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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替他照顾你。”
向微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卷起舌头顶了顶上颚,双手叉在腰上,小范围地来回踱步。
他组织好语言,重新说:“况陆英,我真的没空陪你闹了,我喜欢你,我爱你,和我好好在一起,成吗?”
“我是你哥。”
向微明气得又笑了,下一秒欺身上前,抬头吻他,咬他,迫使他张开了嘴。
况陆英没躲,准确来说是一动不动,任由向微明为所欲为。
“你有反应了。”向微明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慢慢往下,在到达小腹位置的时候,手腕被扣住,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微明,别闹了。”
在这之后,况陆英推开他,后退了一步,按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感觉。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到。”
向微明这才显露出几分焦躁,语速也快了不少:“我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你对我,你对我分明是有感情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是我哥你是我哥这句话还要说多少遍?你是我亲哥吗?就算真的有人得管我,也轮不到你!买机票查课程表,连昆扬都查到了,我亲爸亲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这是一个没关系的哥能做到的地步?为什么不承认!”
况陆英看着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可怜。
“你觉得我可怜?”他问出口。
“是啊,”况陆英的表情里也浮现出嘲笑,“还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和以前一样天真。不,比以前还天真。”
他转身,先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喝,喝完又绕过他,去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双手的手指扣在一起置于膝头,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
在向微明面前,他从来没这样过。
冷漠的,疏离的,不近人情的。
“你也坐下吧,”他发号施令,“体谅我大病初愈,我们坐着聊。”
向微明恨自己没出息,听到他说大病初愈,那点愤怒和悲伤都被这四个字压下去,满脑子只有别让他太累了。
双双落座后,况陆英为自己解释道:“微明,我真的只是拿你当弟弟,关心你的近况,得知你健康安全就够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买了那么多张机票,已经到了机场办理了值机却没真的上飞机?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回国住在我家,我什么表示都没有?向微明,只是这样做,就能感动到你吗?你太好骗了,哥哥还是希望你长进点,不想看你以后被别人用这么既不用心又装模作样的手段哄骗到手。”
向微明张口想辩解,又被他抬手制止。
“事实就是,我对你别无二心,你真的误会了。”
“不可能,你昨晚抱着我的胳膊睡觉,还喊我的名字。”
况陆英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迟钝,一闪而过。他笑:“我说过,发烧无意识,当不得真。”
周遭陷入沉默。
下午两点半,室外正是热的时候,太阳刺目地挂在天边,空气出现轻微的浮动感。室内开了恒温系统,非但不热,不知为何还有点冷飕飕的。
再开口,向微明的声音也冷下来:“况陆英,最后说一遍,我讨厌别人骗我。”
“没骗你。”
“你确定?”
“嗯。”
话音落下,向微明盯着他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况陆英倒是没看他,但神情冷漠又坦然,中途还把玩起沙发上扔着的小熊玩偶。
他自己肯定不会买这种东西,都是向微明住进来以后添置的。不仅是客厅的沙发上,他们两个人的卧室也都有,大的小的黑的白的,放了很多。
“况陆英,”向微明轻声说:“你是个自私的人。”
把玩小熊的手指停下,把玩小熊的人却没敢看过来。
向微明站起身,俯视着他,继续说:“我宁愿你从没喜欢过我,也好过你为了你的各种理由权衡利弊过之后还是要放弃我。两次。是前途吗?还是怕被别人指指点点?噢不对,不止两次,我成人礼之后的那段时间,你就千方百计想摆脱我了,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你随意就能丢弃的东西。”
“你喜欢我,但在能让你感到心安的事情面前,我是首要被放弃的,放弃就放弃了,伤害就伤害了,无所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把我放到最后一位,其他的任何,都比我重要,不能怠慢不能触犯。”
“况陆英,我可以为了你和家里闹翻不回去,为了让你对我有信心,从零开始创业,很难的,很累的,但是想到你我都坚持下来了。我以为这是爱,现在我成功了,有点身家,等公司公布股东信息,我还能有点社会地位,我们不需要再靠我爸也能有很好的生活,可你仍然没有选择我。或许你说得对,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既然你说你是我哥,那我以后也只拿你当哥哥吧。”
“不折腾了。”
向微明的行李箱还在门口,没被动过,正好,他直接拉着推门离开。
门扇开合掀起的风,吹得地上的碎纸条飞起,纷纷扬扬又落回地面,一动不动了。
第63章 不喜欢吃小馄饨了
离开滨河壹号后,向微明没直接回家,他联系陈秉言,对方忙着在工地搬砖,没空听他倾诉。
思来想去——
“哪儿呢?发个地址。”他给陈肖鸿打了电话。
青天白日,这群夜猫子还没开始活动,陈肖鸿的声音一听就是被吵醒的:“谁啊?老子睡觉呢!”
向微明才不管他:“少跟我老子长老子短,出来喝酒。”
陈肖鸿清醒了点,看眼来电备注,“你啊,得嘞,等着吧,马上。”
挂掉电话,向微明找了人把行李箱送回家,顺便给曾语捎带句话,告知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晚点才回。
他以前在国内的朋友,都是陈秉言那种,是能让家长放心的“别人家的孩子”,是以曾语没有多想。
这顿酒从下午四点半,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时间倒是还早,但真不能继续喝下去了。向微明醉得根本没有说胡话的机会,跑去卫生间吐了好几回,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嗓子眼里都是沙沙的涩味,醉意也消退了几分。
“兄弟,你这是受啥委屈了?”陈肖鸿被他的架势吓到,平时也挺能喝一人,愣是一杯不敢入口,生怕眼前的祖宗出个好歹。
向微明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地:“再碰一个,你怎么不喝,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不够意思。”
陈肖鸿哄着顺着,累得满头大汗,他不敢给向德清和曾语打电话,灵机一动想起况陆英,不过他没况陆英的联系方式。
好在都是一个圈的,用不着六人定律,他只问了四个人就得到了一串新鲜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