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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网,你现在可以走,走得越远越好。”

那些被藏起的证件,张盟把它交给了我。

“为什么帮我?”

“不想看你们都痛苦。”

张盟给出的理由很简单。

我抓了证件,迅速出了门。

一路畅通无阻,电网已经失效,我顺利穿过狗洞,游湖,浑身湿透仍用力奔跑。

直到衣服被风吹干,我想我已经跑得足够远了。

偏偏,汽车飙车的嗡鸣声火速传来,还有一丝不对劲的声响,势如破竹,割开空气直直朝我刺来。

我的听觉较之以往敏锐,当即辨出方向,闪身一躲。

一支漆木箭刺在了离我半步的草丛里。

车子也在同一时间赶到,来的是抓我的鹤翊。他的脸在昏黑中白森森,沉如铁。拔下箭矢,夸我一句:“好本事啊,冬冬。”

逃跑失败。

我回到了别墅,此时室内大亮,等待着我的是这辈子又一场此生难忘。

张盟被两个保镖架住,跪在茶几前,鹤翊抬腿将他踢倒在茶几上。

鹤翊讨厌欺瞒,连他也没有想到,他一向信任的张盟,会在这天反手将我送出门。

拿出那把杀过樊宇同的折叠刀,将张盟的手摁在茶几上。

我第一时间冲上去拦,却被他狠狠甩开,叫来张阿明将我拉到边上,“让他好好看着,不要让他上前半步。”

他本意是出于对我的考虑,我没想要走到这里。

张盟明明和鹤翊,是家长,亲属,至亲至信,出生入死,鹤翊却能连这些道义都不顾,刀尖刺破皮肉,张盟生生忍下来,不发一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张盟的手背上刻下十字。

这是背叛的下场。

而我是造成这道伤疤的罪魁祸首。

他把沾血的刀往我脚边扔。

“你的逃跑会给别人带来伤害,明白了吗?”

第54章 点击即看失踪谜案

灯光大亮,照出房间四人各种程度的狼狈。

勒住我腹部困住我手的张阿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因为我的极力挣扎,他睡衣上的纽扣都崩飞两颗;我的身上是湿过又干掉的灰尘、泥土、枯草,脏兮兮一片;张盟穿着不知道哪个正经场合回来的衬衫和西装马甲,血从手背流到指尖,垂在身侧,隐隐发颤,血珠滴落在地毯上,触目惊心。

只有鹤翊还算勉强维持体面,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家居服,既没滚泥也没见血,身形修长挺拔,阴沉一张脸,站在那里像要审判众人的活阎罗。

他极敷衍不屑地在张盟肩膀上轻轻扫两下,神色淡漠:“谁让你擅作主张?黎平还在闹,你想做什么,要看佟青山被箭刺死?”

张盟低着头,对于鹤翊做出的举动没有二话,面对鹤翊他有绝对的忠诚与服从。对于今晚的暗杀,显然是他没有想到,他态度诚恳歉疚,“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鹤翊冷嗤一声。

“你最好是,如果我今天见到的是佟青山的尸体,你就给他偿命。”

我不明白他现在怎么连张盟都这么敌对,去年的他,明明还在夸人是个好叔叔。

六亲不认,利欲熏心,不是个人。

我气急败坏冲他喊,“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张盟没有关系,你要做什么冲我来!”

闻言,鹤翊淡淡扫了我一眼,他抽出手机,丢给张阿明,张阿明那细瘦的胳膊死命地捆住我,直到手机扔过来,我才从桎梏中解放出来,他眼疾手快接住,鹤翊吩咐:“叫医生来给他处理好。”

说完阔步上前,将我往浴室带,“脏死了。”

“体力倒是很好,差点追不上你。”

“反应也不错,知道要躲,如果没躲开,这箭会直直穿过你的脑门。”

打开花洒把我浇透还要上手撕衣服。

我连踢带踹,骂他真不是个东西,我越来越无法从现在的他身上找到半点当初的影子。更无法装作心平气和地和他呆在一个空间。

他摁住我挥舞的手脚,力度大到生疼,表情沉郁中带着不解:“为什么要逃,我们这样不好吗?反正你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何必折磨自己。”

“好?”

我简直是气笑了。

他哪里来的底气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这种话。

“我回不去,是谁的错?”

“如果不是你费尽心思使手段将我困在这里,我不会碰到这些烂事,樊宇同也不会死!”

“出国不成,公司倒闭,登船,朋友死掉,我受毒热折磨,险些死在箭下,桩桩件件,鹤翊你敢说你绝对无辜?这些伤害难道不是你带来的吗?”

过分激烈的情绪让我力量爆发,在他松懈之际挣开将他反身推到浴缸边上,两手死死摁着他的脖子。

“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也是帮凶。”

愠怒散去,鹤翊变得平静,他没有反驳,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我的任何话。

只是轻声说了和当初树林对峙时一样的话。

“是你抓住的我。”

他浮现出茫然之态,认真求问:“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石子落水,咕咚一声响。

松开双手,我忽然感到一种可悲的无奈。掐死他,我做不到。

对鹤翊的心软就是杀死自己最大的因。

其实说到底,我和他都不无辜。

我捂住脸,从墙壁滑落进浴缸中,蜷成一团,丝丝缕缕的水线在后背凝成无解的题。

“你要是想报复我,把我放了,我会离你远远的,u盘的事,我会打碎吞进肚,永远不会将它泄露出来。”

“和这些没有关系。”

他挨着我,将我团团包围。

背上的水被抚掉,一切都清晰,连软肋都够明显。

“我爱你,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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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住的锁骨在声带振动中发出细微嗡鸣,传进耳朵中。

好动听的情话,他连咒人都这么狠毒。

我忍不住笑,感觉人生几近荒唐。

“为什么哭。”他托着我低垂的脑袋,要求我与他对视,并强调着,“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

“你想玩什么,谈恋爱?装情侣?结婚,白头到老?”

我用湿的手拍他这张可憎的脸,没有想象中解气,只有无尽疲累。

“那又怎么样,我说过喜欢你吗?”

向来春风得意,想要什么动动手耍耍心计就能轻易得到。无法被回应的心意是他难得一次无法预料与控制。

面对面,原本微红的脸透着些许忐忑、期待,在听闻这番话瞬间凉透,无影无踪。

“就你干出的这些事,你站在我面前死一百回我都不会半点不忍,要我和你谈情说爱,你当是在过家家吗?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缠绕在腰上的手越发收紧,快能在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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