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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重要事情上不会过多隐瞒,该说就说。我把他脑袋按回座位上,放过他,“睡吧,到了叫你。”

他顺势躺倒,闭上眼睛睡得安详。

张阿明这番话,在我心里埋下个不小的雷。现在鹤翊行踪未明,穆明的案子又实在透着蹊跷。

“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是冲着鹤翊来的。”

回应我的只有张阿明均匀的呼吸。

回到别墅里,我们各回房间,张阿明睡眼惺忪,困得直打盹,全凭意志力去洗澡刷牙,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一只脚挂着拖鞋,连门都没关。

我进去给他加了床被子,转身要走时,看到床头柜放着手机,犹豫半秒,有种想点开的冲动,伸出手指碰了下手机,锁屏的状态,上面有密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我退出房间帮他带上门。

回到卧室,四周很静,我拿出手机继续打电话,听着等待接通的提示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衣柜里,鹤翊只拿走几件常穿的衣服,我难免嘀咕,“穿那么少……够穿吗。”

里面有很多长长的外套,鹤翊喜欢穿长衣长裤,从前没注意,现在左右掀开,才能看到被衣服挡住的抽屉,拉开抽屉,里面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精灵盒子,有些积了灰,看上去没有开启过,之前还好奇保险柜的去了哪里,原来被他转移到了这里。

拉到底,又有新发现,一个黑色的小木盒,这次没上锁,我不用费劲砸开。拨开锁扣,湖蓝石项链,两枚断戒,还有一团红色的,破破烂烂的红布条。

那布条发旧得很,把它展开,上面还有我当初咒他的字:祝你永远别回来。

这老头的道符真是一会灵一会不灵,虽然我当初折的方式不对导致诅咒失效,但总不能这时候应验吧。

心跳在静谧的空间里持续扩大,每一瞬间的跳动仿佛都因抽屉里发旧蒙尘的物件带来刺痛。

鹤翊的生活只有两种简单的组成——我和他。

饭桶又猜对了结果,每一次鹤翊的意外离开,都像是在我身上绑根线,让我整副心神跟着这个人走。

张阿明提醒我好好思考。

眼下根本不用多想。

我在意这人的程度,足够挤开那些因往事带来的犹豫徘徊。

第三个电话依然自动挂断。

我静坐在床头,想起还有个重要人物,张盟,他最近在鹤翊的公司里忙不停,尽管他几乎没有和鹤翊联系过,我也只能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张盟这里。迅速翻出当初鹤翊假死,他联系过我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半分钟,终于有人接听。

“盟哥。”

“青山?”

“鹤翊这两天有联系你吗?”

“没有,你们怎么了?”

他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我和他简单复述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张盟表示鹤翊并未联系过他,今晚我说的事,他还是头次知道,我听到他呼吸声变重,沉沉声音传入耳,“小鹤很重视你,你明白的。”

这点我很清楚,只是我没想过这对他刺激这么大,如此贸然跑出去玩消失,但是归根结底是我引起的,我没法反驳。

“抱歉,方便告诉我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不要急。”张盟安慰我,“如果你真的要去找他,就去清溪市,之前给鹤翊竖过碑的镇上,那里就是他从前呆的家,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得到明确的回复。

抓了偷偷收拾好的行李背包,拿上手机和充电器,轻手轻脚走出大门。

第98章 如果心跳无法安静

出租车司机一路风驰电掣,两小时车程,愣是被他压缩成一个半小时到达。抵达清溪时,天蒙蒙亮。

清溪盛产沙糖桔,从前父母带我来过,正好赶上秋冬时节要买年桔走亲访友,买这里的品相最佳。我对沙糖桔的阴影也是从这会开始,那阵子父母一买就是十来箱挨个送,我吃到嗓子冒烟手发黄。从此没碰。

和我正相反的是鹤翊,他对沙糖桔堪称痴迷,如果没人看着,他大概会慢吞吞吃完一框。

这会没到季节,街上树上看不到沙糖桔的影子。我只能挨个比划问,见没见过一个这么高,这么靓,长得跟个混血模特似的人在大街行走。

还是鹤翊这张脸好认,男女老少都多少有个印象,我从他们的描述里,拼拼凑凑出了鹤翊的行动轨迹。

他先是从我这个方向下车,拖着行李箱,在一个双颊高原红的阿姨摊位上,买了一袋莲雾和橙,然后往巷子里走去。巷口往里走,低矮的砖瓦房嵌着绿色玻璃窗,墙壁是杂色小方砖,里面人去楼空,有的窗被人打没了半边。

附近的大爷说这是最旧的片区,过不了多久就要拆迁重建了,政府介入征地,目前还在和居民沟通的阶段,里面的人基本都搬走了,不在这住。

我又给大爷比划了下,问他说见没见到鹤翊。大爷一听,“知道啊,小羽嘛,他小时候我还给他糖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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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听错,反复确认:“小羽?你说他叫小羽?”

“对啊,鹤小羽嘛,以前他妈妈就这么喊他,小时候挺小个的,现在居然这么大了。”

大爷七十多岁,又是本地人,仔细想想,会认识鹤翊也不奇怪。

我问他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和他解释我们是朋友,这两天联系不上他,怕他有点什么事。

大爷没多想,给我指了指前边,“那儿,只有左拐到第三个路口再右拐过两个红绿灯,看到招牌广式茶餐厅后旁边小楼上三楼就知道地方了。”

很长的一句话。我仔细记住,可这么细致我不免产生戒备,“大爷你记这么清呢。”

大爷很得意地摸了把后脑勺,笑起来,假牙快咧到后脑勺,“那是,这里谁家几号房几只狗哪个品种我闭着眼都能数出来。”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问起过吗?”

“那倒没有。”

我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沿着巷口深处跑去,上午十点,张阿明的电话追过来。

我正站在一处红木门的门口。

“喂?”

张阿明显然刚醒,声音沙哑,“你去哪了!怎么不叫我?!”

“来找他,在他小时候的家。”

“你怎么知道那里的?”

“我问张盟。”

电话那头心急如焚,我听到了漱口杯和镜子碰面的响动,张阿明刷牙漱口,咕噜噜噜响。

不知道的以为是在打仗,“慢点,我没事。”

张阿明含混道:“你宅那站着别乱跑,等我去枣你,咕噜噜噜……”

门底部风吹日晒,朽烂的木门裂出缝和缺口,我敲门,没人应答。旁边一扇紧闭的窗,“嗯,知道了。”我敷衍应着,蹲在地上挑个趁手的大石头,重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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