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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看,也不会在意。”
我在意好吗?是我在意。
他指责:“佟青山,你真是个木头。”
胡说,我反驳这些莫须有的称谓:“你要亲就直说,不要铺垫那么多。”
话毕,我迅速低下头亲亲他的唇角,上面还留有莲雾的清甜和微涩,本想点到为止,但又确实有点好亲,所以很轻地啃两下他的嘴巴。
——
张盟做的是车厘子蛋糕,巧克力蛋糕层和蓝莓夹心,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鹤翊没吃多少,莲雾吃多了,他只剩小半个胃。坐在我的旁边,用叉子蹭蛋糕侧边的奶油吃。
鹤翊问:“公司那边不用忙了吗,今天有空呆在家里做,往年你都是送过来的。”
从前张盟没怎么呆在别墅里,我只以为那些每年准时出现的蛋糕是鹤翊爱买,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是张盟做好送到别墅。
张盟回:“红枫停了后,公司那边也被波及到,生意没之前那么好。”
他口中的公司就是当年鹤翊瞒着鹤立枫他们在海外开的公司,业务做的和红枫差不多,被章华镖发现鹤翊吞了那批千万元的货后,鹤翊就让张盟去接手,至于他后面干什么,我以为他无所事事去当红枫的继承人,现在回过味来看,他应该是在潜入红枫内部的同时,再联系可靠的祁队,让他能够更好收集证据并传送给正确的人。
红枫和立华不是没被举报过。
当初白秋药业负责下的机构因未成年滥用粉蓝性命垂危,导致家属闹事,一举牵连出背后的红枫,鹤翊作为红枫的负责人,被警察叫去问话。没有被关起来,回来一副天塌了的伤心做派。
如果他从当时就打算整垮红枫立华,放走我的决定或许也是在那个时候冒头的,单凭鹤翊自己,还无法和深深扎根进红枫以及立华的章鹤二人对抗。他借助外援祁队,才算换来今天的局面。
但他从没和我说过,我只能从那些蛛丝马迹中猜。猜完我又觉得这人可恶,什么都不说,生气和撒娇倒是能拈手就来。
张盟吃完饭,把碗推到一边,拿过蜡烛插上去,还好没有转蛋糕调整位置,不然他会看到被画成树杈森林的蛋糕边沿。
蜡烛点燃,烛火摇曳,张盟隔着这微小火苗问,“你还要回去吗?”
鹤翊从前吃蛋糕没有那么多仪式,融化的液滴已经开始掉下来,他说:“不回,交给你了,你要怎么做都行。”
张盟的视线从他来到我这里,沉默的间隙里不知道想了什么,但我嗅到其中的失落。
“该许愿了小鹤。”
鹤翊原本还是挺严肃的脸色,听到他的称呼突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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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盟,我今年二十七,不是小孩了。”
他闭上眼沉默了片刻,谁都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轻轻一吹,蜡烛熄灭。
张盟说:“生日快乐。” w?a?n?g?阯?F?a?b?u?Y?e?ī????ū???é?n??????????????????
鹤翊给他切了块蛋糕,他吃了个干净。
——
第二天,张盟再次从别墅里离开。开了车库另外一辆黑的车走,把迈巴赫留给了鹤翊。
站在楼上卧室可以看到脚下风景,张盟提了个很鼓的皮质行李提包,往车里去。
我问鹤翊,他昨天那么煞有其事,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鹤翊看着合住车门的车,说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他的情绪不明,不伤心也没不舍,但就是有点深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又过了两三天。
柜子上的传讯机滴滴两声,张阿明带来了新消息。
他这会人在泰国柬埔寨,洪森回了老巢就将他赶走,不让他进门。他只能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好在还有个阿泰接应他两下,他才能成功打探到洪森的老巢,摸到一点章华镖的动向。
章华镖还在坚持研制出解药,送走鹤立枫不久,粉蓝的研制也到了尾声,虽然是冒险一搏,他还是想为鹤立枫再多加层保障。
哪些跟着章华镖的科研团队并非暴毙横死,或者失踪,而是在章华镖的安排下分散开,陆续抵达泰国。
医疗设备有限,要搞科研制药,全国顶尖的屈指可数,范围再缩小到他们所在的区域,那章华镖的踪迹就很好找了。
张阿明经过反复搜寻排查,最终锁定了最后一家,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在他刚到地方时,门口停了三辆黑车,等他准备跑过去看看上车的人是谁,只来得及看到晕了的章华镖被几个人塞进车里,那个车后座坐的人是谁,张阿明看不清。但他想十有八九是鹤立枫安排,他也在找着人。
张阿明试图追上这辆车。抓了别人那辆电动车猛追,被另外两辆车左右夹击,甩也甩不开,并且他深深感受到了这群人有备而来,全是些训练有素的高手,右侧车窗一开,打中他后车轮,独轮跑不过八个轮的,电动车当即失衡,将张阿明甩出数米开外。
张阿明摔晕在码头,距离掉海里堪堪三米距离,被路人所救,送去医院确诊脑震荡,躺了两天才反应过来要赶紧将这事汇报。
鹤翊说知道了,让他休养好后第一时间回来,不要久留。
张阿明用特殊字符比了个大大的ok。
当天下午,鹤翊联系了祁队,破天荒地主动叫我一块出门,我心想这事非同小可,那我确实很有必要参与。
到了警局,祁队对于鹤翊提供的信息感到高兴,迅速召集负责小组对这一消息展开研讨,仿佛抓捕鹤立枫和章华镖指日可待。
里面坐满了人,我没了位置,站在门外听和看,仔细数了数人,发现少了个李和煦。
正当我疑惑时,李和煦出现在了走廊,这次没有带资料,也没有那天准备闯入其中大展拳脚的冲劲。
问我说里头是不是开会?
我说是的,“你怎么不进去,又迟到了?”
他说不是,手上抱着的是叠成方块状的制服,他说以后不会再参与到这个案件了,因为他要走了。
我愣住,“走?走去哪里?”
他毫无保留吐出全部。
“两天前,祁队通知我将会调离现在的岗位,刑警对我来说太危险,我是愣头青,有比现在福利更好,更轻松的岗位,他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明天就出发。”
我说:“这不错啊,你就当升职加薪了。”
“没有那么好,我可能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
他看着窗门里的鹤翊和祁队。
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只有某种似乎正在蓄起的汹涌的……愤怒?
他看向我。
“你知道吗,祁队说我三年前出任务,追缉逃犯时摔进了海里,鼻子撞到船舷,醒来时不仅失忆,还缠了满脸绷带。”
他的手摸向窗门上倒映的自己的脸。我总以为是我在犯病,可就连他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