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序编入机器运行后,机器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儿童模式,一个是成年模式。
儿童模式可以陪读,哄睡婴儿,一定程度上可以充当早教机;成年模式可以通过对话识别对方的情绪、情感、分析当前使用者的精神困境,来做出良好、人性化的反馈。
苦战半年,中间求教各大博导、教授、资深心理医师和行为分析师等等后,我们终于研究第一代智能精灵——“陪伴AI”。
创业耗去我们大半的积蓄,在“陪伴AI”外观设计期间,樊宇同帮不上太多忙,便跑去给一家电子商贸公司打工,一人干了三份活,一个月后,带着大几万块工资和满脑袋的网店运作知识回来。
同一时间,我完成“陪伴AI”的外观设计,长方体黑盒,中间启动螺纹按钮,按钮中间三条银金属线延伸至各个接缝处。
一经启动,正常运行下,金属线条会是蓝绿湖水般的流动的柔和光线,像人们苦闷烦恼时,对大海或湖水嘶吼发泄,是可以永远承载苦水的倾听者;特殊情况则会形成朱红色的岩浆流动状态,一般是故障或者处理器过载宕机。
樊宇同哪哪都满意,说它适合运输,不怕磕碰,还方便放置节省空间。唯一有点不满的是:“为啥它没有手脚或者轮子?这样就像个小宠物或者机器人了。”
我说:“我怕它会被小孩或者其他人气到打架,到时候我们可没有紧急公关。”
樊宇同把他挣到的钱拿出来给我,让我拿着这个钱,去找个靠谱的厂家做一批货出来,他来负责网店的开设和产品上线。
银行贷款还在走审批,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审批下来,过一个月如果产品还没生产,上线盈利,成本就会增加,入不敷出。他的钱我燃眉之急,但我迟迟没接受,这都是饭桶加班加点熬出来的。
“饭桶,你真的要和我干这些吗?”
饭桶沉迷敲电脑,抽空看我一眼,催我:“拜托老弟,你怎么这时候对自己不自信了,相信我,它绝对大卖!赶紧找厂家,我等着我们赚到钱买个超级大房子,把咱奶和咱妈接过来住。千万别打退堂鼓啊,我可指着你和我赚大钱。”
和樊宇同预想一样。做足准备工作后,上线头一天,销量破百单,不到两个月,陪伴AI彻底卖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是产品推出的头个星期,线上库存20的立即售罄,查看后台发现全被一个南方买主所买走,不知道是拿来赚差价还是只是单纯的财大气粗。
总之,初代的陪伴精灵确实很受欢迎。
临近新年的这天,我们从后台账户里提现了整整十二万。
樊宇同和我在天台顶楼喝下四瓶啤酒,他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发抖,糅杂了克制的紧张和兴奋。拇指快把写有银行流水的纸攥皱。可惜他不会抽烟,他只是抹抹脸,用力眨眨眼,嘴唇微抖,“山,有空要看看房子了,首付二十万差不多。”
我笑得啤酒都撒了半瓶出去:“你就这点志气?再等几个月,我们全款买下都行。”
—年后,我们将一部分钱投入公司日常开销,剩下部分我将钱都给了饭桶,饭桶吃惊:“怎么都给我,你不用吗?”
我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消费欲微乎其微。饭桶连连摆手,好笑道:“本来之前就说好了五五分啊,你要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嗷。”
我从文件里抬头应他:“我自己够用,身上还有一两万,不是要买房吗?存着也行。”
樊宇同没话说了,收了钱,从我的钱夹里拿了我平时不怎么用的银行卡,拉着我出门去:“走,去给你存点老婆本。”
我想着事,琢磨怎么把公司做大做强,樊宇同忙于在atm机存钱,中途问我密码多少,我想都没想,直接报给了他。
等我回过神时,旁边的樊宇同已经盯着我气闷了好一会:“我问你就答,你不怕到时候我卷钱跑路啊。”
“不怕啊,你不吃饭都比你要跑路可信多。”
饭桶往我脑袋来一拳:“我和你说认真的,你再没点心眼,迟早被人骗个裤穿窿!”
他是真生气,但我也是真信得过他。
他独自生完闷气,又说:“你要有点像人的追求,不要总是对着机器和电脑,你又不能指着它们结婚成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赶紧想想自己有什么想买。”
我苦思冥想,最后拐进眼镜店,买了一副细边银框眼镜。大半年不知疲倦地干,我的双眼视力被我糟蹋成中度近视。
“哟!”眼镜一戴,正和前台小妹聊得火热的樊宇同叫了一声,引得所有人看向我。
樊宇同来劲,对着我的脸比划说:“此人眉宇不凡,双眼神采飞扬,有九五至尊之面相,再过几年,必定是人中龙凤,坐拥黄金万两。凡随他者,必有大福。”
我捂住他嘴省得丢人,笑他:“你是不是想吃奶油糯米糍。”
他嘿嘿笑两声默认了,接着小声补一句。
“就是不能经常笑,不然像个斯文败类。”
第26章 章柏林
“陪伴AI”的热销,再加樊宇同的一番大肆营销宣传,“青龙”在科技业崭露头角,陆续有人找上门合作,订单量较之前翻了数倍。扩大的生产和激增的单量,仅凭我和饭桶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不仅要找更大的厂家合作,还需要增加资金投入生产才能交货,即便有定金在手,也难以支撑“陪伴AI”的生产。
没过两天,线上来了一个大单,将库存全部清空。不知道又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吃饱了撑买空店铺,甚至连沟通都没有,我们尝试联系对方,但无一例外,无人接听,唯一的联系只剩交货订单,上面的地址也看不出什么,同在省内,近港的位置。
有大单是好事,但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太顺利反倒蹊跷。即便如此,我也无心顾及太多,当下必须按时交货,目前的单量超出我最开始的预判,投入生产迫在眉睫。
正当我们还在为钱发愁时,一个年轻的港市富商带来了他的大笔金钱,踏进公司大门。
豆青色戗驳领西装和夏威夷风领带,像个度假回来的花孔雀,是个和鹤翊差不多的高挑衣架子。大一号的西装被撑起来做外套,正经变成不正经,侧分刘海下有张多金帅气的俊脸蛋。
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黑社会太子跑来收保护费,因为他的上挑眼不笑时带点恶感,一旦笑了,就成了个好脾气的笑脸人。
他来的时候是早上,当时的我还在办公室里忙着和银行申请贷款,饭桶呆在厅里看小人书。因此,章柏林一进门,就和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人打上照面。
茶色墨镜往鼻梁下一拉,他打量着沙发上的人,一口纯正的粤语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