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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怎么办。
一道冷冷的目光从客厅里袭来,我瞬间清醒,回头,昏黑中,鹤翊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看我,助听器放在了茶几台上。
我走过去大声问:“怎么还不睡,不用等我的。”
过了会,他伸出手,拉住我过去:“你就这会有时间了。”
我一时哑然,他倒是很体贴地没打扰我。走过去碰他手,有点冰,我低下头来贴着他耳朵说:“刚病好,不要硬熬,回去睡觉。”
鹤翊侧过头就亲脸颊,反手捉住我的手,手往腰上缠,水差点撒没半杯。
“不要,我要和你说话。”
我真怕鹤翊在这屋里呆久了长蘑菇,就是要好好休养也是要多出外呼吸新鲜空气。
“后天周末,我们出门走走?”
“去干嘛?”
鹤翊总说我太闷,情话不会说两句,相处也不浪漫,末了要控诉一句:“你那天说爱我根本就是在唬我。”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吃饭,看电影,坐摩天轮之类的。”
他从我身上堆叠的衬衫下摆抬头,看我表情不像开玩笑,“你喜欢这种?”
反了吧,我说:“你不喜欢浪漫?”
鹤翊笑着问:“你确定整天陪我?”
“嗯。”
“可以和我说一天的话?”
“真的。”
“那我就喜欢。”
——
鹤翊挑了部科幻片。
讲得是外星来的巨大铁蚌壳坐落在美国郊区的平地上,时不时会发亮,也会发出声音,似乎试图在和外界交流。人类无法知晓它的存在是好是坏,也因此不断探索准备和它交流,由此围绕飞船和里面的外星生物而展开的故事。
鹤翊对于我的陈述表示轻微不满,“那是飞船,不是蚌壳。”
正值淡季,院线没有太多吸引人的片子,这是唯一一个对鹤翊来说还算有点兴趣的片子。虽然在我看来有些平淡,但是鹤翊尤其期待我们这场约会,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早在上午就替我推掉了三个合作商的邀约,用的理由是:“佟青山要陪老婆出门。”
听得我直乐:“你这新角色接受得挺好。”
他窝在沙发边,长腿交叠着,等待我换衣服出门,耷拉在脚上的棉拖鞋轻轻晃动,要掉不掉的,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放松愉悦。
只是笑着,没有反驳,等我路过沙发时,拉住我去拿腰带的手,勾住无名指拉到手边亲。
“佟先生如果多宠老婆一定是位好丈夫。”
“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婆。”
“那我就说你出轨。”鹤翊从亲变成咬,指尖被他衔在牙关之间,准备要和我同归于尽。
“那怎么办。”我顺着他答,指尖动了动,能碰到柔软的舌。
“讲点好话就放过你。”他含混着说。
“出轨对象叫鹤翊。”
鹤翊本来还在咬着我手指轻轻磨,听到这话笑得仰靠在沙发椅背上,弄得我指尖湿漉漉的。
笑完了抱住我腰,我正站在他面前穿着牛仔裤上的腰带,他埋在我腰腹上,一点都不想分开。
跟个大年糕似的,黏到我手脚难以施展,费劲扣好卡扣推开他,他拍一拍我屁股,直起身把我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真好看。”
哪有我这么憋屈的丈夫。
后面又推掉了一个饭桶的聚餐,鹤翊更为直接:“他不去。”
饭桶还是留在了原来的岗位继续上班,如今真相大白,祁队没有再在他岗位上下功夫,随他去了。饭桶前阵子加班加点忙完手头上的事,今天刚好空闲,想要过来看看,先在鹤翊这里吃了闭门羹。
“我问的是佟青山,不是你,你让他来听。”
“他很忙,问我就行。”
“拉倒吧你……我直接过去。”
“我们要出门……”
鹤翊和饭桶吵得不可开交,我只能紧急介入,让饭桶明天再来。
电话还没挂断,鹤翊抱着我又是一顿亲,把我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在那自说自话:“冬冬,好爱我,今天也要继续保持。”
讲得我有点心虚,手机里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联系我的合作方,像个定时炸弹。
为了让他打消顾虑,我保持镇静:“请放心。”
头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
鹤翊格外重视,就是阿猫阿狗偶然路过,他也要绕道走,拉住我手脚步不停,丝毫不理会猫的靠近,打消了猫想要躺在他脚边打滚的念头。
应了怕什么来什么,我们才下车,天空突降暴雨,匆匆跑进影院,才不至于淋湿。我借来毯子给鹤翊,取票期间他跑去买爆米花,不幸又被身后跑来跑去的小孩撞没半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溅湿了裤脚。
家长拉住孩子连连道歉,鹤翊单手抱着爆米花,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快,给哥哥说对不起。”
“哥哥对不起。”
“声音太小。”
“太小”
“对不起!”
“还是小。”
“对不起!!”
“小。”
“对不起!!!”
小孩音量调到八度了,鹤翊也没打算放过他,也不接受家长提出的双倍赔偿,拦住他们的去路。
家长问他想做什么,他说要报警,如果他看不了,这小孩也别想看。
鹤翊很高,举手投足都有种贵气加持,气场够强,他没打算挪步,家长也就没敢走,怕鹤翊真报警了,这事就没完没了麻烦得很。
又开始劝他,小孩子不懂事,不至于闹到警察局去,到最后也是调解,何必多此一举。
鹤翊直接往长沙发上坐,“我不缺钱,也不怕麻烦,多的是时间,你觉得这算小事的话,我建议你带小孩去医院检查下眼睛,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他居然看不到。”
小孩声音弱下去,哼哼唧唧对着他妈妈说电影要开场了。
鹤翊看了眼墙上灯牌的时间,开始退让,左腿搭到右腿上,亮出湿透的,还在滴着可乐的裤脚,“让他擦干,就当结束。”
叮当猫大电影,讲的是恐龙背景。距离开场不到一分钟,检票员已经等在入口撕票根了,小孩哇一声哭下来。他妈拍了下后背,不耐烦地催他快去,再拖下去电影都看不成。
小孩哇哇哭,抱着一团纸巾在鹤翊裤腿上反复蹭,鹤翊不为所动,直到裤腿稍稍干了点,又慢腾腾地站起身,试探着跺跺脚,感受干湿程度,不够就扬扬下巴让他继续。
又是几分钟过去,扬扬手,才把人放走,小孩涕泗横流拉着母亲,哇哇地一路哭进放映厅。
我给鹤翊重新买了份爆米花,他的气已经消了很多。我头次见鹤翊这么刁难小孩,“他哭得很可怜,裤腿很难受吗?”
我不反对鹤翊的做法,多数时候鹤翊不爱搭理人,更不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