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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眉眼又风流上扬,看死?人都含情脉脉,带着致命威胁的美?感, 让他?几乎移不开眼。
如果抛却一切都道德底线与钦查官的职业素养, 许暮觉得自己绝对会被江黎迷得晕头转向, 成?为江黎指哪打哪的一条狗。
但不行,他?心?中的底线告诉他?,不能放任江黎继续这样越陷越深,不能犯下更多不可挽回的错误。
一片死?寂后, 咕咚一声,宣子愉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吐沫。
和江老板打交道,一言不合就?掉头。
“长乐坊很早之前就?来过, 签了?协议,每个月固定从我这里提走改装车辆和一大批的麻醉枪。”宣子愉摸了?摸脑袋,说,“江老板,不能怪我之前不告诉你,我们做商人的,顾客信息都得保密的呀,尤其是长乐坊给了?我一大笔的封口费,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呢……”
“嗯?”江黎把枪塞回许暮的腰侧,懒洋洋一抬眸,看向对面。
宣子愉就?猛地噤了?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嘎了?一声之后,硬生生转了?调:“但是话又说回来,钱哪有命重要,命又哪有江老板这个朋友重要呢是吧哈哈哈……”
江黎没说什么,径直伸手:“采购清单,有吧?给我。”
宣子愉:“……”
真不客气啊您。
“行吧。”宣子愉左右为难,最后摸摸脑袋,妥协了?,“在暗室。”
真是没想到,今天最大的坎儿不是那个许钦查官,而是江老板这个流氓疯子。
“走吧,带路。”江黎一口气喝空了?杯子里的热可可,牵着许暮的手站起身来,就?准备走。
许暮目光垂落,落在江黎那张薄情寡义的唇上,唇色鲜妍,明明什么口脂都没涂过,却还?是红得鲜艳欲滴,将面容衬得更加浓墨重彩。
唇角残余了?一滴可可的余温,许暮微微向前倾下身子,伸出手,用拇指轻轻点在江黎的唇侧,一抹,将唇角沾染的余渍抹去。
江黎的步伐被打断,他?略愣了?一下,随即视线下移,落在了?大钦查官刚刚收回的手指上,拇指指腹正沾着一抹可可。
江黎一挑眉,抬眼看了?下许暮垂视而下的,温情的眼神,没忍住乐了?。
既然?这样……
看着大钦查官正要抽出纸巾将拇指上的可可擦掉,江黎忽然?伸出手,钳住许暮的手腕,向自己眼前一拽,对上大钦查官愣怔的眼神,微微一笑,故意伸出舌尖,缓缓低头,用舌尖将那一抹甜渍卷去。
温软濡湿的舌尖略过指腹,连带着激起一片细密的电流,顺着神经,嗖地横穿而上,噼里啪啦在脑内炸开。
即使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许暮仍然?觉得,这一瞬间?细微的小动作,即使是江黎故意的使坏,也能让他?心?神震颤,填了?满腔的欢欣,几乎忍不住想要将人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目睹全程的宣子愉:“……”
最近大抵是熬夜秃头了?,总感觉头上投点锃明瓦亮。
“江老板,暗室比较隐秘,只能带你一个人进去看,”宣子愉说,“这位许钦查官,不能入内。”
笑话,那里面全是罪证,要是让大钦查官看见?了?,那不是妥妥把自己洗干净了?往审判台上送么?
江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倒都无所谓,毕竟已经威胁过宣子愉一次了?,也该适可而止,如果再要坚持带着许暮一起,把这个看似圆润没脾气的小墨镜惹急了?,也没必要。
“行。”江黎松了?手,对宣子愉说,“走吧。”
宣子愉领着江黎拐过一个堆满了?各种枪械的架子,推开一道门,来到暗室,暗室里是满满当?当?的资料簿。
“喏,从这到这,这些是从他们来找我开始到现在这段时间?我的交易送货清单,你自己找吧。”
江黎随手从架子上取下账簿,翻开,指尖点在部分被机油污染的纸面上,一行一行,飞速阅读。
他?少年时经过严苛的杀手训练,短时间内筛选、读取大量的资料并记住,是其中一个必备的技能。
“那你看吧,我先出去,这屋子太闷了。”说完,宣子愉就?退了?出去。
暗室外,许暮听见?声响,抬头,看到只有宣子愉一个出来,面色冷下来:“江黎呢?”
“别担心?,许钦查。”宣子愉嬉皮笑脸地拉开椅子,坐在许暮旁边,“江老板在暗室里查资料呢,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整个和黑街,我们这些人都死?光了?,江老板都不会出事。我认识他?……我算算……有十七年了?,江老板就?算受了?再重的伤,都能挺的过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场大大小小的任务,危险的安全的,什么都干,依旧好好活到了?现在。小时候那么瘦弱的一个,现在也健健康康的。”
许暮心?里一紧,如炬的目光盯向宣子愉。
宣子愉在对他?说江黎以前的生活。
“你继续说。”许暮开口,“小时候,他?怎么了??”
大钦查官的气场太强,宣子愉下意识就?准备继续说下去,嘴都张开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愣住,指了?指自己,脑袋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再看许暮,一副认真的神情,似乎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
行吧。
宣子愉意味深长地看着许暮:“我第一次见?他?,他?才六岁,身上全是伤,一身血,还?有枪伤,伤口汩汩冒着血呢,即使那样,也没倒下,手里拎了?个锄头,刚把几个试图抢劫他?的混混脚筋铲断。一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过来咬死?我。”
许暮听着,心?都微微揪起来,端正地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一点点握紧,将裤子的布料揉皱。
“还?要听吗?”宣子愉问。
“你说。”许暮遏制住声音里的细微震颤,声音依旧平稳沉静。
“我没那好心?救人,但架不住他?当?时杀疯了?一样,要来弄死?我,我还?真打不过他?……咳,被一个六岁的疯孩子抢走了?身上的吃的,疯孩子就?一瘸一拐钻进角落里不见?了?。”
“本?来我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后来一段时间?再见?的时候,是冬天,我都怀疑我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摸到了?灰河的地下管道,手里抓着撕扯了?一半的变异老鼠,站在我这间?武器铺子门口。我俩谁都没打扰谁,他?会来我这院子里避个风什么的,黑街的冬天能冻死?人,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活人很快就?会被吹散那几股活气。”
“那个冬天总碰见?,就?搭上话了?……许钦查,你说什么?我问没问他?的身世?缘由?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