌进长乐坊内,毫不客气地拿着枪指着周围的赌客,逼着众人向外退去。
场地内的赌客当然十分不满,他们还没看到最?精彩的死?亡戏码,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纷纷嚷嚷着,想要留下?来一睹这最?后明知面对的是死?亡但仍要自戕的赌局。
打?手和赌客开始推搡起来。
忽然红毛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大声呵斥:“想看江黎去死?,你们也?配?都滚出去!”
江黎了然地一转眼锋,没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圆桌的另一端,看着台下?,打?手一点点将长乐坊内的全部赌客都清了出去,又把荷官等工作人员全部带走。
很快,长乐坊内就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江黎、许暮、红毛和红毛的一个手下?。
江黎没忍住嗤笑一声。
“喂,现在可以把枪给?我了吧?”江黎笑着看着红毛。
红毛阴沉沉地将枪推过去。
江黎从桌上拎起枪,动作依旧丝滑流畅,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仿佛仅仅是在玩一场可以无限复活重开的游戏一般,随手就把枪拎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忽然下?一秒,手腕被一股力道猛然扣住。
江黎抬起头,回头,看见许暮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攥得他手腕生疼,直接被拽得枪口偏开。
隔着银灰色的狼头面具,江黎对上了许暮的视线,大钦差官深深皱着眉,眼中的神情?震惊又痛苦。
江黎挣了挣手腕,没挣脱。
大钦查官的力气是真的大。
“哟,这是舍不得了?真是感天动地。”红毛阴恻恻地用牙根碾出几个字来。
江黎完全没搭理红毛的阴阳怪气,他放柔了声音,对许暮说:“宝贝儿?,乖,松手。”
许暮缓缓地摇了摇头,心脏被揉碾在一起,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硬生生挺着,才?没被压弯了腰。
他不需要江黎这样帮他找线索,后果太沉重,他完全不能接受。
许暮用眼神一遍一遍地在说:不要开枪,不要继续这场赌局了。
而圆桌的另一端,红毛也?适时地开口:“江黎,你的小情?人这么舍不得,你要不直接认输算了,我呢,我也?被你们之间真挚的感情?感动,我不要你这个情?人了,我只想看他摘下?面具,看看这位能把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