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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
重新掏钱,让他赶紧写,就写:鹤翊无恙。
他落笔写完人名,“欸你那年不是咒这个人死来着吗?”
“你别管。”
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写,最后拿了石榴叶夹在中间折成三角形。
“这次要折三角,让他贴身放着。”
“我一直折的三角,有什么区别吗?”
他猛敲我脑门,“我当时千叮咛万嘱咐,长方形才是咒人的!”
我有些底气不足,“忘了。”
他正在给符纸收口。
我想了想,问:“要是变形了怎么办?”鹤翊说不定喜欢拿出来捏捏,他对我带来的东西时常会好奇。
“加固下咯。”
他脚下还有工具箱,旁边是个木柄折断,等待修理的铁锹。真是身兼数职。
地上有用来加固的铜钢板片,他拿过来,将符布嵌在其中,再用红布条裹住。摇身一变成了金刚不坏的护身符。
我又有了另一层担心,“睡觉要是咯到了怎么办。”
道士烦了:“他身子骨那么娇贵吗?”
倒找我两百块钱打发我走。
回去的时候鹤翊还在睡。
我没有睡意,上半身躺在他旁边,双腿搁在地板上,等他醒来。
手机滴滴两声,我拿出来看。
是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青山,我是李和煦。”
我愣了下,回他,“什么事?”
“方便接电话吗?”
我还没说方便呢,手机就响起来了。
没办法,我只能起床去外面接。
找了个离房间最最最远的楼下,接起来听,对方喂了一声,有很重的鼻音。
“是我,佟青山。”
对方在笑:“你号码原来一直没换。”
知道我号码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没换?
他说,局里系统一查就有。
“找我什么事?你要准备去新岗位了?”
“嗯,今天有空的话就来吃顿饭吧,我没请其他人,看你俩有缘,见见。”
“好。”
随之而来是大家都没话讲的尴尬,想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他又开口:“那个……青山,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声音远没有刚才轻快,很低沉的,不太高兴的语气。
他似乎在阳台,有呼呼风声。但是没有想象中拿打火机开火抽烟,排解愁绪,而是……
“你在喝东西吗?”
“是咖啡。”
“噢,你说吧,我在听。”
咖啡一饮而尽。我听到了杯子见底发出呜啦啦的响动。
他问我。
“如果,我有一个朋友,刚生完病才刚好,日子过得也还算行,这时候,消失很久的朋友突然出现,他会受不住吗?”
“这要看人吧?正常反应,应该会是很惊喜。”
“我怕他受不了刺激,怎么办?”
我问:“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对他来说,应该也是重要。”
“既然彼此重要,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期待见面。”
“为什么?”
“我讨厌隐瞒,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
会为了心中的期待,去幻想所有好的可能。
这是把头顶不定时掉落的刀,宁愿真相被揭开,我或许不会立马死去,但至少可以接受带来疼痛的事实。
而不用提心吊胆害怕幻想成为泡影。
良久。他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青山。”
第90章 喂。
电话传来滴滴滴的忙音。
我满腹疑惑挂断电话,往楼上走去。靠近房间,听到里头的响动,打开门,鹤翊正好转过半圈来摸旁边空了的枕头,迷蒙中抬身看到门前的我。
瞬间又跌回床铺里,“去哪里了。”
他看到我换下的睡衣。
“楼下随便逛逛,接了个电话。”我坐到他旁边,曲起一条腿靠在床头,他的头发睡一觉醒来要更卷些,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两下,很柔软,还带着被窝蒸腾出的暖意,耳边仿佛有种风吹过草,层层麦浪起伏流动,我突然很想睡觉,脑袋后靠,“是李和煦打来的。”
鹤翊原本还闭着眼享受触摸,听到李和煦这个名,就睁开眼,“说什么了。”
“让我们中午去他家吃顿饭,你要去吗?”
鹤翊没有立马回答我。身子往前挪了挪,来枕我的腿,脸面向我腰腹,盯着那儿沉默了片刻。
见他犹豫,我说:“如果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我要去。”
那你还要犹豫半天,“我以为你不想去。”
鹤翊忽然吸吸鼻子,将脸埋在我肚子上,抱着腰深深嗅了嗅。鼻尖戳得我很痒,想笑,忍住了,“干嘛。”
“你身上怎么有股味,抽烟了吗?”
“没有,我去了趟庙里,是烧香的味。”
“龟背竹坏了吗?”
“嗯……那倒不是,跑去求神拜佛了,给我父母祈祈福。”
如果让他知道我去给他求了个符,估计会取笑我迷信,我抹不开面子说特意跑去庙里给你求了道平安符,显得我很上心会让他得意忘形。他要是得意忘形的话,我的嘴巴大概又会疼上几天。
我只需要在他走的时候塞他兜里就行了。
“哦。”
鹤翊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多想。
他直起身来,我一时不察,整个人就被他双手狠狠抱住抵在床头。空调开低了,鹤翊抱人像在挤人,严丝合缝抱成团堵在床头边。他只亲了亲嘴唇和下巴,脑袋一歪,微凉的脸颊蹭过我的脸,趴在我肩膀上继续睡。
吐息湿润,像有羽毛挠过。
他维持这个动作半天不动,像是真的睡着了,完全没有要起床的迹象。像个成精的年糕滚过半边床,一步步黏到了我身上,黏上就不走了,要是停住,整个人就会沉下来,将我团团包住,虽然很温暖,但是手脚受限。
我耸耸肩,问肩上的脑袋:“还不醒?再不走他们饭都要吃完了。”
“才九点,你那么着急。”
“不是答应人了吗?”
才说完脖子一疼,鹤翊在上面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个怎么挡都挡不住的牙印。
没流血,但是很红。
前有狗撒尿标记领地,后有鹤翊留牙印宣誓主权。
闷声不响,坏事做尽。
不是所有人都是同性恋,鹤翊醋性如此之大,是不是连接触我的空气都能气两下。
恼怒不已,捂住脖子严厉批评鹤翊,“等下他们说我们乱伦,你少惹事。”
鹤翊毫不在意,面对我指他鼻尖的手,他张开嘴,伸出舌尖,舔舔指腹,含着我的手指。
指腹下是他柔软蠕动的舌头。
含混地说:“又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