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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以多截几张图做壁纸。

一次,距离午休时间还有半小时,我沉迷和猫视频,全然没注意旁边有人,直到声音飘过来,是贺霖:“和谁打视频啊,打招呼都没理我。”

“和猫。”两张椅子靠太近,我拉开点了距离,贺霖才知道我养猫,凑过来和我一起看手机里的猫。

“还挺可爱,黑芝麻丸似的,之前没听你说过呢。”

“也就这几天的事,家里人养的。”

“噢~家里人。”

“嗯,他在做饭给猫吃,让我帮忙看会小猫,和它聊聊天。”

“那么贤惠,那你真是有福气。”

“他对猫比较有耐心。”

“好好好……”贺霖笑着应我,对于我太严肃认真感到无奈。

猫此时正四脚朝天掂着剑麻小球,耳朵竖起来动了动,敏锐听到其他声音,一个翻身站起来看镜头,发现了我旁边的贺霖后,咪咪喵喵跑去厨房和鹤翊告状,咬着鹤翊的裤腿将他扯到手机里。

鹤翊来到镜头前,贺霖刚好接了个电话起身准备离开,只瞥到一双很长的腿,想要形容又觉得哪里别扭,“你女朋友还挺、挺……高大。”

讲完匆匆走了。

我想我有必要为鹤翊的性别证明一番,顺带挡住不必要的他人似有若无的示好,不然陈老总要畅想他家千金和我未来小孩的名字。

鹤翊摇着奶瓶过来,拎起猫抱在怀里给它奶瓶,猫喝奶还要翘着后爪扶起来。鹤翊给它换了下姿势,刚好整个猫就被他的小臂挡了个严实,鹤翊低着头,优越的眉骨和鼻梁,活像明星写真。

被我截下来发了朋友圈,昭告全天下家里有猫,且有人。

完全公开,绝没有仅部分可见。

引得评论区一片哗然。

鹤翊第一个评论,在我底下发了一圈圈爱心:好爱我/kiss/kiss

阿明凌晨评论,说中间那张喂奶图什么情况,你们什么时候多了个崽,还是说鹤翊背着我出国这阵子弄了个私生子回来?

鹤翊的回复仿佛追着他来打:……旁边的猫你一点都不看吗?

饭桶云里雾里:不是早在一起了吗,怎么还要讲得那么隆重,还有养猫怎么不早告诉我!/怒

贺霖:?

只一个沉默的问号震耳欲聋。

半个多月过去,鹤翊已经彻底无法忍受我们分隔两地。

偶尔抱着猫,和我讲着讲着,开始拿它当擦泪巾,说他好难过,做手术都没有心情了,别人都有家属陪同。他没爹又没妈,只有小猫陪,小猫也没法带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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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猫一愣一愣的,背上的呲毛都被他的泪水掩湿不少。

虽然夸张成分居多,但是神态没法说谎,他坐在对面,垂着眼没看我,落寞气质愈加显现。

我说:“不要哭了,很快就回来的。”

鹤翊问:“多久?”

“可能会提前吧。”

只是我说不出个大概,只能加快手头上的活。

自从我公布朋友圈后,陈老总极力撮合我和他家千金的热情骤减,隔天,频频看我的眼神,充满好奇、谨慎和后怕,非常精彩。

从我口中确认我的另一半是个标准男性后,才终于死心,对我眼中的光都暗淡了许多。

不过对我的承诺还在,做不了女婿,还能做生意伙伴。

我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五天完成了项目推进,瞒着鹤翊,在他手术前一天买到回去的飞机。

按理说,我的计划刚刚好。

可惜千算万算算不到飞机因恶劣天气延误,等我最终落地国内,距离鹤翊的手术时间还有最后的三小时。算上早高峰,我要赶到医院起码要三个半小时。

平日里拉客的黑车多如牛毛,今天偏偏赶上管制没有人,我在地下停车场转了圈,最终只能寄希望于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傻瓜专送——黑车升级版。

出了双倍车费,司机风驰电掣,将我送到医院门口。

我得以见到即将推进手术室的鹤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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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翊!”他回头来看。

在他的意外神色下,朝他奔去,和他抱了个满怀。

那瞬间,我感到整个人回归完整,周身舒畅。

话没来得及说,鹤翊亲了我满脸。

第111章 好小猫

手术做了两个小时。

一切都要等到鹤翊醒来才能知道最终的效果,如果还是不行,只能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虽然一只耳朵聋不聋的对鹤翊来说,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我还是希望他健康无恙,这样一个人出行也可以应对。

回到病房等待苏醒,我坐在旁边看鹤翊。

有点无聊,我去拉他没被被子盖住的手,摸到他无名指处的指节。他吃得向来清淡,加上才扛过一次大病,他的手和当初重逢无异,依然修长漂亮,只是有些瘦,戒指套上去大概都要溜走。

临近年尾,南方已经全面降温,我穿得不多,借机用鹤翊的手取暖,顺带处理工作上的消息。

贺霖打电话来,问我是急着回去过年吗,招呼都没打。

我打马虎眼,说找猫玩。他提醒我过两天还有大会举办,赶得及的话就早点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认识多几个陈老总之类的人物。

我说好好好,手上正拨弄着鹤翊圆润的甲沿,忽然指尖一动,我抬头去看,他正半合着眼看我。

我放下手机去看他,“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鹤翊安静地盯着我长达十余秒。

“鹤翊?”我在他受伤的耳朵那里又喊了下声,“这样呢,能听到不?”

他很慢地摇了摇头,“还是只能听到一点。”

他缓缓叹了口气,有些失落。我安慰他说没关系,两指压压他额头一缕翘起的头发,“带助听器就好了。”

他还是在看我,眼睛亮亮的,像是期待我做点什么。

我又把他的头发往上捋,在美人尖下,眉心处落下点水般的吻。

准备离开时,鹤翊的手忽然贴住脖颈,他微仰头,摁住我下压,接了个湿润缠绵的吻。

分开时,嘴唇有点留恋地贴着我的唇角,“怎么出趟国回来,还是那么老实。”

说我外国人的开放怎么半点没学到。

“你让我别和人单独吃饭,我怎么学。”

“怨我阿?那你从我身上学就好了。”

“我看你耳朵没好还挺高兴是不是。”我戳穿他。

他噙着笑,没说话。

“咳咳!”

饭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大果篮,脸正扭开望天花板,“人来人往的,能不能注意下。”

他穿着浅灰色的上衣,胳膊上沾着几根黑色毛。

鹤翊要住院,大爷没经验,早在三天前,黑黑就被托付给了饭桶照顾,饭桶还没正式登门拜访我家,突然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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