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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觉得他压根没开情窍,不会处亲密关系,事儿又多,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单一辈子。结果他命也是好,遇着你了,能包容他的个性,还能让他在外面说睡就睡。搁以前这想都不用想,绝不可能,他不是挑剔热了就是嫌吵……”
赵屹滔滔不绝,突然卡壳了,问许槐:“你刚说啥,你俩没处?”
许槐敛着睫毛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想承认。这会他心里像有小虫子爬,又像有荷花花瓣接连掉落,蜿蜿蜒蜒地痒,丛生陶然。
赵屹看不懂许槐的沉默,脑子里倒是倒车一样开回昨天的饭桌。他暗道一声坏了,试探地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
这回许槐回答得很快,脸红红的,有种美滋滋的羞涩。赵屹更糊涂了,明明是没有歧义的答案,他却分不清许槐说的是没有吵架,还是没有“没处”。
“昨天我说的那些,你别往心里……”
赵屹说了半句自己踩刹车。因为柏松霖醒了,用带有标准起床气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很躁、很不耐烦,但也就持续了几秒,柏松霖倏地坐直。
他扭头看许槐,飞快转开脸,又立刻偏回去。
“怎么让咬成这样?你喂蚊子玩呢?”
柏松霖开口就凶。赵屹听不下去,给许槐主持公道:“小槐那是让你靠上了,动得了么?”
柏松霖摸摸鼻子,难得没呛他,手伸进小包里去掏。
许槐说了句“没事”。
“没事是柏松霖没事,一个包没被咬,还有人力扇风的。”
赵屹继续维护许槐,怪声怪气的,柏松霖一听火就起来了,“啧”一声要冲他过去。
许槐赶紧拉住柏松霖的手腕。
“我先去前面的桥那儿。”赵屹见好就收,随手指了指说,“你俩慢慢过来。”
柏松霖用余光瞟着赵屹撤退,挣出手反握住许槐的手腕,把人拽近一点。
“傻吧你就,我眯着了你不会叫醒我?就坐在这儿挨咬,你说你是不是傻!”
“咬两下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待在小院里。这咬的,跟只红蛤蟆似的。”
柏松霖更气,简直想拿面镜子让许槐照照自己。许槐默默瞅着柏松霖,看他嘴又要动,率先开口道:“别说我了。”
柏松霖闭嘴,单指推开驱蚊液的盖子,动作里透出股气不顺。他这气从昨天一直延续到现在,都快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了。
反正不想听许槐说“没事”。他宁可许槐跟他赖唧,跟他犟,哪怕像昨天那样赌气不让他碰都行。
就是不能没事。太生分了。
好像刚跟他认识两天,还是那个关节脱位了也得忍疼的流浪小狗。
柏松霖缄默不语,然而落在许槐眼里,这人完全是一副随时会把他扔进荷花塘的横样儿,眉毛都快拧上天了,涂抹的动作却又很轻。
涂完还吹灰一样吹一吹。
“不呛吧?”柏松霖问他,“呛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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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槐摇头,给自己嘴角一边抿出一个小坑。因为他闻不了风油精的味儿,一闻就打喷嚏,柏松霖专门买了这个驱蚊液备着,说是不刺激,小朋友也可以用。
很小的一个,唇膏形状,捏在柏松霖的大手里点点、按按,有种奇异的反差。
许槐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觉得有蚊子在他心上降落。咬了他还嗡嗡叫,他很痒,挠不到。
“霖哥……”
许槐小声叫柏松霖,脸蛋红红的,蚊子包也红红的,看上去跟颗成了精的草莓似的。柏松霖手没停,应一声接着涂,比给木头修边还认真。
许槐不知不觉在他手底下转了360o。脸、颈、手、脚踝,全被碰了个遍。
柏松霖合上盖子,眼前的许槐已经熟透了,熟得冒烟。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柏松霖挺担心,拿手背去贴许槐的额头。许槐匆忙退了一步,又被柏松霖揪回身前。
“没、没有。”许槐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许槐有点语无伦次,红通通像发烧,摸着却不烫手。柏松霖上下看了看他,把驱蚊液塞进他兜里。
“我不对,昨天……不该在走廊上说你。”柏松霖慢吞吞垂下眼,“我脾气就这样,有时候上来了冲你几句,你就当我是犯病,听过就算了,别傻了吧唧的……让干吗干吗。”
柏松霖垮着肩膀,胳膊支在腿面上,像个没有太多道歉经验的大孩子,服软求和的话说得拗口,关键意思要拐好几个弯。
许槐理解了一会,伸手摸摸柏松霖的眼皮,说他记住了,又问柏松霖道:“以前你发完脾气,也会这样跟别人解释吗?”
“我跟谁?”柏松霖听不懂。
许槐不说话了,背过身面朝凉亭外吹风。柏松霖看他背影晃来晃去,不像不高兴,走过去一看,狗崽子的嘴角都快翘飞了。
“……傻乐什么?”
许槐看着他还是笑,偷笑变明目张胆的笑,眼睛弯弯的,特别可爱。
“先别笑了,说点正事。”柏松霖清了清嗓子,咳咳的,老也清不干净,“那什么……今天晚上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来我这儿?”
两个选项完全没有区别,却愣是被柏松霖讲出了一种很深的纠结,以及一种很正大光明的偷感。许槐倚着靠栏笑个不住,完全停不下来,最后在柏松霖彻底恼羞成怒前艰难收敛。
“你,你来,”许槐挂着眼泪,眼睛亮晶晶反光,“你不来会睡不着。”
“谁睡不着?”柏松霖翻脸,“你才……”
“是我,我睡不着!”许槐抢答,在笑的间隙喘了口气说,“你不在旁边我就是睡不着。”
柏松霖没说话,怕笑出来,赶紧偏开脸。许槐见状凑过去笑嘻嘻地晃他的手,他又很快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狗崽子,现在已经完全是只小狐狸了。
还是很欠揍的那种。
柏松霖装作很烦,出凉亭快步过浮桥、石墩、栈道。许槐跟着他在藕花深处迂回,蹦蹦跳跳,手一路拨过花茎和芦苇杆,掀起深深浅浅的波浪。
原来还是有些看头。八月风荷正盛,这朵含苞,那朵大开,各自芬芳美丽,碧色荷叶密密实实地铺展打底。水空一色合围,囿白云在里面浮流、也浮游。
好不畅快。
荷花塘面积很大,沿着一直走下去能进入河道,曲直向前,再与邻县的河道相通。三人走到交界处就往回返,回来正好吃午饭。
这顿点了几个清口小菜,最特别的一道是荷叶尖桃仁,脆韧微苦,美景变美味。柏松霖就坐在许槐边上看着,许槐吃得磨蹭一点都要挨瞪。
吃完太阳冒了个头,三人回屋避暑。柏松霖把胳膊搭许槐身上睡得人事不省,醒来脸扣在许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