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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这是自断后路,前程尽毁。
我按住暴动的饭桶,“没用的,是鹤立枫,你觉得学校是听他的还是听我们?”
他停止发怒,彻底呆住:“鹤立枫?为什么?他干嘛这样搞你??”
“可能鹤翊和我走得太紧,要给我警告吧。”
“警告?这简直欺人太甚!他和你走近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害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全世界都得给他们让路?什么道理!”
饭桶持续输出怒意,“我算是理解你为什么厌恶有钱人了,这太欺负人了!他有空管别人,怎么不管管自己儿子让人别到处乱跑啊!”
鹤翊乱不乱跑我不知道,但鹤立枫倒是没如鹤翊所说,漠视自家儿子的个人生活。
正想着,他一把将我拉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办公室走去。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理论一番。
“咱绝不受这种委屈,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能比你更合适这个人选!怎么都要讨个说法来!”
此时的人像炸筒一样,就差把我抡起来往楼上冲。
在我被饭桶“拖行”至走廊拐角时,我在那里见到了张盟。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沓补充资料,右上角一寸照上,是头发微卷,面庞青涩稚嫩的十六岁鹤翊。
第24章 龙生龙凤生凤
我本不想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鹤翊,以为只是好巧不巧,鹤翊被家里安排去国外深造。
“青山。”张盟不意外我的出现,神色很自然。
“盟哥,你怎么在这儿?”
“帮小鹤交些资料。”
“什么资料?”
“出国用的。”
猜对了一半,我强笑着:“他要去留学?没听他说过,去哪儿,家里安排的?”
张盟犹豫般皱了皱眉,看了眼饭桶,没说话。
“他怎么也……”多年默契,饭桶很可能和我想到一块去。我按住他手制止他冲动发言,“饭桶,你去帮我买点糖,我没吃饭,怕等会晕。”
饭桶有些左右为难,下半身定在原地,上半身快要跑出去。哎一声,咬牙道:“等着,我很快回来!”一溜烟跑没影。
人走后,张盟才和我坦白。
“鹤总要求,撤下你,换小鹤去。” w?a?n?g?址?F?a?b?u?Y?e?ǐ????ū?????n?2???Ⅱ??????????
“他不希望鹤翊和你走近,但这次鹤翊说什么都不听。鹤总没有办法,只能通过你来做威胁,逼他服从,这是对小鹤的严重警告。”
手贴着的侧边裤缝处,被我死死攥住,牙关紧咬到发颤。
偏偏是鹤翊……
我深吸一口气,维持冷静问:“鹤翊知道自己要留学了吗?”
“目前不知道,资料是鹤立枫要求我直接递交,办妥了再通知小鹤。”
这话倒是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此时我还在想鹤翊或许和我处境相似,同样的孤立无援。他爹对他的掌控欲,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因此到这一秒,我也只是恨鹤立枫强权霸蛮的恶劣手段。
谁料话锋一转,张盟和我说了很多。
“但你也知道,小鹤很喜欢亲近你。我了解他,他碰到感兴趣的事物,会变得极其狂热痴迷,是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得到手的执着。不过很多时候,不需要他出手。”
“出于保护的目的,鹤总一直都在关注他的行踪,这会突然蹦出一个你,让他能够三天两头绕着你转,鹤总不希望他有其他心思,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过分在意。”
“他三番五次来找你,被鹤总发现是必然。小鹤原本是很讨厌这种束缚和干涉,经常会和鹤总对峙叫停这种行为,因此往常不会造成今天这种难收场的局面。”
“除非……他本来就想这么做。”
我僵在原地。
像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
我试图选择相信鹤翊,但眼下我不得不产生动摇。
张盟说得就完全可信吗?鹤翊确实频繁出现我的面前,这之后的行为更是古怪又张扬。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为什么要毁我前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这场留学?可他何必和我抢?
只要鹤立枫一句话,他就是想去月球都不在话下。
我到底该相信谁。
张盟最后提醒我:“青山,趁现在事情还没变得更坏之前,尽早离开吧。只是刚刚开了个头,就造成这种后果,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很难想象。”
“为什么告诉我?”
我不信张盟这么好心,一窝里的人,我现在对他也保持怀疑。
张盟说:“我不想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优秀,也很努力,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现在两个人盯着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这大哥是和你说什么了,你脸色更难看了。”
饭桶生怕我晕,拆了颗糖火速往我嘴里塞,他嘴巴不停,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嘴巴弥漫出的甜味只觉得苦,橘子混着薄荷味更是让我难受。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划破林荫道的寂静。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除了鹤翊,没人会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因为大家都用qq交流。
为了不把饭桶连累进来,我支走他,人走后,催促般的铃声戛然而止。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带来些许凉丝丝的风。
是耐心耗尽后有些烦躁的男声。
“我说了啊,给你打电话,你要接,怎么不接呢。”
鹤翊的手机还停在耳边,我转过身,一身黑风衣的他,活像地狱里的恶鬼,再柔和可爱的卷毛都无法削减这种凌厉和攻击性。
他把手机摊开给我看,上面是未接通的灰色屏幕,他埋怨道:“你看,一分钟一到,它都帮我们自动挂了。”
我无心再和他拉扯铺垫有的没的。
“鹤翊。”
“怎么啦?”
“我留不了学,去不了国外了,鹤立枫给学校施压,要我去不成。”
鹤翊眨了下眼,慢半拍地哎呀一声,拙劣的,根本无心演的演技:“那太可惜了。”
他的了然和无所谓让我顿感讽刺,为自己对鹤翊付出过的信任感到恶心,“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他愣了愣,像是很不理解我的生气。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谁知道那老头送我一张飞机票要把我丢出国,你干嘛那么凶,今天我可是特地来和你告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能又把我忘了。”
又?
说着,他要上前来,被我下意识一把推开。
“这种机会,对我来说,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
他表情冷下来,停在原地,“这就是你这么用力推开我的原因?”
“……”
这就是鹤翊的重点,鸡同鸭讲,学不来他的鸟语逻辑。
我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闹得再难看,也于事无补,只会对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