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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虫母极少亲自面见谁。

信息素失控带来的弊端越来越严重。

多眠,睡不?安稳,时常在半夜时惊醒,白?日里却又昏昏沉沉。

在原著中,反派虫母正是?因这些种种迹象而被雄虫发现端倪,最终不?满于他的雄侍们发动战争,将他推下王位……

系统噤声,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恼他,也不?敢再说些让他别再反抗原著剧情的话。

午后的书房,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窗。

少年虫母掀起眼皮,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骤然,一阵毫无预兆的、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席卷了他。

虫母如有所感,猛地停下笔,单手越发撑住沉重的额头。

他面上瞬间笼罩上一层毫不?掩饰的阴沉神色,脑海中像是?被胡乱搅动,意识逐渐减弱。

虫母最终倒在桌案上,陷入了不?受控制的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隙。

一道高?大沉默的身影悄然走入,目光落在伏案沉睡的少年身上,停留了许久。

来人见他穿的这样单薄,静默片刻,为他肩上披了件大衣。

这是?最后的意识触感。

再次醒来时,面前是?一片黑暗。

昏暗空旷的房间,似乎总是?这样。

感官迟钝地回归,少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思绪回归时,被脑海中的一连串警告吵的蹙了下眉。

系统的声音有些慌乱的响起:【等?等?,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现在被囚禁关了起来,外界已经乱套,各方势力都?在疯狂寻找你——局面完全失控了!】

几?乎在系统示警的同时,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般描摹着他的轮廓。

顷刻,床侧柜子上的一盏台灯被点亮,将床边那道身影清晰地勾勒出来。

虫母适应了光线,眯着眼,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短暂的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

虫母注视着对方,那双碧绿的眼眸中,先前萦绕的倦怠感如同被风吹散的雾,骤然褪去。

少年虫母这时才像是?挑了些兴趣,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曾说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以性命起誓。”

空气沉默良久。

阿克塞尔缄口不?言,下颌线绷得极紧。

须臾,他握住了雌虫少年那只冰冷的手,低声说了声抱歉。

第23章

阿克塞尔恐惧被抛弃, 恐惧被厌烦,更恐惧虫母的?死亡。

原本心中是毫无违抗之意的?……直到吃下那个虫母赠予他的?果核。

在虫族中,与?母树有关的?一切都是玄妙的?秘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神迹,在千百年前它就已经?成为虫族心中不?可或缺的?信仰。

然而母树只认可身为虫母的?虫族统治者, 这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虫族虫母至上?的?统治方?式。

虫母近距离感受着母树的?情绪, 在得?到认可过后, 母树才会为他结下传承果实?。果实?帮助虫族带来胜利、希望与?一切族群延续的?美好祈愿。

这在虫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禁忌。

阿克塞尔得?到了虫母赠予的?果核, 在吃下后的?一个月中,却经?常在梦中见到某些场面。

如同高?纬世界投射下来的?残存记忆,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如此真实?。虫族内部陷入战争, 连天?的?炮火,尸横遍野。

阿克塞尔疯了般地寻找着虫母,一次次的?反复找寻,一次次的?一无所?获,甚至连对方?的?半分消息都没有。

最?终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连白日里遇到少年虫母时, 都要恍惚地耗尽全部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快步上?前拥抱少年确认其存在的?冲动。

……梦中的?场面, 那或许是另一个他自己?世界的?真相?

仿佛前世的?记忆, 上?个世界的?他对如今的?自己说, 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虫母消失, 被人带走?。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越来越清晰、越来令人感到恐怖的?画面,在咬下圣果果核后的?每一天?,不?断上?演。

一个念头在阿克塞尔心中疯狂滋生,越来越清晰。

如果一时不?察,如果他不?够强大, 不?够警惕,虫母就会被旁人带走?,被囚禁,被伤害……

没有了信息素的?虫母无法控制雄虫,十分危险。

他得?把虫母带到安全的?地方?。

……

此时,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静谧的?氛围,暖黄光线将?肌肤染成另一种暧昧颜色……少年虫母盯了雄虫良久,最?终还是阿克塞尔先移开视线。

本质上?的?疯狂,与?别的?雄虫没什么差别。

谁都没有再说话。

倒是与?被帕特里克囚禁时对方?喋喋不?休的?场面不?同,阿克塞尔称得?上?是个话少的?,大概是心虚,又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如何面对他,一时间无话可说。

解释什么的?徒劳无力,反倒会被认为成油嘴滑舌的?狡辩……虫母最?厌烦这种人。

少年虫母心中毫无波澜。见眼前人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便干脆利落地抬手掀开自己身上?的?薄被,露出其下的?黑色丝绸睡衣。

是他在王宫就寝时喜欢穿的?那件。

少年有些诧异:“你亲自给我换的?衣服?”

“你在书房时穿的?正装不?适合直接就寝……换衣服时我没有乱看。”

阿克塞尔解释道,目光依旧回避。

“那我和你说句谢谢?”

虫母反问,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单纯的?疑问。

阿克塞尔听了后偏头看向他,刚要回答“不?用”,抬头后一时不?察,毫无准备地迎上?眼前人的?拳头。

力道对于?皮糙肉厚的?雄虫来说更像是一种羞辱性的?打击,但也绝称不?上?轻。

做完这一切,虫母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垂着腿,抬腿便要下床。

暖光照映着他苍白的?大腿,曲着膝弯,笔直的?小腿一并垂下来。

在他踩在冰冷地板上?前,颧骨青了的?阿克塞尔率先弯腰拾起一旁的?毛绒拖鞋,不?发一言,沉默地伸手便要托起脚踝为他穿上?。

刚单膝跪下,面前少年突然抬腿,踩住了阿克塞尔的?肩,不?轻不?重的?力道。

随着曲腿的?这个动作,柔软的?短睡裤布料向下滑落,更上?方?的?、细腻的?腿根肌肤也若隐若现地逼近了雄虫的?视野。

阿克塞尔的?思绪,的?确因这个过于?熟悉的?行为而恍惚了一瞬。

在很久以?前,在阿克塞尔还是虫母最?为信任,甚至称得?上?略有“偏爱”的?雄侍时,无数个独处的?夜晚,都曾以?这样的?行为作为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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