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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变态的执着早在年少时与野狗抢食时初露端倪,露出的手腕上还有半圈经年累月的狗咬疤痕,告诉众人他是比恶狗还可怕的存在。

一颗粉蓝放在白色圆盖上,推到我面前,“青山,继续帮我吧。”

我心想帮你我能捞到什么好。

“你也不想鹤翊难做吧。”

“你可以把它给鹤翊,我和他谈不上到这种至交的程度。”

章华镖笑得爽朗,“他什么事都没有,我找他有什么用。”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他看着我们,还有中间的药片,脸色顿时黑下来。

质问章华镖:“你这是在做什么?”

被人打断让章华镖不爽,他同样拉下脸,那张英气勃发的脸在这刻变得阴沉许多。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鹤翊拉起我就走,门口已经聚了一团黑乎乎的人墙,将我们围起来。

这群人是听话的傀儡,即使前一天还在跟着鹤翊走来走去。鹤翊强压怒意,额角青筋跳了两下,“你们现在只会听个外人的话?”

这群人沉默挡路,不理会鹤翊的愠怒。

鹤翊回身,声音沉得不行,“当初已经和你们谈好了,这个人谁都不能动,你要是敢乱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章华镖耸肩,“立枫和你怎么谈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要佟青山吃,容不得你说不。”

“在我好说话前,把药吃了。”章华镖点点我们的身后,“要么,别墅那些藏着你妈的东西,我一把火烧掉,要么,就是佟青山的命。”

“算了,青山还是药留着的,既然这样就只能是烧掉遗物了,我想想什么来着,毯子、书……”

要说章华镖最恨的东西,鹤翊的妈妈应该算是他最仇恨的对象,每逢这几个人碰头,总要拉出这个死去的人出来参与矛盾。

如果今天这个药不吃,章华镖绝对借题发挥,把这个肉中刺剔除。

鹤翊立即警告,像只准备冲上前去扑咬,蓄势待发的猎豹,“你敢放出火,今后一定会下地狱。”

章华镖只是冷冷地笑,“去,去小别墅里翻,一根毛都不准落下。”

身后的人墙随着章华镖一声令下,开始蠢蠢欲动,脚步声开始散开。

无耻碰到了更无耻的,鹤翊攥我手的力度都重了不少。

我反正哪里都去不了。

我拿过药,涩苦的药片滚过舌根。一含一咽,简单得像吃饭喝水,不至于争个头破血流,反正死的也不是他们。

我亮出空白的瓶盖,问对面的人,“吃了,你可以停下了。”

终于,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停下,危机暂时解除。

回去的路上,鹤翊安静到异常,他开车沿路往上走,没有往别墅回,而是选择在一个山顶停下。

秋天,红枫漫山遍野的红,草皮转成青黄相接的色块,被许多红叶覆上,像汹涌燃烧中的火。

鹤翊在边上停好车走来,我坐在旁边的大石下,踩了踩,叶子沙沙响,懒得抬头,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饭点了。”

张阿明说今天要做盐焗鸡和白灼虾来着。

“你选择留下来,不算为了我吧。”

“当然,只有看到你们死了,我才能解脱。”

“包括我?”

“包括你。”

微凉的指尖顺着下颌滑,他蹭着,抬我下巴,让我不得不和他对视。

眼睛有点红。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吃药?”

“没为什么。”

“不说,今晚就在这里待到天亮。”

我不爽于他如此坚持挖出我的回答。

“你真想他把东西烧了?”

“Vanessa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

他没有任何的醋性大发,只是单纯的试探,为了要某个他想要的回答。

“死者是无辜的,我不恨Vanessa。”我拂开他的手,从石子上起来,往车走去,“你也不用多想,不是说我没为你吃过粉蓝吗?这次就当我还你,我们两清。”

转身又被拉回去,我被他紧紧抱住。

他的鼻尖蹭过脸,我吃到他柔软的唇舌,还有混在其中咸涩的眼泪。

很轻的话融在簌簌风中。

“你不能怪我把你关起来,因为我绝对会爱你。”

第58章 取舍

第二颗粉蓝在体内生效。

发热隔三差五冒头,我经常在浴缸冷水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幸好鹤翊在外头忙,不常在别墅,我可以自由使用浴室,不用被他发现,强行拉去房间缓解。

但因为洗澡时间过长,最终还是被张阿明觉察出端倪,大喇叭通告众人此佟青山霸占浴室很久,确有蹊跷。

此时我正在对抗发热,半张脸埋在水里,看着冒泡的水面,自认马上就要摸到粉蓝起作用的规律。

忽然,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鹤翊从门外探头,应该刚下飞机,头发有点乱,裹着的围巾耷拉下一边,望着水里的我。

“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

我闭上眼,往下溜,装没听见。

他径直上前,坐在浴缸边,撩起水面上的水探水温,再开口,声音微沉,“冬天泡冷水澡,你不要命了吗?”

首先,我很热。

凉的手碰到膝盖,他问,“发热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找的,和你没关系。”药也是我自愿吃的,我压根不想鹤翊帮任何忙,本来就想奔着我和他两清,无拖无欠。

现在倒好,他越发黏上来。

只要一回来,恨不得我去哪里就跟着我到哪里,连上厕所都要挤进来,就差给我把尿了。发热这种事我还能和他说?这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诚恳地给出理由:“我要对你负责。”

“不用,我可以,不劳你费心,出去。”

“好吧。”

很快,手从我膝盖上拿开。

我以为他就此消停,突然,人就被抓住肩膀从水里捞出来。

身体被高热蒸得发虚,我郁闷地窝在鹤翊的肩上想,这人很像那类趁你病要你命的天生坏种。

他抱着我在床上打电话,打给医生,像个新手患者家属,在护理前反复询问医生:佟青山比之前烧得更厉害,扒在他身上不下来,这个要怎么做,那个要怎么做……

凌晨三点从睡梦中被人轰醒的白医生沉默听完,粗着嗓子讲得很直接。

“还要怎么做?”

“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去看片,仔仔细细地看。”

里头还夹杂着白医生的嘀咕,就这还学人谈恋爱,真是搞笑,然后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求知若渴的鹤翊显得很好脾气。

拿起手机就开始乱看,草草看两眼,很快,看到长腿毛的白袜壮男正对着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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