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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
许槐差点呛到,“初恋”俩字对他来说比那段模糊的记忆还要空白。
赵屹见了继续诱导式提问:“是在大学吗?”
自从上次知道许槐和自己是校友,赵屹就想托同学拐弯帮他打听打听上学时候的事,奈何柏松霖传话过来,说许槐要自己慢慢想,不想麻烦,赵屹才把这事搁下。
但还没完全搁下,逮到机会他还是想帮着启发启发这小学弟。
许槐摇头,一是确实不记得,二是不太好意思聊这些,摇了两下就给自己的耳朵尖摇红了。柏松霖瞥见直接把许槐的脑袋按低,叫他好好吃饭。
“你管他谈没谈过?”
这话是冲赵屹。赵屹听了不以为然,一扬眉毛道:“我问问怎么了?你别忘了,小槐也是我学弟。”
你还“学弟”上了,柏松霖一下子特别不爽,正要说话,桌角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临曲县文旅的人打来的。店里信号差,柏松霖抓起手机去店门口接,腿撞开凳子“刺啦”一声响。
赵屹笑了笑,舀着喝汤,里面的饼都泡软成了小面疙瘩。许槐面前的碗已经空了,他坐直身子,一眼看柏松霖一眼看赵屹,两手抓着凳子底下的毛刺抠了抠。
“霖哥以前谈过吗?”
许槐还是没憋住问。赵屹咽了一口抬眼看他,觉得他像只特别好奇的小狗。
“能没谈过吗,他都这岁数了。”
赵屹没想瞒,再说柏松霖那点“情史”比一张白纸复杂不到哪去,都不够他跟陈景柯看的。
许槐“嗯嗯”地应,一根毛刺断在了指腹。他瞄一眼柏松霖,悄悄向赵屹凑近一点,用超级不经意的语气问:“那他初恋在什么时候?”
“大学。”赵屹看许槐还是那双单纯无害的小狗眼,没多想,知无不言道,“松霖谈的头一个和咱一所高中,我们仨同届不同班,在一个篮球队打过球。后来上大学了他俩都去的北城,学校离得不远,没事一聚、一玩,俩人就谈了。”
话说到这柏松霖进来了,直接去结了帐,抓着三瓶饮料放上桌。赵屹低头继续扒汤里的小饼团吃,柏松霖说不急,把一瓶饮料推到许槐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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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喝的,不怎么冰,正好。”
许槐把饮料握住,手指没留神蹭过柏松霖的手背。这是他平时从冰箱里拿出来会稍微放一会的温度,很合心意,此刻却下意识撒手,好像受不住。
这一放开,手心凉,指尖烫。冰火两重天。
许槐偏开脸,拧开饮料闷了一口。
第31章 晚上你别找我
吃过饭,柏松霖直接跟着导航把车开到木牌楼。当地的两个工作人员老远就冲他们挥手,一男一女,都挺年轻。
他们身后,木牌楼四面贯通,总高有六七层楼,顶尖直插云霄。
相互问过好,赵屹顾不上多说,先退远拍照。柏松霖听工作人员介绍牌楼的历史,手同时在许槐后颈上捏了捏。
许槐会意,摊开本子记录。
这座牌楼为平面、方形,采用四柱三楼木结构,四根通天柱直通楼顶,两层滴水檐,上下共出12个翼角,下悬风铎,风吹铃动。牌楼楼顶是十字歇山顶设计,与翘角飞檐交织叠压,远望蔚为壮观。
工作人员说,这座牌楼的修建与科举制度密切相关,东南西北四面额坊皆有题字,旨在激励学子考学中第。
许槐低着头,笔尖沙沙动,赵屹拍了一通走过来,看到简要的词句旁是几幅速写。柱子的组合分布与排列,檐角、柱体的衔接与咬合,雕梁画栋,檐上吻兽与风铎的形态、样式,各自分明,一目了然。
运笔快、准、顺,有柏松霖上学那阵的风范。当时出去玩别人掏手机他掏纸笔,手随眼动、眼由心移,好像非得这么过一遭才踏实,才算真正看过。
看得差不多了,几人上车,工作人员引路开到县城另一头,又一座木牌楼远远入眼。这座牌楼主体结构也呈方形,同样的二层十字歇山顶,但造型更为独特,楼阁与牌楼相融合,中部有层平台,视觉上层次更丰富。
许槐本子都没合,跳下车找了个空地一蹲,仰着头画,像只望天的小蛤蟆。
相比前一座,这座牌楼可注意的细节更多:同为四根主柱做骨架,每根柱却又向外斜延,巧妙地各增加一根辅柱,使得牌楼构成了一个“回”字形。平台以上,木梁在四向挑出抱厦,檐口行云流水、千回百折,配上最顶部的十字歇山顶,华丽宛如冠冕。
在这些细节里,许槐最喜欢的还是牌楼上的浅浮雕塑。檐下斗拱繁复,枋木、雀替、板件等部位均刻有寓意吉祥的造型纹饰,也有人物和花鸟鱼虫,几乎每一处都能夺人眼球。
再往上看,每层檐上又满布绿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光泽闪烁,尽显风姿。
许槐手眼配合,单留了两只耳朵去听工作人员讲解。据记载,这座牌楼属于节孝牌楼,意在纪念母亲的养育之恩,还有很多更离奇的传说和故事,赋予它别样的神秘色彩。
如今漫长的时光流走,溯源隔纱、前因成谜,只有木牌楼留下来矗立如山,任凭打量评说。
拍够了、也看够了,三人跟着工作人员去不远处的县博物馆参观,从出土残片一路看到各式古建。工作人员说木牌楼是临曲县的标志性历史建筑,而这样的建筑在州山省还有很多,遍及乡村闹市、寺观街衢,是非常重要的一种文化遗产。
参观出来,天还亮着,夏天的太阳总是晒得不知疲倦。几人去文旅中心对外的招待大厅用餐。
彼此岁数差不了太多,相谈没那么多规矩,柏松霖挨着两个工作人员落座,许槐、赵屹坐在一块,和他之间留了个能上菜的缺口。
点菜聊天时柏松霖看了许槐几回,哪回许槐都没往他这看,头偏向赵屹不知在说什么。
到菜上齐这俩人还不消停,除了必要的交际外全程说小话,头都快碰一起了。柏松霖眼看着许槐压根没怎么动筷子,想发作又碍于有人在场,还得陪聊,到吃完散场压了一肚子火。
从大厅出来,工作人员送佛到西,带他们三个去酒店办了入住。酒店的位置离木牌楼不远,还紧挨县里的文化街和荷花塘,方便他们明天游玩。
柏松霖客客气气和两人告别,回过头,听见许槐叫了赵屹一声“学哥”。
三人都在顶层住,坐电梯上去先是赵屹的房间,往里再走一截是许槐和柏松霖的,全是标准间。走廊里灯有些暗,柏松霖沉默地踩着许槐的影子,待赵屹合上房门才把他拽住。
许槐没设防,一头撞上柏松霖的肩膀,背又向后靠上了墙。
“饭桌上我递眼色叫你挨着我坐,你看不见?”
柏松霖压着声音,但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