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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爱是什么,我们永远是兄弟。”
向微明在向德清面前就强忍的眼泪,此刻终于决堤,他为自己辩解:“我分得清,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要和你只当兄弟。”
可是该怎么证明呢?
向微明想到自己的那些梦,弟弟会想要对哥哥做那些事吗?
他踮起脚,想要去亲吻况陆英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之前被推开。
“微明,不还小,不懂这些,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向微明快要崩溃:“我懂,你们凭什么都说我不懂,就因为我年纪小?我的同学也有谈恋爱的,他们都是过家家吗?怎么他们就能懂,我不能?”
况陆英为他擦去眼角的泪,向微明就抓住他的手不放,脸往温热的手心里蹭。
嘴里不停地说:“哥,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需要你,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就会一直在么,你不能骗我。
况陆英透过向微明执着的脸,看到了另一张五官相似,但更为成熟的脸。
也是在向家别墅的书房,向德清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但这么多年,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我也舍不得你。爸年纪大了,以后会越来越力不从心,我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没有你,明白吗?”
况陆英把手抽出来,继续往前走,余光看到向微明追上来,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我真正的家庭很不堪,父母感情不和,经常吵架。嗯,也有个弟弟,不求上进、好吃懒做。当年在医院,我和你的亲哥哥被抱错了,因为我爸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回家路上路过水塘……很离谱是吧,是真的。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没办法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无知且卑劣。可是真的有,他还是我的父亲。”
这是比向德清讲述的还要复杂且沉痛的故事,向微明的身体又开始发抖,他问:“所以呢?”
“所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母,对不起你哥,对不起你们一家人。该死的人是我才对,是我霸占了你哥的人生。”
一阵风吹过,樱花纷纷落下,这是向微明幻想过的告白场景。
然而,他听到他喜欢的,自以为也同样喜欢自己的人说:“如果你需要,我永远是你哥哥。微明,去过你更为广阔的人生,你就会发现,对我的感情不过是依赖,而这份依赖,你也本来不该给我,它属于另一个人。”
第42章 我不需要你了
向微明感觉自己浑身都没力气了,脚步停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情绪回应。
披在肩头的外套因为身体的剧烈抖动,再次滑落,这次掉在了地上。况陆英静静地站着,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樱花雨落了好一会儿,空气中沾染上花香。
向微明不合时宜地想起,哥哥的生日还没过,“生日快乐”即将脱口而出,他被刚刚得知的真相扼住喉咙。
他还有一个亲哥哥,和况陆英是同一天的生日。
兄弟之间的感情能有多好?向微明深有体会,他不禁想,自己的亲哥哥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自己纵容有加呢?应该会吧。
可是,他们从没见过。
向微明没有歇底斯里,没有不接受真相的狂躁,他很平静地问:“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骗我你是领养来的?”
况陆英的态度很端正,没有偏向自己,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妈妈刚知道真相的时候受不了,病了一段时间,爸嘴上不说,心里也很悲痛,他们知道你重感情,担心你也为此伤心难过,所以才编造了谎言。相比起来,我是领养的带给你的冲击小一些。”
他甚至将自己置身事外,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忽略了他也是受害者。
向微明顿感荒谬。
“其实是觉得我还小,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现在告诉我,也不是觉得我能承受了,而是我在另一件事上的不配合让你们更苦恼。”
况陆英弯腰,将外套捡起来,重新披到他身上。
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个的身体靠近了些,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冷空气,也被眼前这具高大的身躯阻挡在外。
向微明从小到大,得到的就是他的庇护。
“哥,你有过一点喜欢我吗?不是对弟弟的喜欢。”
樱花落在向微明的发顶,况陆英为他拂净,轻声说:“我永远当你是弟弟。”
向微明不知道头顶到底落了多少花瓣,只知道那双手一直放在发顶,轻柔地拂了一遍又一遍,还说:“微明,等你再长大点,懂得什么是爱了,就不会再说这种胡话了。”
“我说过,你们很自私,尤其是你。”向微明后退一步,将那件沾满况陆英气味的外套扔在地上,白衬衫贴在瘦削的身架上,有种决绝的意味。
夜色将他泛红的眼角衬得艳丽,冷风将他的皮肤吹得发白。他止住眼泪,过往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心脏内膨胀的悸动慢慢褪下去。
“况陆英,”向微明的语气出奇的沉稳,“我不需要你了,我有自己的哥哥,不需要你替他补偿什么,爸爸说得对,我该还你自由。”
他曾不止一次地哭着说“我需要你”,但他现在决绝地说“我不需要你了”。
况陆英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早。
他的外套给了向微明,身上剩一件单薄的T恤,因为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面料被吹得鼓起,凉意顺着衣领和衣摆流进去,趴在皮肤上,渗透进去。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泛着青白,神经牵动着想要动一动,抬起来又放下,最终停止挣扎。
况陆英说:“好。”
他似乎被风吹得失去了知觉,因为他不知道向微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躺在地上的那件外套已经冰凉透彻,樱花铺满一地,花谢了,该落幕了。
回到滨河壹号的大平层内,以前不觉得空荡的房子,静得可怕。屋内没有开恒温系统,和室外一样冷。
况陆英没开灯,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没有电话没有门铃声,没有人来找他。
他又回到卧室,衣服也没换,就那么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会有人来了。
况陆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体先是发热,后来又发冷,但他不想动,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半夜,嗡嗡的震动震得他脑袋更昏沉,在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顿时清醒,伸出手摸索手机。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来电显示,就迫不及待地接起来,接起来又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然而,对面确实先出声了,却是刺耳的、尖锐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保安还得干多久啊?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